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曼(Tom Homan),川普政府時期的邊境管理主持人,詳細列舉了拜登政府執政期間的移民數據,並聲稱美國正面臨「史上最高的女性與兒童性販運問題」。他所提出的具體數據包括:邊境國家安全威脅達到最高水平、超過50萬名兒童被偷渡入境、30萬名涉及性販運的女性和兒童下落不明、移民死亡人數超過4000人,以及死於芬太尼的美國人達到25萬人。
在美國川普政府上台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這些關於「人命」的議題。舉例來說,那場打太久幾乎已被眾人遺忘的俄烏戰爭,直到川普上台,我們才意識到戰爭持續至今,並造成如此慘重的死傷。這場打了好幾年的戰爭,也只有這位政治領袖對於「人們正在不斷死亡」表達了憂心。
又如,左派自認為「人道」的邊境開放政策,直到川普上台,我們才對犯罪集團如何藉由這項政策,造成無數人──尤其是兒童的犧牲──有一個初步的輪廓。這在左翼的拜登執政時期,你根本聞所未聞。

再者,左翼政府如法國、加拿大,對以巴衝突癡迷於藉由巴勒斯坦建國問題進行政治表態,唯獨川普發言:「我們先來解決加薩走廊正在發生的飢荒問題。」
連「在乎人命」的政治表演都不願做?
我並非要讚揚川普是個仁民愛物的好聖君,即使你認為這只是他的政治表演也無妨。我想討論的是,每個搞政治的人都高喊人權正義,但為何他們如此不在乎人命?甚至連假裝在乎的表演都不願意做一下?
小說家田中芳樹在《銀河英雄傳說》中,藉由主角之一楊文理(舊譯楊威利)之口說道:
人類社會有兩種思維。一種是「人類沒有比生命更重要的價值」;另一種是「人類有比生命更重要的價值,值得犧牲生命去追求」。人類想打仗的時候,就用後一種思維;打到不得不停戰時,就會搬出前一種思維。
不得不說,人類社會中大部分的「政治腦」──無論他們相信什麼政治流派──大多是「有比生命更重要的價值值得犧牲生命去追求」這種思維的信徒。原因也很簡單:
‧權力者的偏好:掌握傳播工具的權力者喜歡一個可以隨意犧牲人命的世界,因為他們不希望民眾過於重視自己的生命。
‧多巴胺的驅動:對「更高價值」的確信會讓政治腦分泌多巴胺,白話來說,就是讓他們感到興奮。
‧個人痛苦的投射:有些人的人生過於痛苦,本身就不想活了。追求更高的價值,可以讓他們美化自己無法應付生命挑戰的醜態。金庸在《天龍八部》中描寫的慕容博就是一個例子,他因身染重疾而痛苦不堪,這讓他非常慷慨地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去「復興大燕國」。
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最好會在乎你的
這與一個人天性是否殘酷無關,而是當人一旦信仰「有比生命更重要的價值值得犧牲生命去追求」這種思維,就會不知不覺成為一個不在乎、甚至輕視生命的人。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又怎會在乎別人的生命? (相關報導: 台灣也進入核武威脅圈?烏克蘭情報頭子爆料:俄羅斯正幫北韓核武現代化 | 更多文章 )
然而,一般人感受不到這些政治信仰。對普通人來說,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大家普遍相信「沒有比生命更重要的價值」,因為生物的「本職」就是求生。因此,人們會莫名地崇拜這些滿口「捨生取義」的人,卻沒有注意到這些人其實一點都不在乎生命。「捨生」對他們而言,根本不是做出多大的犧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