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紹煒專欄:俄烏戰爭帶來的「革命性」國際金融

2022-05-04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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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烏戰爭中的金融戰也是影響深遠。圖為烏克蘭戰場中的軍用斷橋。(Daniel S. Y. Ceng攝)

俄烏戰爭中的金融戰也是影響深遠。圖為烏克蘭戰場中的軍用斷橋。(Daniel S. Y. Ceng攝)

俄烏戰爭之後,以歐美為首的西方國家對俄羅斯祭出各種制裁措施中,金融制裁為重要一環,俄羅斯也有回應、反擊,攻防之間,其實很可能已經為國際金融帶來「革命性」的影響─至於好壞待觀察,而這場金融對戰也可能在未來成為「經典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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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彈級金融制裁武器效果低於預期

戰爭爆發初期,歐美對俄羅斯的金融制裁是禁止羅斯主權債在歐美市場籌資,同時對俄羅斯的寡頭們實施制裁。這招主要是斬斷俄羅斯的籌資之路,但實質上算是虛晃一招,這個制裁對俄羅斯幾乎毫無影響─誰會認為俄羅斯在開戰後還要跑去歐美「籌資」?這個措施宣布後,反而讓俄羅斯股匯市反轉上揚,即可看出金融市場的評價。

不過,幾天後歐美很快就宣布禁止俄羅斯的幾家主要銀行使用SWIFT(環球金融電信協會)的國際結算系統─把某國「逐出」SWIFT體系,基本上是讓此國家的金融體系與國際金融體系近乎「斷線失聯」,因此也被稱為「核彈級」的金融制裁。美國就曾以這招對付其口中十惡不赦的流氓國家如朝鮮、伊朗,因此這招讓俄金融市場大跌。

在因應歐美制裁方面,俄羅斯央行初期算是以「傳統武器」因應─例如一口氣把利率拉高破天荒的1000個基本點,就是「升息10趴」以避免資金外逃、支撐匯率,當然,也搭配讓各種資金管制手段傾巢而出。逐出SWIFT體系的核彈級金融武器,雖然有影響但不如預期的強大,俄國早已有自己的系統,可把影響降低。

俄花8年打造不懼制裁的金融堡壘

至此雙方的金融戰算是平分秋色,歐美日聯手的金融制裁當然威力無窮、明顯占上風,俄羅斯必然倍受壓力,但歐美期待的效果也未出現,俄羅斯算是挺住了,原因是2014年因克里米亞事件受歐美制裁後,俄羅斯算是用心打造一個能挺過美國制裁的金融體系。

例如:打造一個超過600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體系、擁有充份支撐貨幣的資本,把外匯準備中的美元與美元資產從當年的4-5成降到1成多,大福增加黃金準備比重到2成,外匯準備分散放在英法美中日等多國,當然,手上的美債更是清到只剩區區數億美元。

因此,俄羅斯算是挺過前面的制裁,而以上的招式,還算是在預期內的「傳統武器」,再來的「攻防」就是溢出傳統武器範籌,屬「革命性」金融武器了。

「革命性」武器:直接制裁央行與能源綁盧布

2月底時,美國宣布對俄羅斯央行實施制裁,而且制裁方式一如過去美國無限延伸的「長臂管轄權」霸權,老美不僅自己人要管、其它國家也要管;不僅禁止美國人參與涉及俄羅斯央行、財政部或俄羅斯直接投資基金的任何交易、對俄羅斯央行在美國金融機構持有的任何資產均被凍結,連美國以外為俄羅斯央行持有美元的金融機構也無法轉移這些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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