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擔任大司寇第五天的中午才剛過，職稱叫做「掌戮」的官員率領幾個皂吏用木板扛著一具屍體，然後擺放在曲阜市場的正中央。
人民紛紛靠近一看，天呀，這不是魯國名人少正卯嗎!? 所有在場的百姓全都嚇了一大跳，頗得民心的少正卯大人發生了什麼事，怎會慘死在此？
有人自言自語：我前幾天才到少正卯大人的府上討論買賣的事情，因為他打算從鄭國進口一批鄧析所寫的《竹刑》好讓人民熟知如何應用法律……
另外有些人在私私竊語：這下糟了，有幾個親友被判剁鼻、閹屌跟砍腿的周禮酷刑，少正卯大人正在想辦法減輕或免除親友們的刑罰……
大司寇孔子列「五大罪名」殺害少正卯
掌戮的官吏不管這些被驚呆的百姓，逕自在屍體旁豎立一個木牌，上面寫著絕對要殺死少正卯的罪名，百姓們趕緊再趨前瞧清楚：「少正卯有以下五大罪名，必殺！」
這五大罪名就是《荀子》跟《孔子家語》所記載的「心逆(或作達)而險」、「行僻而堅」、「言偽而辯」、「記醜而博」、「順非而澤」！
眾人看得滿頭霧水，不知這些罪名到底在指控什麼，為什麼用這麼隱晦不明的理由去殺死一個人，而不直接說清楚、講明白？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密，才故意把罪名寫得如此子虛烏有？
一名皂吏又豎立另一個木牌，上面也寫著若不殺少正卯將會產生三大嚴重的後果：「居處足以撮徒成黨」、「談說足以飾褒榮眾」、「強禦足以反是獨立」。
魯國的百姓們根本無法了解孔子殺死少正卯的理由跟罪名，而這五大殺人理由與三大嚴重後果，中國歷代的學者也都無法解釋清楚，但二十一世紀民主台灣的看官們，稍後的說明保證令您恍然大悟，清晰易懂！
魯國人民有看沒有懂孔子列出的罪名，百姓們開始議論紛紛：怎麼連審判都沒有就把少正卯大人給殺死……
至少要讓人民知道調查的結果吧……
有什麼證據確立少正卯大人犯了什麼法嗎……
聽說是剛上任大司寇的孔子幹的好事……
原來連犯罪行為都不需要，儒家孔子就可以殺死任何人……
對，只要孔子主觀上覺得你有著「骯髒又卑鄙的動機」就可殺了……不用調查、不給辯解的機會，也不做任何審判，就可以這樣隨便殺人……
就在少正卯被曝屍的當下，孔子正在季孫桓子的府第，單獨一人並且很恭敬地向季孫桓子報告如何殺掉三桓潛在的心腹大患，少正卯。
這就是孔子謀殺少正卯的「聖人殺人事件」！
探討這個歷史公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去了解為什麼任何人只要犯了儒家經典《禮記》〈王制〉所列的罪名，中國歷代的統治者就可以遵奉儒家的孔子之道，不用經過任何偵查跟審判就可以立即殺死政敵。
這個「聖人殺人的孔子之道」，跟普世價值的「程序正義」以及「未經審判絕對不可處死」的做法完全相反，所以我們有必要去深入了解。
這樁歷史公案在《荀子》〈宥坐〉、《孔子家語》〈始誅〉、《史記》〈孔子世家〉都有記載。
依據《孔子家語》的記載，被儒家大力稱讚為溫、良、恭、儉、讓的孔子，還特地遵照儒家正統經典《周禮》〈秋官司寇〉的酷刑，將少正卯的屍體曝曬在人來人往的市場長達三天！
很多儒家分子都主張謀殺少正卯事件根本就是杜撰的謊言，但我們不難理解後世儒家為何會有此反應，畢竟自己的祖師爺竟然幹下這種謀殺的行徑，儒家當然要使出洪荒之力去抵死否認這樁謀殺少正卯的公案。
儒家儘管矢口否認這樁公案的真實性，卻無法解釋為何孔子謀殺少正卯的事蹟是登載在儒家的書籍，而且還是戰國時代赫赫有名的大儒荀子所寫的書裡。除此之外，這個歷史公案還出現在非常推崇孔子的司馬遷《史記》〈孔子世家〉，以及三國時代由王肅採集各種儒家書籍所編撰而成的《孔子家語》。
荀子、司馬遷跟王肅都是儒家知識分子，他們三人可不是道家或墨家的子弟，更不可能是佛教徒、耶穌教徒或伊斯蘭信徒，因此荀子、司馬遷跟王肅不會去栽贓自己的祖師爺。
最重要的證據就是：若孔子謀殺少正卯真的是杜撰的謊言，為什麼連儒家最正統的經典《禮記》〈王制〉也列出類似《荀子》〈宥坐〉所描述孔子謀害少正卯的必殺理由？
《荀子》〈宥坐〉記載孔子謀殺少正卯的五個藉口是指控少正卯「行僻而堅、言偽而辯、記醜而博、順非而澤、心達而險」。
類似的謀殺藉口也出現在儒家正統經典的《禮記》〈王制〉，「行僻而堅、言偽而辯、學非而博、順非而澤以疑眾，殺！此四誅者，不以聽。」
由此可見，《禮記》寫得比《荀子》更狠，既不用調查、不用聽審也不用給辯解的機會，就可以直接殺死！
縱使孔子謀殺少正卯的記載不是真的，但是歷代儒家卻深深贊同謀殺少正卯的理由，還把這樣的謀殺藉口放進儒家正統經典《禮記》的〈王制〉，這就證明了儒家雖然在口頭上否認孔子謀殺少正卯的史蹟，但是內心裡卻非常贊同謀殺少正卯這一類的人！
因此我們認為後世儒家否認孔子謀殺少正卯的事蹟，是站不住腳的刻意掩飾跟隱瞞之詞。
因為這件儒家醜事若是記載於道家、墨家或是佛教、耶穌教的經典裡，或許有可能是假的；但少正卯被謀殺的事蹟是登載在儒家自己的經典跟史書裡，後世儒家如何否認這樁公案的真實性？
甚至有儒家知識分子主張若《論語》的內容出現有損孔子形象的言論，那也是《論語》錯了。若真是如此，那麼孔孟荀朱王等人所寫的儒家書籍，還有什麼是真的？
值得我們花些時間去了解的是少正卯是一個什麼樣的政治人物，而且孔子跟歷代儒家為何非得剷除類似少正卯那樣的人？這才是探尋儒家中國文化在哪裡發生嚴重錯誤的重要線索。
如同前述，少正卯在魯國素有名望，所以連孔子的學生也就是赫赫有名的端木賜(子貢)都看不下去，詢問孔子為何才當大官不到七天就殺死國內非常有名聲的人。
孔子嚴厲地叫端木賜坐下，好好聽他講解為何要殺死少正卯的原因。至聖先師列出絕對要置少正卯於死地的五大罪名，還說任何人只要有一個這樣的罪名就非殺不可，更何況少正卯一次觸犯五個。
現在就讓我們開始逐一解釋《荀子》〈坐宥〉、《孔子家語》〈始誅〉還有《禮記》〈王制〉所提出孔子謀殺少正卯的理由(藉口)(註廿三)如下，藉以徹底明白何謂「極高明而道中庸的聖人殺人之道」。
孔子謀殺少正卯的理由，歷代中國學者越解釋越模糊，但生在民主自由台灣的讀者們絕對能夠明瞭那些隱晦的殺人藉口：
第一個謀殺的藉口是「心逆而險」，換言之，孔子認為少正卯的內心藏著違逆封建制度的政治見解，所以對統治階級有嚴重的潛在風險；
第二個謀殺的藉口是「行僻而堅」。依據中國學者趙紀彬的考證，「僻」就是行為不符合周禮封建制度，而「行僻而堅」就是孔子指控少正卯不遵守周禮但卻堅持不改變；
第三個謀殺的藉口是「言偽而辯」，就是孔子覺得少正卯的言論不符合統治階級的正道，所以是「偽」，但少正卯卻能說得頭頭是道；
第四個謀殺的藉口是「記醜而博」，就是孔子斥責少正卯的大腦所記的事情雖然廣博，但都是無關周禮秩序或是違反周禮的「醜陋」之事，例如人民起來抗暴或是人民輕視統治階級的歷史，這些史蹟在儒家孔子的眼裡就是「醜」；
第五個謀殺的藉口是「順非而澤」。依據趙紀彬的考證，就是儒家孔子認為順應人民的訴求是一件「錯事」(非)，少正卯竟然還把這種「錯事」加以潤飾(澤)，使人民反抗統治階級的訴求更具號召力量。
因為古代中國的統治階級與儒家官員都非常痛恨任何可以獲得民心之人，特別是有辦法加強平民百姓產生主體意識的人。
不僅《禮記》、《荀子》等儒家經典要趕盡殺絕這樣的人，連儒家宣稱以孔子之道為主的《呂覽》，在其書裡也記載鄭國統治者必須謀殺鄧析的理由，因為鄧析的法律學說是在培養人民發展出與統治階級相反價值觀的標準，所以《呂覽》就指摘鄧析「以非為是、以是為非」，造成「可、不可，無辨」的結果。
《呂覽》那一句話是從統治階級的立場，去批判鄧析的法律思想顛倒是非，造成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做的事情混淆而無法分辨清楚。因為鄧析的法律教育讓人民有了自己的標準，凡事不再認為統治者可以說了算，然而百姓眼裡的「是、可」卻是統治者嚴禁的「非、不可」。
鄧析的法律思想教導百姓們把統治者認為「不可」或是錯誤的「非」，翻轉成人民應該堅持的事情，例如孔子跟叔向都反對公布法律，但鄭國百姓跟晉國人民卻反而大大歡迎公布法律的施政措施。
鄧析那樣的人就成了儒家正統經典《禮記》所說的「惑眾」之人，可以不用調查跟審判就直接謀殺！因為台灣是華人世界第一個實踐民主政治的國家，所以我們才能清楚地洞悉儒家謀殺鄧析與少正卯的藉口。
有了這樣的理解後，孔子謀殺少正卯這樁歷史公案的重點，在於孔子指摘(汙衊)少正卯犯下所謂的「逆、僻、偽、醜、非」等「罪行」，是由誰去判斷，並且得看判斷的人又是依據什麼標準去認定：是憑據周禮孔仁思想，或是依據廣大人民的自主意願？
按照孔子的周禮孔仁思想，任何人若是促進平民百姓主體意識的覺醒，就是統治階級眼裡的「逆、僻、偽、醜、非」，這可從先前提過許多論述得到很明確的證據：特別是《左傳》記載孔子堅決反對人民知道法律的內容，以及孔子不惜用猛刑摧殘「膽敢」輕慢統治階級的人民。
更別忘了《論語》〈泰伯〉孔子教導學生對人民必須施以愚民政策：「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依據真實歷史裡的真正孔子去理解這樁「聖人殺人」的歷史公案，我們認為真實的歷史情況可能是這樣的：平民百姓們的任何訴求若是威脅到統治階級(「非」)，少正卯不僅不反對，還進一步順應人民這樣的「非」以謀求百姓的福祉；他還運用他的貴族知識，把人民反抗統治階級的訴求加以潤澤、修飾(順非而澤)，藉以號召更多平民百姓投入抗爭貴族的隊伍。這些行為應該就是孔子眼裡的「逆」。
這才是構成少正卯被孔子謀殺的主因，有如鄧析被鄭國大臣駟歂殺死。
上述的觀點是依據《荀子》〈宥坐〉以及《孔子家語》〈始誅〉的內容所推論之結果，這兩本書提到，若不謀殺類似少正卯那樣人物的話，儒家擔心將會產生下列三個「嚴重」的後果：
一、談說足以飾褒榮眾
這句話在帝王專制時代不好了解，但在民主自由的台灣已經很容易理解了。因為在台灣，哪一個政治人物在選舉的造勢會場上，不是透過演講口才褒讚人民的偉大，讓群眾深感榮耀？
少正卯的演說「足以飾褒榮眾」卻變成儒家孔子必須殺死他的理由？儒家提出這個謀殺的藉口，也證明古代中國確實發生過貴族官員宣揚人民主體意識的事實。但是任何人若膽敢「談說足以飾褒榮眾」去加強平民百姓的主體意識，歷史裡的真正孔子與歷代儒家知識分子(註廿五)馬上迫不及待地痛下毒手謀殺也絕不心軟，並且曝屍三天以達殺雞儆猴的恫嚇之效；儒家在對付抗暴的人民以及「膽敢」支持群眾的官員們，真的不會有任何溫良恭儉讓。
二、居處足以撮徒成黨
這句話在帝王專制時代也不好了解，但在民主自由的台灣卻很容易理解。哪一個能言善道又有名望的政治人物，他的身邊或住處沒有眾多的支持者？有哪幾個政治人物沒有投靠任何政黨，或是靠自己的群眾魅力去成立一個新的黨派？
少正卯身邊吸引了認同他也支持他的平民百姓，這樣的「居處足以撮徒成黨」，卻成了孔子非把少正卯殺死然後曝屍三日的理由!?
這個謀殺藉口，也間接地證明古代中國人民確實發生過集會結社的抗爭，若不是因為漢武帝獨尊儒術扼殺了這個自由權，古代中國還真的有可能開放人民集會結黨的自由！
三、強禦足以反是獨立
這句話在帝王專制時代很難了解，但在民主自由的台灣卻更容易理解。受到人民強烈支持的政治人物，本來就有能力自成一派，並獨立在既有的權力架構之外。台灣的親民黨、時代力量以及民眾黨，不就是由深具個人魅力的政治人物跳脫傳統藍綠政治勢力所創立的政黨？
但這種人在孔子的時代等於是有足夠的權力基礎，可以獨立在封建統治階級的政治體系之外，所以儒家把少正卯這樣的人視為「小人之桀雄」，非謀殺不可！
這個「小人」不是指品德卑鄙之徒，而是沒有官職的平民百姓。這就證明了少正卯乃是獲得平民百姓擁戴的雄傑人物。
為什麼深受百姓愛戴的少正卯，孔子卻反而非殺不可？
因為這種人具備獨立的權力基礎，成為儒家在貫徹不平等的周禮孔仁制度，最難以駕馭也最難馴服的反對勢力，所以孔子跟歷代儒家官員，無論如何都得盡速剷除像少正卯這樣的人，就像鄭國執政者謀殺鄧析。
從孔子以及歷代儒家所捏造的五大罪名跟三個控訴理由，我們可以推論出少正卯應是一位想要為民謀福利，並且頗獲民心的魯國高級官員，這也是端木賜特別指出少正卯乃是頗有名望之人的原因。少正卯被孔子謀殺，應該是魯國版的鄧析事件，而且三桓應該是在暗中支持的。
以下是筆者個人推論的結果：同樣是公布法律讓人民知道的客觀事實，少正卯跟孔子卻有不一樣的主觀判斷。少正卯從國僑以及趙簡子公布規範的先例得到啟發，他覺得頒布法律讓人民知道，那是一種公開透明化執政作為的好事，進而減免人民對政府的疑懼，降低人民採用暴力反抗統治階級的風險。
或許正因著這樣的想法，少正卯等到陽虎政變失敗之後，開始運用他身為貴族所得到的知識與專長，竭盡所能地幫助平民百姓減輕或免除周禮酷刑的處罰，進而獲得魯國人民的擁戴，但這些有利於民的作為卻變成少正卯被三桓與孔子謀殺的藉口。
平民百姓為何支持少正卯、鄧析，勇敢反對周禮制度？
我們認為，因為周禮孔仁是由王、公、大人們單方面制定去管理人民的統治工具，周禮孔仁欠缺人民自由意志的選擇與決定是否採用。
縱使是國僑(子產)的刑書或是趙簡子的鐵刑鼎，雖是因應人民抗議所頒布的規範，但仍然沒有經過人民投票決定是否同意採用。
相較之下，羅馬共和的十二銅表法更符合民主原則，因為兩千四百多年前所施行的十二銅表法，乃是經過羅馬公民大會投票通過的法典規範。
若連鄭國刑書跟晉國鐵刑鼎的民主程度都無法跟十二銅表法相比，絕對沒有任何民意支持的周禮孔仁，當然沒有任何資格用來規範人民，古代中國人民當然會起來反對；而能夠幫助平民百姓反抗周禮酷刑統治的人，當然受到熱烈的歡迎。
這才是禮壞樂崩的真正主因！
縱使春秋時代真的實踐了儒家的孔子之道，平民百姓仍然只是統治貴族的奴僕，但同時代的希臘羅馬公民就已經開始學習如何當家做主了(註廿七)。古中國的少正卯雖然想要為民謀福，卻牴觸了封建統治階級的既得利益，引起了三桓的嚴重猜忌。於是三桓暗中允許孔子充當表面的劊子手，斬殺屠滅任何潛在的政治敵人，以免魯國百姓受到少正卯的鼓舞，也避免讓人民的主體意識在魯國生根、茁壯！
大家都知道孔子最高的官位就是魯國的大司寇，而大司寇最主要的職務就是執行《周禮》〈秋官司寇〉裡有關刑殺、屠戮人民的規定。假使魯國人民也效法鄭國與晉國的平民百姓，紛紛起來要求孔子公布周禮的刑罰規範，並且要引用鄧析的《竹刑》作為統治階級適用周禮五刑的依據，您猜想孔子會站在人民這一邊，還是會站在統治者那一邊？
少正卯被孔子謀殺就是至聖先師會站在哪一邊的最好證明。
孔子在整個謀殺事件就是甘心淪為三桓的殺人工具，這也是孔子為何敢殺死少正卯這麼高位官員的原因。難怪儒家書籍都提到在一開始的時候，三桓對孔子非常信任，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但卻沒有任何一本儒家書籍說明孔子做了什麼事情讓三桓如此信賴。當個小小的中都宰值得如此信任，讓孔子再三加官晉爵嗎？
孔子替三桓謀殺了少正卯，藉以杜絕魯國人民開始有當家做主的想法，恐怕這才是三桓為什麼會非常信任孔子的歷史黑幕……
至聖先師呀，為何我們的耳邊一直響起您的諄諄教誨：「若是不仁不義才能獲得的富貴，那種富貴對我(孔子)而言有若天上浮雲……」
為什麼孔子跟歷代儒家為了官位就自甘墮落成有權有勢大爺們的打手跟殺手，然後對不同政治立場的人，採取《禮記》〈王制〉的「孔子之道」作為謀殺政敵的藉口，藉此賺取自己的榮華富貴？
這跟秦檜用莫須有的罪名謀殺岳飛有什麼不同？
歷代儒家讚捧「孔子之道」能夠感化世人做到修身、養性、齊家、治國、平天下，但是將「孔子之道」放諸現實世界去實踐的話，竟是依靠儒家經典《禮記》〈王制〉的理由去謀殺政敵的血腥局面？
當魯國百姓們望著地面上的少正卯屍體，死掉的卻是古代中國人民才剛剛崛起的主體意識！
作者介紹｜黃文聰
黃文聰，一九六七年出生，台北市人，大學就讀於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政治大學法律碩士。長年深入接觸天主教、基督教、猶太教、佛教，與伊斯蘭教，深受東亞文化啟蒙與自由主義影響，善思辨各民族間差異與文化盲點，論文主攻墨家主義與聖湯瑪斯‧阿奎那（St. Thomas Aquinas）自然神學。曾任職國會助理、翻譯社、律師事務所，並在高科技產業界擔任十六年的法務工。
本文經授權摘自時報出版《孔子真面目：2500年來的謊言》（原標題：孔子極力反對人民主體意識覺醒的事蹟：孔子之道，如何一以貫之？）
責任編輯／邱劭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