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紹煒專欄:巴菲特壓錯寶?日本人口悲歌吟唱不止

2025-06-11 06:10
日本人口悲歌吟唱不已,去年新生兒數跌破70萬人,比預期早到14年。(資料照/陳乃慈攝)
日本人口悲歌吟唱不已,去年新生兒數跌破70萬人,比預期早到14年。(資料照/陳乃慈攝)

投資大師巴菲特近年一直押注投資日本,但從上周日本政府公布的一個數據看來,大師壓錯寶的機率極高:去年全年日本新生兒人數首度跌破70萬人。

新生兒數比預測早14年跌破70萬

巴菲特在5年前就開始佈局投資日本5大商社,在日本經濟陷入「失落N年」的低谷時,讓外界頗意外;今年巴菲特除了繼續增持5大商社的持股外,也發行日圓債券,外界認為在日本仍處低利狀態時,這種「借日圓買日股」,代表他「長期、深耕」日本的意圖與決心。

而日本厚生勞動省在64日公佈了去年的人口統計,卻帶來不怎麼好的消息。去年日本新生兒人數減少5.7%,降至686,061人,這是1899年日本開始有人口統計數字以來,首次跌破70萬人。

雖然日本進入少子化社會、人口開始減少等已多年,新生兒人數變少似乎並不新鮮,但這次跌破70萬人關卡的重要意義在:日本人口的減少與老化正在以遠比預期快的加速度進行。依照原先的預測,新生兒人數跌破70萬關卡是在14年之後,結果去年就等到破70萬關卡,顯然整個日本人口結構正在加速惡化中。

拉長時間看,日本人口結構的惡化就是一條不歸路;拿每年新生兒人數來看,2005年首次跌破110萬人,11年後的2016年跌破100萬人,3年後的2019年破90萬人、2022年破80萬人,再來是2年後的2024年就破70萬人,速度加快的程度令人咋舌。

人口結構關乎經濟成長,巴菲特押注日本風險大

在討論一個經濟體的人口結構時,時常可看到不同的數據與名詞,例如平均生育率、新生兒數、高齡人口占比、平均預期壽命、扶養比….等,但這些數據或名詞,往往只是切不同面相解析人口結構,而且這些數據與名詞也都彼此相關。

例如,生育率降低到一定程度後,就被稱為「少子化」,新生兒人數降低代表「未來的年輕人」也變少,社會就會逐漸老化,老人越來越多、新生兒越來越少,遲早會出現「死亡交叉」,社會開始步入人口減少階段。歐洲先進國家、東亞經濟體大都走過這條路,差別只是各國所處的階段與「行進速度」不一樣而已。

會說日本人口惡化程度與速度高於預期,因此巴菲特的投資押注可能是一個錯誤的原因在:人口結構與長期經濟發展與表現息息相關。一個進入少子化、高齡化、甚至到人口開始衰退減少的經濟體,經濟成長表現不可能太好,一來勞動人口變少直接就影響成長,二來年輕人變少也讓經濟與產業的活力與創意降低。即使因過去經濟與產業發展後仍留有「老本」可吃(如歐洲那些先進國家),但已再難創顛峰了。

人口紅利變赤字

日本就是一個最佳範本案例,上世紀80年代「日本第一」的年代,隱約之間日本似乎已有挑戰美國之勢。但90年代泡沫經濟破碎之後頹喪多年甚至每況愈下,日本經濟確實算是走了一條充滿「悲情」的路。 (相關報導: 全台少子化「學校都在退場」就他們狂增班!1縣市大增18班,滿到建組合屋上課 更多文章

1995年日本5.55兆美元的GDP是美國的7成多,是德國2.59兆美元的2倍多,更別提當時中國只有7344億美元、只有日本的13%。今日日本GDP不進反退剩下4.2兆多美元,美國已成長到28兆美元,日本連美國的零頭都不到;中國也成長到18兆美元左右,是日本的4倍多。如果以平均國民所得看,日本曾經超越美國,現在則被遠遠拋在後面;與四小龍相比,當年是四小龍的數倍計,但現在已遜於星、港,也被台韓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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