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爭出人意料之外，其實有跡可循。俄國出兵烏克蘭前，總統普丁於24日發表全國演說，痛批西方國家是徹頭徹尾的「謊言帝國」，讓北約持續東擴、已經跨越紅線；此外，烏克蘭政府也不斷壓迫東部邊境、夢想投入俄國懷抱的民眾。他強調，在局勢逼迫下，俄羅斯「已經沒有其他保家衛國的方法」，才會選擇攻打烏克蘭，「這些都是為了抵禦眼前威脅、避免災難事態擴大的自衛行為。」
針對烏東兩個地區獨立問題，俄羅斯總統普丁說：「當年我向當時的（美國前總統）柯林頓詢問了俄羅斯加入北約的可能性，美國很緊張」，他指出，美國不需要像俄羅斯這樣的大國加入北約，即使俄羅斯一直在以各種形式與北約合作，履行了對西方的所有義務，但卻發現北約不斷擴張，甚至已經到俄羅斯邊境，讓俄羅斯感受到威脅。美國正在開發新的進攻性導彈部署各國，北約完全無視俄羅斯的擔憂。
顯然前美國總統柯林頓很傻，為何當年沒有答應俄羅斯的請求，如果有的話，俄羅斯也早已是北約或歐盟會員國，剩下的只有中國與北韓被國際社會孤立，樂觀一點，說不定中國也會加入北約，成為民主國家，台灣已無危機，則全世界已經沒有政治與軍事的對立，世界大同可期。
平心而論，目前俄羅斯還是威權體制的國家，雖然沒有如同歐美國家那麼民主，但是比中國與北韓已經民主許多，因為俄羅斯總統，各級民意代表與地方首長等，也都是民選，也有多黨政治與言論自由。
在2004年的一份關於俄羅斯現況的報告中，歐洲理事會的人權事務高級專員指出，自蘇聯解體以來，雖然俄羅斯的民主遠非完美，但它的存在以及進展是不可否認的。如最近俄羅斯有50大城市舉行大規模反入侵烏克蘭的戰爭，即為明證，這在中國是不可能的。如果當年北約與歐盟同意俄羅斯加入，彼此關係不再疏離。
在2006年，《經濟學人》發表了一個關於民主國家評級的報告，俄羅斯在167個國家中名列第102，被定義為「對媒體和其他公民自由進行限制的混合政權」，可能就是因為北約不準俄羅斯加入的後果，因為俄羅斯認為北約東擴對他們是威脅，且烏克蘭對烏東俄羅斯人民不友善之故。
總之，俄羅斯侵略烏克蘭固然不對，北約沒有同理心，步步進逼俄羅斯，以及烏克蘭對烏東民眾是否友善，都有待檢討，畢竟三十年前蘇聯解體後已經是民主國家。
＊作者為大學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