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認為自己既是幫凶也是受害者:《當帝國回到家》選摘(4)

2018-02-02 05:10
山本慈昭撰述滿洲開拓史的作品《望鄉之鐘》劇照。(取自網路)
山本慈昭撰述滿洲開拓史的作品《望鄉之鐘》劇照。(取自網路)

一九五八年,(日本)政府進行的從中國遣返的行動正式終止,但一九七二年中日建交卻讓仍留在中國的日本國民有了返回日本的機會。一九七○年代初第一批返國的人在戰爭結束時已是成年人,但基於某些原因無法在一九五八年返回日本。這些人絕大多數是女性,但有一名口述歷史受訪者曾為軍人,他在日本投降前離開軍隊,此後就一直在中國生活。他想返回日本,一九七二年時機成熟,他真的回到日本。那時他已五十五歲。他盡可能地工作,但部分因為他的年紀太大不符合領取國民年金的規定,因此最終他只能仰賴福利制度而住在公宅。其他於一九七○年代初返國的人是婦女與孩子,他們在日本的家人從未停止打聽他們的下落,因此當官方管道一旦暢通,他們就馬上被送回國。這些返國者依然被歸入先前制定的分類「遣返者」,因此他們一回到國內就能領取「遣返者給付金」。由於有家人和社群的照顧,一九七○年代初的返國者比較不需要政府的協助。

一九八○年代初之後,返國者議題的性質出現變化。晚期返國者在戰爭結束時還只是嬰兒與孩子,他們在中國的環境裡長大成人。如厚生省指出的,他們在語言、生活方式、習慣與思考方式上都與日本人不同。從這些層面來看,這些返國者都已經成了中國人。不僅如此,這些孤兒也有了中國配偶,而且有了自己的子女與孫子女。當他們回日本時,想帶自己的家人一起前來。厚生省解釋說,對於和日本人一起來到日本的其他家庭成員而言,「歸國」一詞並不精確;現實來說,他們是將家人遷到外國。一九九四年的《歸國者支援法》終於讓法律語言與現實趨於一致,條文中移除了「孤兒」這個官方對返國者的稱呼,而改稱為「中國殘留邦人」,同時在討論返國者時也不再使用「引揚」,而改用「永住歸國」。

從一九八一年起,厚生省開始以更積極的態度處理中國殘留邦人。他們協調了至少二十三次「探親」(肉親探し)之旅,並且由政府出資將可能的日本人從中國帶回國內尋找親人。他們透過審議會與國會進行政治磋商,試圖解決孤兒問題。他們在中國各地設立尋人組織,探聽是否有人想確認自己是不是孤兒並想回到日本永久定居。他們也在日本各地促成遷居中心的建立與運作。從一九七二年到二○○○年三月,共有六○二一名中國殘留邦人返回日本。如果加上和他們一起前來的家人,總數達到一萬九一六三人。在當時,估計有七百名日本人留在中國。政府在過程說明中提到,厚生省在帶領日本國民及其家人返日定居上面扮演了積極角色,而無疑地厚生省官員確實也全力達成這項目的。

儘管如此,批評者很快就指出,厚生省在回應中國殘留殖民地日本人議題時出現一些瑕疵。在一九九四年之前,返國者必須有人擔保才能永久定居日本。這等於將返國者的經濟與社會責任強加在擔任保證人的一般民眾與團體身上。政府也發展出一套制度來「確認」孤兒。那些留在中國認為自己是日本人的人士被歸類為「確認」與「未確認」。一個人可能在「未確認」的狀況下被認定是日本人。易若鵬解釋說,孤兒因為國家記憶的運作而被創造出來,雖然日本政府承認他們是日本人,卻仍不足以讓他們理所當然地獲得日本公民身分:

因為你,我們得以前進,你的支持是我們的動力
更多文章
觀點投書:向至今仍守護龍門電廠的工程人員致上最敬意!
羅智強觀點:新聞度量,柯文哲差之遠矣!
觀點投書:國民黨黨內初選全民調的反思
感覺焦慮不安不是壞事!日本精神科醫師:有負面情緒,你才會成長
觀點投書:可以對身障朋友再公平友善一點嗎?
批校長遴選無效,台大教授連署籲教育部退回
高雄再傳氣爆!便當店瓦斯外洩爆炸 19人輕重傷送醫
為何一個15歲國中生能變矽谷搶手工程師?出國一趟後,他有個問題想問問台灣大人們
因台北燈節報導封殺記者 記協:柯文哲戕害新聞自由
為何在男男女女都時尚有型的日本,幾乎沒人會戴太陽眼鏡?原因實在太令人意外
紙風車劇團與客委會攜手合作,《桐花島的故事》週日登場
警政署貼出旅蛙「國家級明信片」,網友:寄這張回來馬上煮三杯田雞
美國矽谷尋找長生不老藥 致力破解人類衰老祕密
杭州豪宅保姆縱火案開庭 一場惡火燒出中產生存恐慌
35年輝煌成績無人能敵被疑造假 電玩高手遭金氏世界紀錄除名
參訪布魯塞爾 柯文哲:台北有ICT產業理想環境,期待雙方合作
中國政情》王岐山當選人大代表,為何再次引發關注?
「勇哥物語」復活!扁與勇哥對話 暗諷蔡英文
亞太學院控遇「禿鷹集團」 教育部:若未補足基金缺口並信託,將要停招
越戰「春節攻勢」50周年祭:黎筍與毛澤東互動(上)軍事失利,政治勝利
入不敷出 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終結近半世紀「自願付費制」
台東慢食節「醒腦餐桌」本周末開桌 喝遍專屬後山的滋味
高雄鳳山共合宅入住徵選計畫開跑 邀青年家庭住好宅
高雄雙湖公園繽紛花海 滿園春意迎年節
南台強震將屆滿2周年 李孟諺探視受災戶
彭淮南任內最後一次理監事會議:維持利率不變,未來或可考慮降息可能性
文大校長人事再起爭議 李天任請辭5個月後回鍋續任
南市海安路景觀改造 農曆年節開放通車
天氣一好立刻出發去宜蘭!7處內行人激推的必訪秘境,台灣最美的風景全在這裡
文化專區+社會創新基地 中市精武圖書館盛大重啟
男性薪資比女性多一半!BBC前高層郭艾莉怒斥:同工不同酬猶如「種姓制度」
被姚立明批背棄價值,柯文哲:政治訓詁學,只注重字眼,但不注重內容
傅達仁兒喜帖出爐 主持人康康、從從內含催淚意義
唱國歌也要尊重性別中立!加拿大國會修改歌詞:「兒子」變成「所有人」
「湛藍的想像」創作聯展 即日起南投米堤展出
危險!二戰美軍轟炸千磅炸彈出土 香港警方成功拆除
威懾天敵美利堅》CNN:北韓將在平昌冬奧前夕進行「飛彈大閱兵」
為當年減發老人年金鞠躬致歉 許明財立書不二過
中市經濟觀光持續成長 第二大城磁吸效應發揮
外勞假日打工解決農業缺工?農委會:涉《就服法》必須修法
林右昌傳統市場發紅包 低收入戶加碼發一千元
立委選區重劃建議案 高雄屏東將各少1席
碧潭微電影作品 再現人文美景魅力
婦聯會拒簽行政契約 葉俊榮批辜嚴倬雲:對不起新時代的要求
一道菜不達標就聲譽盡毀!壓力太大 法國第一廚神退出米其林美食指南創史上首例
用潤滑劑不代表妳不行!不管幾歲女性,愛愛有了它還能避免泌尿道問題
呂秀蓮宣布參選北市長 姚文智:我覺得非常好,樂見良性競爭
寒流一波接一波 高雄農產全力戒備
是孩子有問題,還是你壞掉了?怪小孩叛逆、拒絕溝通前,請父母先看過這幾本書
鄭文燦提「新北市民吃不到好水」 新北市:台水不啟動徵收,用地無法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