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影《教父》中，麥可．柯里昂問克雷曼扎：「你覺得會有多慘？」得到的回應帶著某種歷練後的篤定──黑幫之間5到10年總要開打一次，才能「清一清陳年恩怨」。距離上一次也剛好10年。
這個道理套用在股市，同樣沒人能說準下一次低迷的熊式何時逼近──或許是AI熱潮崩盤引爆，也可能只是一場普通的景氣衰退。但真正的問題在於，美股已經16年沒有遇過像樣的重擊了。
2007～2009年那種美股腰斬級的崩跌又痛又療癒。標普500指數花了66個月才回到前高，但長線投資人當時撿到的「無聊但便宜」的好公司，如今回看都是甜蜜買點。
相較之下，這16年來雖然也出現五次勉強符合低迷市場定義的短期挫折，但反而教會投資人完全相反的事情：恐慌一下、立刻搶反彈，而且越垃圾的股票越吸引人。
《華爾街日報》原文：為什麼美股或許需要一場持久而徹底的熊市
還記得2020年夏天嗎？詐欺性的氫能卡車公司Nikola市值一度比福特還高；破產的Hertz股價被社群網站吹上天，瘋漲不止。
今年4月的「解放日」行情，也像極了這類劇本：標普500指數只花4個多月就創新高，推升主角依然是AI風口，以及那些還沒獲利、前景未明的公司。
真正漫長、伴隨衰退的低迷市場，會把上一輪泡沫中最瘋狂的題材與擁護者全部淘汰，也提醒市場資本的本質：資金應該流向大致良好的企業，成為耐心投資人的退休本。
從過去百年的紀錄看，美股一共出現26次熊市，其中包括一些只有勉強達標的短期波動。如果熊市伴隨一場經濟衰退，重返前高平均需要81個月；如果沒有衰退，則縮短成21個月。反觀過去16年，市場只花不到8個月就爬回前波高點。
「逢低買進」成為固定劇本，大致可以追溯至1998年夏天：俄羅斯違約，對沖基金長期資本管理公司LTCM傾塌，美國聯準會出手後，市場迅速反彈，11月就重新創高，以科技股為主的那斯達克指數之後更在17個月內飆升255%。
根據佛羅里達大學金融學教授Jay Ritter的資料顯示， 1999～2000年間，科技IPO高達631檔，掛牌時的平均本益比是接近 50倍，而一般正常水準通常落在2～6倍。
這波甜蜜反彈把科技泡沫推得更狂，同時也因為1990年代末的市場中，真正經歷過「漫長又痛」熊市的人不多。
就像今天，40歲以下的多數人，2007～2009年金融海嘯時，擁有401（k）退休金計劃的人屈指可數，華爾街不少專業人士當年甚至還沒大學畢業。
熊市是一門遲早會來的必修課，而且深具教育意義，只是學費貴得嚇人。 （相關報導： 台積電很穩，但還有更會漲的股票值得投資！專家解析首檔台股科技主動式ETF優勢 ｜ 更多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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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林彥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