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戰  

自2023年10月哈瑪斯襲擊以色列得手以來，加薩戰火延燒已將近兩年。《衛報》專訪多位以色列後備軍人，2日在獨家報導中揭露以國民眾面對再度徵召的痛苦抉擇。多位曾在加薩服役的士兵坦言「我們現在是白白送死」，也有人說即使心中反對，仍會為了部隊兄弟回去上戰場。這場戰爭不只傷害人命、拖垮經濟，也撕裂著以色列——社會分裂、信任崩潰、對戰爭目標的質疑四起。當政府要求繼續作......

以哈戰爭即將邁入第2年。以色列8月初宣布展開新一輪地面攻勢，計畫奪取整個加薩市北部。為配合軍事行動，以方在南部設置帳篷區，強制撤離並安置數十萬加薩平民。巴勒斯坦武裝組織哈瑪斯嚴詞譴責，批評這是「新一波種族滅絕與驅離行動」。目前加薩死亡人數已逼近6.2萬，9成居民流離失所，飢荒持續擴大。與此同時，以色列國內反戰聲浪升高，特拉維夫出現自戰爭爆發以來最大規模抗議，......

隨着以色列在加薩的戰爭進入更激烈的新階段，該國國內反對聲音日益增長，並質疑戰爭的手法。 左翼政治人物、​以色列國防軍（IDF）前副參謀長亞伊爾·戈蘭（Yair Golan）週一表示，「如果我們不回歸理性行事，以色列正一步步走向成為像當年南非一樣的賤民國家（pariah state）。」​「一個理性的國家不會向平民開戰，不會把殺害嬰兒當成嗜好，也不會以清空人......

國民黨立委陳玉珍今（29）日表示，她擔心共機每天繞台，但賴政府卻一點能力都沒有。經濟部長郭智輝詢問陳玉珍，是否主張把共機打下來。陳玉珍說，如果共機穿越領空，當然就應該這樣做，這是保衛中華民國領空，她當然支持。

中研院院士陳培哲等75位學者26日提出〈捍衛台灣民主法治與和平安全〉聲明，聲明發起人、左翼聯盟秘書長黃德北接受《風傳媒》專訪時，他以德國經歷納粹政權為例子，指出集體沉默將德國推向極權獨裁深淵，而賴總統就任以來，不斷妖魔化大陸、戴紅帽子方式打壓不同意見，進一步激化台灣社會對立，以民粹主義凝聚支持者。他警告，台灣面臨「以戰謀獨」風險，執政者可能認為「久拖不利」，當下是個可能成功的時機點。

中研院院士陳培哲等多位學者26日提出聲明指出，總統賴清德祭出「國安17條」，不斷用民粹主義凝聚支持者向心力，台灣的言論自由空間快速遭到壓縮，戒嚴時代的思想審查已降臨台灣上空。參與連署的中研院歐美所研究員盧倩儀警告，「台灣正在步烏克蘭的後塵」，美國扶植台灣NGO、台灣民防組織，現在熱炒「中美必然一戰」，真想製造事端的是美國；不再是「今日烏克蘭，明日台灣」，而是變成了「昨日烏克蘭，今日台灣」，台灣要有這個警覺，一定要「小心美國」。

以色列清剿哈瑪斯的「加薩戰爭」去年在美國校園掀起反戰浪潮，抗議學生反對以軍在加薩走廊殺戮平民。不過共和黨認為校方放任反猶勢力，多位校長被叫到國會修理，最近更傳出川普政府取消哥大4億美元的聯邦補助款。《華爾街日報》指出，這場反戰風波已升級為哥大的「文理組內戰」—理工醫學院的學者們抱怨「校方不處理示威抗議」，害得他們的補助款也受到影響。

以色列國防軍揮師攻打加薩走廊後，在美國校園引發反戰抗議浪潮。哥倫比亞大學示威領袖之一穆罕默德・哈里爾（MahmoudKhalil）3月8日遭到美國政府以「維護國家安全」為由逮捕、註銷他的綠卡和簽證，川普更準備將他驅逐出境，不過聯邦法院11日擋下驅逐出境程序，許多外媒和專家也批評川普政府此舉箝制言論自由。

任何時代，一個國家社會與外部有敵對緊張關係時，那些主張溫和路線的「和平派」、和平主義者，都可能背負辱罵、質疑、痛恨，也常會被指控為「不愛國」、「叛國」，或承擔法律追責，甚至被投進監牢。

這些大學生之中，許多人在全共鬥運動開始之前，都如重信房子般參加了義工活動。一九四七年出生，參加了東大全共鬥的小阪修平，在二〇〇六年的回憶錄中提及「我在高中前毫無自覺地接受升學考試體制」的「內疚意識」，說明了參加全共鬥運動前曾參與的活動：

越戰也喚醒了青年們的加害者意識。這是基於日本成為美軍的後方基地，藉由「越戰特需」達成經濟成長的罪惡感。但絕不僅止於此。

一九六六年六月，日本外長椎名在眾議院外務委員會上明確說出日本之所以沒受到報復攻擊，乃是基於離越南很遠這個地理條件。這種狀況掀起戰爭記憶尚且鮮明的日本國民的不安。一九六五年八月二十四日的《朝日新聞》民意調查中，回答「擔心日本也會遭受牽連」者有五十四％，回答「不擔心」者有十七％。

俄烏戰爭、中東亂局令世人感到疲乏、無力，多聽反戰歌曲或許能讓心靈得到些許平靜。西方有反戰神曲創作者約翰藍儂、鮑伯狄倫，東方也有越南的鄭公山，他的反戰音樂幫助越南人撐過越戰，引發幾代人的共鳴。

俄烏戰爭未來走向成全球熱門話題，卻鮮少人關注糟俄羅斯當局關押的反戰民眾際遇。人權監測機構統計，最少1300人仍因政治因素被關押，部分人還會受到強迫性精神病治療。「國際紀念」組織人權捍衛者歐爾洛的國際知名度夠高，成為少數能當局被釋出的政治犯。

2024年9月13日的今天，我們反戰工作網絡回到台大校友會館，為了這一兩年多來的台灣反戰的論述、論戰、與翻譯，一共出版了六本電子書，凡五百多頁，舉辦一個新書發表的記者會。我們這樣的一路走來，有時前後顛簸、有時大步疾行，我們走的怎麼樣、走了多遠？一些國內外的朋友也常問及，我們從去年的反戰聲明前後，又是如何開始的？有了哪些迴響、還有反戰的未來又是如何？這篇「一路向前行」的短文，就是要簡短回答這些問題，是個一個小回顧、也是一個向前深深的凝視。

反戰學者傅大為、盧倩儀、馮建三、郭力昕4位學者從2023年3月共同發布《和平、反軍火、要自主、重氣候》等四大訴求的反戰聲明後，雖然飽受批評，但確實帶動了台灣是否該追求反戰的思考。反戰學者、政治大學傳播學院退休教授馮建三日前援引了三本書指出，兩岸談判早談比晚談還好，台灣有權利也有義務提出「良好的中國形象」。

臺灣乃至全球對大陸產生矛盾的最大來源，實為一誤解：大陸不會變。

前段時間，美國高校內的學生因抗議以色列在加沙的軍事行動，呼籲學校停止與他們認為支持戰爭的公司保持商業關系，要求拜登政府立即在加沙地區實現停火，從而爆發了示威行動。多所高校采取警方進駐、遠程教學、出入管制、閉校等舉措，不少示威學生都受到學校的退學、停學令。美媒評價稱，美國教育界迎來了近幾十年來最大的危機。

自去年10月7日巴勒斯坦武裝組織哈瑪斯（Hamas）突襲以色列引發以哈戰爭後，一波抗議以色列對加薩（Gaza）軍事攻擊的校園抗議潮，已蔓延到多個國家。

正當美國大學校園支持巴勒斯坦的反戰抗爭不斷擴散升級，美國總統拜登2日在白宮首次就此對全國發表談話，強調言論自由與法治都必須得到維持。拜登強調：「我們不是一個讓民眾噤聲、或者鎮壓異議的威權國家....和平抗議是美國如何應對後果重大的議題的最佳傳統」，但他在強調「不同意見是民主根本」的同時，也表態「美國不是沒有法律的國家」、「校園必須恢復秩序」。

自去年10月迄今，以哈戰爭造成了超過3萬4000名巴勒斯坦人死亡。對此，近40所美國大學掀起示威，抗議者在校園搭建帳篷營地、佔領大樓，以表達對反戰和平的訴求，並聲援巴勒斯坦，同時呼籲學校切斷與以色列及相關企業的財務聯繫。然而，許多猶太學生對抗議活動的轉向感到擔憂，認為其背後存在反猶太主義，並在校園內造成了恐懼。

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挺巴勒斯坦示威延續兩週，校方與示威陣營多次談判，未能取得進展，於是作出最後通牒，若未能在指定時限前拔營、離開紐約校園，便會對示威者祭出停學處分。4月30日晚間，百名紐約市警進入哥大校園，清空示威者佔領漢米爾頓大樓（HamiltonHall）和營地，逮捕數十名示威者，再度引發激烈討論與批評。

美國紐約市警察4月30日晚上踏進哥倫比亞大學（ColumbiaUniversity）校園，逮捕並驅散占領校內大樓和近兩週在校內紮營的挺巴勒斯坦示威人士。

美國總統拜登24日在白宮簽署總金額高達950億美元（堪比我國中央政府年度總預算）的軍援烏克蘭、以色列與印太（當然包括台灣）法案，這項動作被認為能夠拯救烏克蘭於水火，抵抗俄軍侵略的哲連斯基政府終於等到最重要的外援。但是堅持美利堅在國際上應當與盟友攜手對抗強敵的拜登，並未迎來國內的掌聲以對，反倒是美國警察先後進入哥大、耶魯、紐大等常春藤名校抓人，企圖壓制來自校園的反戰聲浪。

4月17日，黎明時分，一小群學生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ColumbiaUniversity）搭起帳篷，抗議以色列在加薩的軍事行動，並呼籲學校停止與他們認為支持戰爭的公司保持商業關係。

4月23日，加薩戰爭來到第200天，巴勒斯坦平民的死亡人數已經突破3萬，美國校園的反戰示威也進入新高潮。

哥倫比亞大學一個多星期前，支持巴勒斯坦的示威學生在紐約州的哥倫比亞大學搭建了一個露營地。警方則在4月18日試圖清場並逮捕100多名示威者。但是，這反而鼓舞了全國各地的學生，哥倫比亞大學本地的示威者也開始重新集結。學校從4月23日起停課，預計持續到5月中旬。4月26日下午，示威學生表示，與大學管理層的談判陷入了僵局，有意繼續紮營直到訴求得到滿足為止。此前，校方一度表示談判取得了進展。同一天，哥倫比亞大學校長沙菲克（MinoucheShafik）遭到了教師方面的嚴厲譴責。代表教職員工的大學參議會執委會發布報告稱，沙菲克採取了包括報警在內的許多「損害哥倫比亞大學的行動和決定」。執委會還決定成立特別工作組來監督校方今後改變做法。不過沙菲克仍獲校董會的支持，後者掌握校長的任免權力。與此同時，還有數百名針鋒相對的示威者聚集在哥倫比亞大學校園外的街道上，高呼口號支持以色列，並要求哈瑪斯極端武裝釋放人質。

美國大學校園近來似乎重返1960與1970年代光景，反戰運動風起雲湧，紐約哥倫比亞大學打頭陣，哈佛、耶魯、南加大、加州理工學院、紐約大學、德州大學等學府先後響應，學生在校區安營扎寨，以激烈的方式進行「和平的」示威抗議。部分學校要求警方進校園清場逮人，保守派（共和黨）政客揚言武力鎮壓。

以色列在加薩的軍事行動，持續引發美國大學校園的示威浪潮。洛杉磯的南加州大學（USC）以安全為由，取消原定於5月10日舉行的一場主畢業典禮。

美軍印太司令部日前稱北京將在2027年前做好犯台準備，然而有文章分析認為，中國民眾對國內困頓經濟現實的不滿，已開始壓過民族主義者的犯台聲音。

日本沖繩的宇流麻市陸上自衛隊勝連分屯地，21日新設立地對艦飛彈連隊。共同社稱，之所以強化西南地區防衛力，就是考慮到「台灣有事」的風險，這也是沖繩本島首次部署地對艦部隊。陸上自衛隊的最高長官、陸上幕僚長森下泰臣21日強調，相關部署有助於提高對於島嶼進攻的應對力和威懾力。

中國，這也是國際左翼一個比較少談到的議題：他們如何看待中國。國內粗淺的反反戰者，常認為國際左派一定是一昧親中（如果還不是舔中），但情況並非如此。基於認真的國際比較與歷史分析，國際左翼對中國及其近年來的大興，有相當持平的看法。

在我1980年代上半葉於美國讀研究所的時代，歐美的新左仍然很盛，加上群左並立，但我很少以左翼來自我定位，而比較習於以「基進」（radical）來自況與自我定位，而與左翼有所間隔。(01)所以，我對台灣過去左翼的印象其實很模糊，在學校讀書的時代，也沒有特別花功夫去追溯一條台灣左翼的系譜。

俄羅斯著名搖滾樂團「Bi-2」因反對入侵烏克蘭，從去（2023）年開始選擇流亡海外，該團於24日在泰國普吉島因舉辦一場未獲授權的演出後被拘留，也恐遭驅逐出境。不料，如今傳出泰國當局可能受到俄羅斯的壓力，計劃將樂團成員遣返俄羅斯，頓時引起熱議。

美國哈佛大學經過臨時董事會會議，終於留任校長蓋伊。哈佛大學頂住了外在的壓力，仍堅持言論自由，確是歷史性的大事。因為，在賓州大學校長被迫辭職後，如果哈佛大學也挺不住，那美國的學術自由、大學自主，大概也走到了懸崖邊緣。

二O二四台灣有兩件事刻不容緩，一是兩岸和平，其二是下架民進黨，這兩件事互為因果，息息相關。

反戰工作小組夥伴郭力昕教授五月份上范琪斐「斐姨所思/阿姨想知道」節目後發表了〈歡迎光臨黨同伐異的美麗新世界──從一個網路節目的初體驗談起〉一文，對節目極力帶動政治正確風向的作法表達憂心，害怕台灣媒體空間繼續這樣下去很快將出現一個準法西斯的「美麗新世界」。那段時間我正好接到公視「主題之夜」的邀請要我談反戰，心想無論如何不會像力昕那麼慘，因為公視不同於網路媒體，不必譁眾取寵衝流量吸引廣告也沒有背後大金主要討好。何況邀請信上寫著：「拜讀反戰聲明，其中一個重要的觀點：開啟公民對話。與本節目宗旨相符，透過公共電視的力量，秉持服務各方觀點，開啟人與人面對面的公共對話。」

越來越多氣候科學家需要接受心理治療。就像恐怖電影一樣，無論你怎麼吶喊、怎麼警告，依舊只能眼睜睜看著人們遭原本可以避免的災難吞噬。這個夏天，我們所親身感受的極端天候以及新聞播報的各地氣候災難連前菜都稱不上，頂多是全球沸騰大餐的第一抿餐前酒。接下來等著我們的災難只會更巨大、更多樣、更殘酷得超乎想像。各國攜手合作尋找並落實氣候解方是四、五十年前就該做的事，這非但沒有發生，許多理當攜手合作的夥伴此刻或正彼此交戰、或是劍拔弩張，為發高燒的地球火上加油。

台灣政大東亞研究所特聘教授王信賢在陸委會5月份的「大陸與兩岸情勢簡報」撰文指出，近期中國網絡上出現一波「不願為國而戰」的論戰，主張不願上戰場的主要理由為「對社會不平等的不滿」以及「不願為那些既得利益者而戰」，是否代表官方所帶動的「愛國主義」逐漸「不敵一般民眾的生計考量與對現狀的不滿」，值得進一步觀察。

這也許是臺灣特有的政治景觀，思想者可以和完全執政的當權者站在同一個舞台，表演著自己才是憤青和孤勇者的悲壯戲碼。

台灣政治職人劇《人選之人—造浪者》描寫政治人物背後的無名英雄，這次美國25家軍火商來台，其實也有造浪者，而且來頭還不小。過去向來神秘低調的軍火商，這次浩浩蕩蕩25家聯袂而來，從未如此高調張揚，罕見的是，府院高層從幕後走向幕前，成了推波助瀾的造浪者。

民進黨政府對於在美中對抗中，成為美國的印太代理人，藉由台海戰事，順勢消滅中華民國，存在美好的想像。

大為與學界幾位朋友聯手發起了〈反戰聲明〉，迅速獲得了一些學界朋友的連署支持，但也迅速地贏得了反對的聲音。「連署聲明」這種行動在上個世紀末，曾是學界民主實踐的一種重要方式，在選舉已常態化的二十一世紀，政治選擇脫道德化，它的邊際效應無疑已大幅消退。〈反戰聲明〉所以引發激烈討論，當然和這個議題關連到島嶼的生存，也和發起聲明的這幾位朋友在以往政治光譜上的反體制位置有關。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這幾位朋友對鬆垮戒嚴體制（不論是法理上的或精神層面上的）所作的貢獻，不少人是相當感佩的。這篇聲明一出，其觀點和以往大家印象中的立場不太一樣，難免引起錯愕，引發反制，但我個人認為這篇聲明是值得重視的！

美國印太司令部司令阿奎利諾（JohnAquilino）18日在眾議院軍事委員會聽證會上表示，無論各界預測中共武力奪取台灣的時間表為何，他的首要任務就是要避免這場衝突發生，「如果威懾失敗了，我們有能力對抗並獲勝」。這位海軍上將還表示，中共對台灣的威脅發展趨勢正朝著錯誤方向前進，但美軍已做好準備應對任何突發事件的準備。

前文化部長、知名作家龍應台應《紐約時報》之邀，18日在GUEST ESSAY版面介紹戰爭陰影下的台灣。龍應台指出，台灣如何面對可能的戰火，是當前這塊土地上人人關心的話題。中國雖然尚未開打，台灣社會卻已充斥各種對立與相互指責，這種分裂當然傷害了台灣。在簡單的「舔共」與「反中」標籤之外，龍應台試著對國際社會介紹更多複雜的台灣人心聲，並指出「更接地氣的現實主義」，才是台灣人的共通看法。

國白宮前國安顧問、全球台灣研究中心（GTI）「美台關係工作小組」主席歐布萊恩（RobertO'Brien）3月24日在離台記者會上表示，如果台灣有百萬人使用AK-47步槍，將可嚇阻中共侵台。部分在野陣營名嘴和專家立即抨擊這個極端危險的倡議[1]，但國民黨沒有任何質疑的聲明；執政的民進黨當然沒有任何人反駁，行政院長陳建仁以「國際友人建議，是希望全國人民都有很好的自我防衛意識」來替歐布萊恩緩頰[2]。國防部副部長柏鴻輝倒是委婉不以為然：「他的概念是全民國防，只是引用方式不符合我們國情」[3]。但朝野決策者會尊重專業，還是屈從美國壓力？仍是未知數。

過去兩週讀了四位台灣資深學者《反戰聲明》的數十條回應文，難免讓人感覺到，石之瑜有關台灣缺乏主體性思考能力的觀點，最後受到了強烈的驗證。根據石教授的判斷，阻礙台灣青年——也就是說，那些站在第一線、將被要求實際參戰的對象——去營造自身反戰立場的因素，主要是主體性這一帶動思考能力關鍵因素的全面缺乏。石教授如此的論斷有多麼諷刺，可想而知。畢竟，「主體性」這個字眼在過去三十年裡的用法相當特殊。在聽起來很「哲學」卻一點都不哲學的條件下（長話短說，「主體性」成為台灣政治詞彙流行語，就是完全刪除了哲學界對「否定性」與「主體的分裂」等傳統命題的結果），該詞扮演了台灣受害國族主義論述當中慾望的對象，成為眾人嚮往並捍衛的價值。然而，石之瑜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戳破了受害國族主義的鄉愿情結，揭穿了「台灣共識」主流底下，公共論述嚴重衰微的暗潮。

傅大為、盧倩儀、馮建三、郭力昕等四位老師的「反戰連署」尚未發表，就被受邀參與連署的朋友們在臉書上率先曝光、批判。事件發展到後來，變成臉書上酸苦甚至惡毒的謾罵、貼標籤與人身攻擊，實在令人沮喪。我們心裡產生的第一個疑問是，為什麼臉書上的公共討論總是讓人感到孤單與沮喪？

當美國和中國大陸交好的時候，美國的兩岸學者把九二共識捧上了天。我在擔任紐約特派員期間，常有機會採訪著名的中國問題專家孔傑榮。眾所周知，他是前總統馬英九和前副總統呂秀蓮的老師，每次談到九二共識，他就要大聲讚嘆，這實在是你們中國人聰明才智才想得出來的偉大發想。

從事和平運動時，兩次發起反戰。2001年反對美國攻打阿富汗，以及2003年的伊拉克戰爭。當時民間參與者雖僅幾百人，遊行到美國代表處遞交抗議書，得到媒體正面回應及多篇幅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