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變老公!課本不敢教的《長恨歌》真相:老爸送上大綠帽,此恨綿綿無絕期
唐玄宗李隆基硬把兒子李瑁的妃子納為自己的小老婆,這個被公公看上的美麗獵物,就是大名鼎鼎的楊玉環(圖/wikimedia commons)
日本名作家三島由紀夫有一本著名小說《愛的饑渴》,描述女主角悅子成為「未亡人」後,跟同住的公公彌吉發生曖昧不明的肉體關係。中國歷史上,翁媳亂來的最有名例子,是唐玄宗(公元六八五年-七六二年)與楊貴妃。
唐朝是一個性開放朝代,人倫之間的關係不若後來宋明時代那樣嚴守分際,統治階級尤甚。當然,這除了唐朝開國者有異族血統之外,最重要的原因,還是跟統治階級不受拘束,「誰能奈我何」有關。
唐朝有多亂呢?首先,「玄武門之變」後,唐太宗李世民「接收」了弟弟李元吉的妃子楊妃。唐太宗駕崩後,兒子高宗李治又「接收」了老爸的嬪妃武則天。武則天執政後,女兒太平公主把自己試用過的男寵,「嚴選推薦」給老媽享用。接下來最讓世人非議的,就數唐玄宗李隆基強佔媳婦、硬把兒子李瑁的妃子納為自己的小老婆了;這個被公公看上的美麗獵物,就是大名鼎鼎的楊玉環(公元七一九年∼七五六年)。
玄宗因諡號「至道大聖大明孝皇帝」,所以又被稱為唐明皇。他是一個晚節不保的皇帝,執政前半段的「開元之治」,史家稱美。後半段的「天寶之治」卻十分糟糕,爆發著名的「安史之亂」重創唐朝國力,之後就再也沒有恢復過來,直到唐亡。
說來真奇怪,這唐朝李家好像天注定被武氏一族吃得死死的。玄宗有一個寵愛的妃子武惠妃,她也是武家的人(武則天是她的姑祖母),壽王李瑁正是武惠妃的兒子(玄宗第十八子)。武惠妃希望自己的兒子被立為太子,但當時太子卻是趙麗妃所生的李瑛。李瑛,和另外名兩位異母弟李瑤、李琚,因母親不得寵,難免有怨言。此事為武惠妃的女婿楊洄所悉,他把三位皇子的不滿語言及過失,告訴了武惠妃。
武惠妃向玄宗告狀,說太子陰結黨羽,要謀害她們母子,還辱罵皇上!玄宗大怒,有意廢太子。當時的名相張九齡,歷舉晉惠帝、隋文帝廢太子後的可怕後果,力諫太子不可廢,觸怒玄宗,張九齡被罷相(由李林甫取代),不過,太子被保住了。開元時期諸宰相當中,張九齡被認為是最正直的,他的被逐,對後來的政治風氣影響很大(再沒人敢犯顏直諫)。
但事情還沒完。開元二十五年(公元七三七年)四月,楊洄又在武惠妃授意下,誣告李瑛等三名王子謀反。玄宗去問李林甫,李林甫又學李世勣那一套,說:「這是陛下家務事,我們不宜置喙。」玄宗於是決定廢太子,並下令賜死三名皇子。然而,武惠妃並未因此獲得好結果,後來她經常夢到三人的冤魂半夜前來索命,同年十二月,就因病一命嗚乎。
武惠妃死後,唐玄宗鬱鬱寡歡,後來不知從哪裡聽說,壽王李瑁的妃子楊玉環長得很美。他在駙馬楊洄與太監高力士「引介」下,趁著到驪山溫泉宮出遊時,召見了楊玉環,果然一見就「哈」得不得了。
一人得寵,全家升天。楊家多人因此獲得官爵或賞賜—大姊封為韓國夫人、三姊封為虢國夫人、八姊封為秦國夫人。
堂哥楊國忠(武則天的男寵張易之是他舅舅)從四川入朝當官,把持朝政。《舊唐書》記載,虢國夫人還跟堂兄楊國忠有姦情(貴妃姊虢國夫人,國忠與之私),而楊國忠的大老婆裴柔因為出身「蜀倡」,所以很看得開!玄宗寵幸楊貴妃,造成楊氏家族飛揚跋扈、胡作非為,朝廷和民間都對他們家非常痛恨;以致後來爆發讓大唐由盛轉衰的安史之亂時,包括楊貴妃在內,一家人下場都很悲慘。
至於壽王李瑁,唐玄宗為了補償兒子,為他納了郎將韋昭訓之女為妃。老婆被老爸搶走的李瑁,是怎麼樣的心情呢?史上沒有明確記載。不過,晚唐詩人李商隱曾寫下著名的〈龍池〉一詩,頗堪玩味,全詩是這樣的:「龍池賜酒敞雲屏,羯鼓聲高眾樂停。夜半宴歸宮漏永,薛王沉醉壽王醒。」
前兩句描述玄宗賜宴龍池時的場景。羯鼓是一種外國樂器,用羊皮做鼓皮,因此稱作羯鼓。據說它是玄宗喜愛的樂器,所以「羯鼓聲高眾樂停」一句,頗有「老爸的聲音最大,兒子都給我閉嘴」的暗喻。
後兩句是精采的對比。酒宴結束後已是深夜,回到家的玄宗侄兒薛王醉得呼呼大睡,兒子李瑁面對漫漫長夜,卻睡不著。為什麼睡不著呢?箇中深意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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