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避免台灣海峽發生戰爭?6位美國權威學者提出「有效嚇阻」戰略兩大關鍵

2022-10-15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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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軍東部戰區第72集團軍正在舉行實彈演練。(中國軍網)

解放軍東部戰區第72集團軍正在舉行實彈演練。(中國軍網)

俄羅斯侵略烏克蘭戰爭還在慘烈膠著,另一場侵略戰爭——中國武力併吞台灣——爆發的風險也受到國際社會密切關注,與俄烏戰事並列地緣政治顯學。美國權威國際事務期刊《外交事務》13日刊出6位熟悉美中台關係學者合作的專文,回答一個簡單的問題:如何避免因為台灣而引發戰爭?並提出關鍵解方:以可信威脅可信保證組成的有效嚇阻

6位作者分別是柯慶生(Thomas J. Christensen)、傅泰林(M. Taylor Fravel)、葛來儀(Bonnie S. Glaser)、黎安友(Andrew J. Nathan)、白潔曦(Jessica Chen Weiss)。他們與另外8位學者接受美國非政府組織亞洲協會(Asia Society)委託,撰寫報告避免因為台灣引發戰爭》(Avoiding War Over Taiwan《外交事務》(Foreign Affairs)的專文即是改寫自這份報告。

華府對中鷹派恐將刺激而非嚇阻中國武力犯台

作者首先引述博弈理論大師、2005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謝林(Thomas Schelling)的教誨:想要嚇阻對手不要做出被禁止的行為(proscribed action),就必須綜合運用可信的威脅與可信的保證credible threats and credible assurances)。然而有越來越多美國分析家與官員鼓吹美國將台灣視為獨立國家,揚棄長期奉行的「戰略模糊strategic ambiguity)」政策,改採戰略清晰strategic clarity)」,亦即無條件承諾美國會出兵協助台灣抵擋中國的攻擊,甚至正式承認台灣的主權、在台灣長期駐軍。

美國如果改採這種政策,支持台灣永遠與中國分離,恐怕將會刺激而非嚇阻中國攻打台灣嚇阻的兩個要素是威脅保證,兩者都必須可信嚇阻才會有效。「威脅」必須表明對手做出被禁止行為代價,以及讓對手付出代價的政治意志;「保證」必須讓對手相信,如果它自我克制避免做出被禁止行為,它不會因此利益受損。翻譯成白話文:你這麼做一定死得很慘,不這麼做一定沒事。

因此想要避免台灣海峽爆發衝突,台、美、中三方必須相互祭出有效的嚇阻。台灣不能正式宣布獨立(法理獨立);美國不能承認台灣為獨立國家,不能與台灣正式結盟;中國不能以軍力強迫統一台灣。三方一旦跨越紅線都將受害,但也都會獲得保證:只要能夠自我克制,就不會利益嚴重受損。這種三角嚇阻(triangular deterrence)過去40多年來維繫了台海的和平,但持續升高的緊張態勢正危及此一微妙的安排。

台美中三角嚇阻態勢的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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