負利率時代來臨，股票比債券更賺嗎？專家破解迷思：別讓銀行偷走你的錢！

不同國家會執行不同的負利率政策，不同國家的股指走勢也有所不同。要分析負利率目標制下的股票投資，先看看已實現接近負利率目標國家的股指表現。

以美國聯邦基金利率、一年期國債利率為例，從短期來看，美國執行穩定低利率前的利率大幅下行期，從二〇〇七年九月至二〇〇八年十一月，穩定的低利率時期從二〇〇八年十二月至二〇一八年；從長期來看，一九八一年後，美國進入利率的大幅下行期。受全球金融危機的影響，二〇〇七年九月至二〇〇八年十一月的利率大幅下行，美國標準普爾500指數同樣大幅下行，而二〇〇八年十二月後進入了穩定低利率時期，受益於經濟基本面的改善，美國標準普爾500指數同樣上行。

不過，儘管利率穩定維持，股指隨經濟波動而動。表面上看，似乎看不到股指與利率間的對應關係，但仔細分析會發現，二〇〇八年十二月後的穩定低利率時期，股指的表現大幅優於經濟基本面。透過觀察美國較長時期的經濟數據，我們可以看到，一九八一年美國利率大幅下行的十多年前，是美國利率的大幅上行期，此階段美國股指的表現劣於經濟基本面。一九八一年以後進入利率大幅下行期，股指的表現卻優於經濟基本面。由於股票與債券同樣作為金融市場的投資品，債券的低利率甚至負利率，使其對投資者的吸引力下降，而股票，尤其有穩定盈利與分紅、基本面良好企業的股票，既具備低風險的特徵，又具備類似存款的利息支付特徵，可以作為部分儲蓄者在負無風險名目利率後，低風險投資品的替代。相反，當名目利率過高時，從債券市場上可以獲得穩定的高收益率，股票的吸引力也就大大下降，如一九七〇年代利率大幅上行的美國。從美國二〇〇八年金融危機及其後的數據看，低利率或負利率改變傳統利率週期，主要是從穩定低利率時期開始，因為在此之前，利率與經濟週期一樣呈現週期波動，穩定低利率執行前的利率下行，更多是順勢而為，與上一週期的利率下行期並沒有太大不同。穩定低利率的執行改變了利率週期，不同於以往隨經濟基本面上行的利率，利率維持在低位，經濟基本面的上行使企業盈利改善，投資者也更為樂觀，而低利率使債券投資的吸引力進一步下降，更多的資金向股市轉移，使股指改善超越了經濟基本面。 （相關報導： 存股新手必看！不想買在高點如何找出股票「合理價」？3分鐘簡單判斷最佳進場時機 ｜ 更多文章 ）

以日本一年期的國債利率為指標，日本執行穩定低利率前的利率大幅下行期，從一九九〇年九月至一九九五年十一月，穩定的低利率時期從一九九五年十二月至二〇一八年。利率大幅下行期，是一九九一年日本房地產危機爆發期間，此期間經濟基本面大幅下行，日本股指日經225指數同樣下行，不過，由於這是日本當局的降息，一九九四年經濟週期性改善時雖然利率繼續下行，但是股指受經濟基本面改善的影響有所上行。如果處於穩定的低利率時期，股指隨經濟週期而波動。受房地產危機及一九九〇年過於急遽的降息等影響，一九九二到二〇〇二年十年期間，日本失業率急遽攀升，且房地產的價格也大幅下行，這使日本股指的表現並未超越經濟基本面，不過二〇〇三年後就業率逐步上升，股指表現也逐漸轉好。而一九九一年房地產危機爆發前的近十年時間（除去一九八九至一九九〇年兩年的利率上行期），利率大幅下行，經濟高速成長，股指與房地產價格大幅上行，不過股指的表現要優於經濟基本面。

以英國基準利率、隔夜國債附買回利率為例，從短期來看，英國執行穩定低利率前的利率大幅下行期，從二〇〇八年九月至二〇〇九年三月，穩定的低利率時期從二〇〇九年四月至二〇一八年。從長期來看，英國的降息始於一九九〇年，一九九〇到一九九三年有一次大幅降息，一九九三到二〇〇八年新一輪大幅降息前，利率在5％小幅波動。一九九〇年後的近十年期間，利率下行至較低位置然後維持穩定，英國股指富時100指數大幅上行，經濟基本面改善，但股指的表現是要優於經濟基本面。二〇〇九年四月後的低利率穩定期，股指的表現也是明顯優於經濟基本面。

以加拿大隔夜國債附買回利率為例，加拿大執行穩定低利率前的利率大幅下行期，從二〇〇七年十一月至二〇〇九年四月，穩定的低利率時期從二〇〇九年五月至二〇一八年。由於利率大幅下行期為二〇〇八年全球金融危機期間，受經濟基本面下行的影響，加拿大CA-TS300指數大幅下行，穩定的低利率時期股指與經濟週期的波動較為一致，但股指的表現略優於改善後的經濟基本面。

以瑞士法郎三月期LIBOR利率為例，從短期來看，瑞士執行穩定低利率前的利率大幅下行期，從二〇〇八年九月至二〇〇九年三月，穩定的低利率時期從二〇〇九年四月至二〇一八年，低利率時期有一次較大的利率波動，從二〇一四年十一月至二〇一五年二月，從零利率快速下降至-0.85％。利率大幅下行期為金融危機期間，瑞士股指瑞士市場指數同樣大幅下行。金融危機後，經濟基本面上行，股指同樣上行，穩定的低利率時期，股指的表現略優於經濟基本面。從長期來看，從一九九二年開始，瑞士法郎三月期LIBOR利率就進入下行趨勢，從一九九二年五月至一九九九年六月，利率從9％左右的水準下降到1％左右，從一九九九年六月至二〇〇八年利率大調整前，利率小幅波動在2％上下，圍繞2％向上向下波動1％左右的水準，相對高位時9％左右的利率，此時利率水準已不高。一九九二年五月至一九九九年六月最大的一次利率下行期，股指取得了較好的表現，尤其一九九七年至一九九九年，利率大調整的影響消除，失業率下行，利率穩定在1％至2％的區間，股指的表現遠遠優於經濟基本面。

上述國家穩定低利率的執行期，股指的表現基本上都優於經濟基本面。不過，經濟危機期間股指的表現普遍較差。

迄今為止，俄羅斯雖不是低利率或負利率的執行國家，然而，俄羅斯附買回利率僅在危機期間大幅調整，平時利率基本上較為穩定，儘管這個穩定的名目利率偏高。二〇〇八年六月至二〇〇八年十二月、二〇一四年六月至二〇一四年十二月，是二〇〇〇年以來兩次最大的油價下跌，俄羅斯附買回利率從二〇〇八年六月的6.79％上升到二〇〇九年二月的12％、從二〇一四年六月的7.56％上升到二〇一五年一月的17.44％。除加息後的降息行為，其他時間名目利率較為穩定，二〇〇五到二〇〇八年的利率穩定期，股指的表現優於經濟基本面。不過，由於俄羅斯股指受原油價格影響大，受二〇一一年後的原油價格大幅下行影響，儘管二〇一一年至二〇一三年，俄羅斯附買回利率較為穩定，但是股指的表現並未超越經濟基本面。

作者介紹│劉華峰

「負利率目標制」理論提出者，從事金融行業十餘年，擔任企業高管多年，現投身於證券業，著有《圖解財務、經濟與投資》、《魔法村莊──魔法故事裡的財務學、經濟學與投資學》。 （相關報導： 存股新手必看！不想買在高點如何找出股票「合理價」？3分鐘簡單判斷最佳進場時機 ｜ 更多文章 ）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崧燁文化《負利率時代：別讓銀行偷走你的錢》(原標題：負利率目標制下的股票投資)責任編輯/焦家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