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芯凝觀點:誰將是美國白宮新科公主?回望中國清代公主的美麗與哀愁

2024-10-26 05:50
故宮博物院北部院區正展出「公主駕到」特展,從文獻中找尋清代公主生活的點點滴滴,展期到12/1。(作者提供)
故宮博物院北部院區正展出「公主駕到」特展,從文獻中找尋清代公主生活的點點滴滴,展期到12/1。(作者提供)

美國總統大選倒數計時,誰是白宮下任主人即將揭曉,連帶地白宮新科「公主」誰屬,也勢必成為話題。「公主」總給人許多浪漫的想像,中國歷史上知名的公主像是西漢的平陽公主、唐代常樂公主…都很有故事,而距現代較近的清朝公主,生活樣貌如何?真如清宮劇中那麼奢華悠哉?台北故宮目前有個很有意思的展覽「公主駕到」,在文獻和器物中,我似乎能清楚感受到她們的美麗與哀愁….

此金盆內含「長命百歲」及龍鳳紋,皇子、公主等新生兒三朝洗浴禮可奏請使用,這類金盆彷彿是公主人生的起點。(作者提供)
此金盆內含「長命百歲」及龍鳳紋,皇子、公主等新生兒三朝洗浴禮可奏請使用,這類金盆彷彿是公主人生的起點。(作者提供)

皇帝女兒冊封為「公主」 宗室貴族女兒才稱「格格 」

清宮劇中「格格」的形象經常被塑造成嬌俏可愛、無憂無慮,其實滿語中的「格格」(gege)是對女性的稱呼,類似我們現在稱「小姐」或「女士」。若對應清朝的公主冊封制度,只有皇帝的女兒才能受封為「公主」,「格格」適用於其他宗室貴族的女兒。

清代皇子、皇女及宗室成員的冊封制度,是皇太極(後追諡為清太宗)在1626年制定的,其中就採用漢語的「公主」一詞,專稱皇女為「gungju」。

「公主」又分為:皇帝和皇后生的女兒稱為「固倫公主」,皇帝和其他嬪妃生的女兒或是養女則稱為「和碩公主」,當然這只是「原則」,清朝至少27人有「固倫公主」頭銜的當中有9人是嬪妃所生、3人是養女,所以只要皇帝高興就好,他說了算。 

皇太極(後追諡為清太宗)制定皇子、皇女及宗室成員的冊封制度,圖中「公主表」內記載咸豐皇帝養女、恭親王奕訢的長女「榮壽固倫公主」是清朝、也是中國帝制時代最後一位公主。(作者提供)
皇太極(後追諡為清太宗)制定皇子、皇女及宗室成員的冊封制度,圖中「公主表」內記載咸豐皇帝養女、恭親王奕訢的長女「榮壽固倫公主」是清朝、也是中國帝制時代最後一位公主。(作者提供)

皇女在獲頒金冊詔書、擁有封號後,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公主,是有職責必須履行的。本來公主只稱「固倫」和「和碩」,順治皇帝時幫公主加了名字當「封號」,常見的字有安、壽、嘉、順、恪、莊、端等,而順治為自己同母的親姊、即皇太極的五女阿圖(Atu),加了「和順」、又改名「淑慧」成為「固倫淑慧長公主」,以現代眼光看,這封號挺接地氣的。

滿洲女子的名字在檔案中很少被提及,圖中文獻記載皇太極第五個女兒「阿圖」,她後來被她親弟弟順治皇帝冊封並賜封號為「固倫淑慧長公主」。(作者提供)
滿洲女子的名字在檔案中很少被提及,圖中文獻記載皇太極第五個女兒「阿圖」,她後來被她親弟弟順治皇帝冊封並賜封號為「固倫淑慧長公主」。(作者提供)

公主年薪最高1000兩 薪俸遠遜皇子感拮据

滿洲女性本來是有名字的,可能是入主中原後漢化的影響,在檔案或宗譜、甚至日常生活中,原名很少被提及,常用「幾公主」、「皇幾女」取代,宮廷中女性的生活情形就更少被記錄了。皇女到了學齡期,理應要受教育,但相關文獻極為缺乏,《內則衍義》是順治皇帝命大學士所編纂,內容是中國歷代皇后、公主和貴族女性的各種「賢德」事蹟,大概就是用來教育宮廷女性的。

皇女從出生滿月起就開始領薪俸,受封為公主也依等級和居住地不同,領不同的年俸,年薪從300到1000兩不等,超過一品官員的年薪180兩,看起來好像很不錯,但和皇子相比仍非常懸殊,親王年俸可達10000兩、郡王也有5000兩。作為皇室成員,公主當然也有些動產和不動產,然而皇家重男輕女,讓公主們經濟上還是常感拮据,更何況公主們得打扮呢,從文獻和極少的畫像來看,朝冠、金約(額頭上戴的環形飾品)、耳墜、朝珠等,是滿洲女性傳統裝飾。 (相關報導: 風評:化身戰狼,駐美代表押寶川普? 更多文章

存世的清代公主畫像極少,左圖畫像典藏於美國史密森尼國立亞洲藝術博物館,因沒有任何題記或署款,典藏單位認為畫中公主可能是是道光帝五女壽臧和碩公主,也有專家認為是道光帝六女壽恩固倫公主。公主們額頭上戴的金約(右圖),是滿洲女子傳統裝飾。(作者提供)
存世的清代公主畫像極少,左圖畫像典藏於美國史密森尼國立亞洲藝術博物館,因沒有任何題記或署款,典藏單位認為畫中公主可能是是道光帝五女壽臧和碩公主,也有專家認為是道光帝六女壽恩固倫公主。公主們額頭上戴的金約(右圖),是滿洲女子傳統裝飾。(作者提供)

策略性婚姻滿蒙聯姻多 生活不順均齡僅26歲

公主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聯姻」。她們在12到20歲之間就會被安排「下嫁」,此種為了清帝國利益的策略性婚姻,對象絕大部份是蒙古貴族,滿蒙聯姻是清朝重要的策略;其次是嫁滿洲貴族,例如乾隆朝的富察氏,公主嫁給漢人的很少很少,僅有平西王吳三桂的兒子吳應熊、靖南王耿仲明的孫子耿聚忠等4人,都是出於政治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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