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學院創辦人、民進黨立委沈伯洋被踢爆,其家族企業「兆億有限公司」大賣中國貨,金額高達上億人民幣。
沈伯洋表示,正在收集網友說他們家洗產地的言論,全部提告。
這當然不是洗產地,但為什麼沈伯洋專挑這一點回應?政治經驗告訴我,政客說了什麼不重要,沒說什麼才是關鍵。
一、最棒的「Made in China」銷售員
沈伯洋舉例,比如厄瓜多的賣場要賣東西,他們家就會訂貨,可能是日本、韓國、中國、台灣,從各國直接運到目的地。
A地下單,B地發貨,C地收貨,這是典型的三角貿易(Triangle Trade),交易鏈為「中國廠商(供應)→台灣兆億有限公司(中介)→厄瓜多(銷售)」。
然而,根據厄瓜多進出口資料,兆億公司(SICUENS INTERNATIONAL CO., LTD.)進貨來源只有中國、香港、台灣,尤其來自中國的占比遠超過台灣,沒有沈伯洋口中的日本、韓國。
沈伯洋遭質疑賺紅錢,辯稱「支付的是目的地國家,所以是美金」,但這無法改變貨源來自中國的事實,且涉及跨境的大量換匯。
「賺紅錢」也不能狹隘地定義為收受人民幣,本質在於是否依賴中國的資源、市場或政策便利,以及是否助長了中國的經濟影響力。
即使最終以美元結算,其利潤仍是從推銷「Made in China」商品中產生。
沈伯洋曾提出「所有交流都是統戰」,如今又稱「中國禁止中國出口,那就是在懲罰他們自己人民」。
若少了他父親的公司,貨就賣不出去厄瓜多,反證他們家在中國的生意規模大到有特殊性,足以讓中國廠商受到影響。
我查到一篇2024年自由時報對沈伯洋的專訪,他表示「中共可能威脅在中國做生意的人,希望這些人開戰時在台灣進行一些任務」。
這句話反過來,也可能暗示其父正處於這種被利用的風險之中,或者他自己就是「高風險群」的一部分,並且正在執行相關「任務」。
二、洗產地還單純,走金流才複雜
「走金流」泛指透過各種手段,將資金經過層層交易,隱匿來源和流向。貿易洗錢(Trade Based Money Laundering, TBML)則是其中一種手法,利用合法貿易活動來掩護非法資金的轉移。
例如,若中共需將資金從中國大陸匯出,進行海外統戰,可指示中國的供貨廠商,在向台商「出口」商品時,故意在發票、報關單上低報商品價格。
台商會依據這份低報的發票價值,向中國廠商支付申報,資金透過銀行等合法管道匯入中國大陸,境外則為低買高賣、地下匯兌、虛假費用、跨國沖銷等等。
以金融犯罪角度,由此可歸納之樣態:
1. 虛報商品價格(Over/Under-invoicing):在發票上高報或低報貨物價格,實現超出或少於實際貿易價值的資金轉移。
2.虛假貿易(Fictitious Trade):簽訂虛假的買賣合約,聲稱有貨物進出口或顧問服務費用,但並無實質交易,僅涉及資金的轉移。 (相關報導: 夏珍專欄:沈伯洋其實很中國,民進黨真的很威權 | 更多文章 )
3. 多層次交易與空殼公司(Layering through Complex Transactions and Shell Companies):設立多個位於不同司法管轄區的空殼公司,資金在這些公司之間進行轉移,使其流向變得複雜,難以追溯其原始來源和最終受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