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川雄的高教遺言:通識教育與生命教育不可偏廢

2018-05-06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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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領生命教育團隊,我自己也需要投身於第一線與學生的生命互動。我與周平(左)本是一組好搭檔,常常在同事聚會或學生活動中進行雙人相聲或其他表演,自娛娛人。我們兩人很自然地將這種相聲型態帶入敦親睦鄰講座,開創出一種另類的生命教育演講⋯⋯」(基督教論壇報∕洪錫隆主任提供)

「帶領生命教育團隊,我自己也需要投身於第一線與學生的生命互動。我與周平(左)本是一組好搭檔,常常在同事聚會或學生活動中進行雙人相聲或其他表演,自娛娛人。我們兩人很自然地將這種相聲型態帶入敦親睦鄰講座,開創出一種另類的生命教育演講⋯⋯」(基督教論壇報∕洪錫隆主任提供)

The mind is not a vessel that needs filling, but wood that needs igniting.(心智不是一個需要被填滿的容器,而是需要被點燃的木材)——普魯塔克(Plutarch)

The best way to predict the future is to create it. (預測未來最好的方式就是去創造它)——彼得‧杜拉克(Peter Drucker)

我名叫鄒川雄,今年五十六歲,任教於南華大學應用社會學系,擔任專任副教授。我的最高學歷是台灣大學社會學系博士。在南華大學服務21年期間,除擔任專任教職外,曾兼任多個行政主管職,包括通識中心主任(兩度)、教育社會學研究所所長、研究發展處處長、教學發展中心主任和教務處處長等職。無論是在研究、教學和服務等方面,我主要的服務都奉獻給了南華的學子和同仁們。除此之外,我透過著書立說、各類政府(科技部和教育部)委託計畫和透過面對面演講(各級學校機關)與網路教學(磨課師)等方式,將我畢生所學和對人生的體悟,奉獻給了廣大的社會,這擴及海內外中文世界。我戮力付出的主要面向,包括:通識教育與經典教育、社會科學本土化、質性研究與社區實踐、書院教育、未來學堂和生命教育等。其中,我認為通識教育和生命教育兩方面,是我付出心血最多的領域,以下,是我在這兩方面努力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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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通識教育說起

基於對大學理想精神的渴慕,以及透過通識教育來實踐理想大學這樣信念的堅持,在過去十多年來,我的大學教師生涯與通識教育緊緊地相扣在一起。不論在通識教育的行政事務上、在通識課程架構的規劃與實際執行上,以及針對通識教育理論與實務的學術研究上,我均投入了大量的時間與心力。事實上,通識教育已日益成為我的學術志業與召喚。

經多年的觀察,我對於台灣通識教育的基本心得是:

,這都使得我們的大學教育向專業教育嚴重傾斜。實質上,在淺薄速食文化、專業掛帥與功利實用思潮的影響下,我們的大學早已成為高級的職業訓練所。近年來的高教改革,強調教育市場化與提升國家競爭力,這更使得台灣的通識教育雪上加霜。在強調學術研究(尤其是累積論文數量)的氛圍下,通識教育在大學中通常只是聊備一格罷了。理想與現實的差距及斷裂十分明顯。「二流師資」與「營養學分」,就是今日通識課程的寫照。

檢討今日台灣通識教育,大體上有以下的幾個缺失:第一,學生過早分流與分系,造成大學科系掛帥,學生只歸屬於某一科系,未能體會大學本身的普遍性與多元性,也間接造成通識課程的邊緣化;第二,通識課程所佔學分數不足,缺乏整體設計,課程內容過於鬆散,無法建立學生整體與一貫的知識統合能力;第三,具體的通識課程內容或者過於偏向實用性與功利性,或者過於偏向專業課程(形成「稀釋化」的專業基礎課程),或者偏於教條或訓示型的「道德教育」,事實上,這三種偏向均喪失了通識教育的核心精神。尤其當我們賦予大學教育一種引領社會進行文化創造及形塑共同文化這樣獨特的使命時,我們顯然需要思考今日我們所需要的通識教育與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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