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瑜觀點:明年每人夠打10劑,台大重返世界100大

2021-09-08 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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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台大在衝進百大,今年因受困於疫情,排名大跌。作者認為,對外開放對於排名的重要程度具有關鍵性。(資料照,蘇仲泓攝)

去年台大在衝進百大,今年因受困於疫情,排名大跌。作者認為,對外開放對於排名的重要程度具有關鍵性。(資料照,蘇仲泓攝)

超前部署牛皮吹破可以補救,大學評鑑排名下跌也可以補救。問題是,什麼叫補救?為什麼要補救?如果是為了吹牛吹得好,數據顯得漂亮,補救只會每下愈況。人民為本、學術為本,其餘是末;本末不清,必有近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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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台大拜台灣疫情滯後爆發之賜,破天荒在衝進百大,今年反而受困於疫情,大跌一跤。疫情影響最大的就是對外開放,可見,對外開放對於排名的重要程度具有關鍵性。

去年台灣號稱超前部署成功,防疫成績傲視全球;當年,台灣大學在泰晤士世界排名首度擠進百大,超過大批世界名校如魯汶大、維也納大、巴黎大、匹茲堡大、加大爾灣分校、喬治城大等等。今年,超前防守的牛皮吹爆,現出原形,台灣封閉起來,台大竟也應聲跌出百大。

中央疫情中心因應的方式看似眼花撩亂,其實亂中有序只有一個原則,就是把數據弄好看。一度居然強說疫苗太多,又吹破皮,現在吹說是已經準備到每人打第四劑的數量!中間,出現各種統計花招,包括用校正回歸延遲統計,或計算施打次數而不是人數的疫苗覆蓋率,把病故者或接種後死亡者都歸因於患者自身狀況,等等不一而足;無論多麼虛假,似乎預告了台大會如何因應排名下跌的思路。

簡言之,台大跌出百大的因應之道,幾乎必然也是針對指標數據而來,透過動員與變造,從帳面提高國際化比例、論文發表比例、師生比例、影響力因子等等。而其中,對大陸開放是台大的軟肋,而其實也是全台灣其他高等教育的軟肋。因為,不能合作,如何開放?

不但政策限制兩岸合作,甚至心態上鄙視合作,偏偏大陸高校的名次一個個在飛躍,更逼得我們擺出不屑一顧的姿態。不屑一顧卻又要爭,自己封閉要笑人家封閉。

反華親美是國策,而國策必然指導高教政策,以至於台大的國際化,在實踐上主要是美國化,也就是組織結構,研究方法,研究發表各方面都是以美國制度為師,對於同其他地方的交流,尤其是美歐以外的世界,都是採取揠苗助長的方式勉為其難地零星維繫。適逢美國抵制與中國進行學術交流,台灣樂得不必反省。

果然,英文發表的成果比其他語言發表的成果,在台灣更容易得到認可,至於在大陸的發表,還得藏起來。當前發展個高端疫苗,一定要宣傳是跟美國技術掛鉤,本來不一樣,就非說是一樣。

事實是,從防疫到學術,台灣凡是遇到跟對岸交流的管道,就要煽動防備心態。在大學,陸生不得擔任助理,畢業後不能考照、結婚、實習,不能領取研究生津貼,不能保險。但若是面對新南向國家,如越南,政策幾乎完全相反。這就像前此台大校長差點因為與大陸交流而丟了工作,更是記憶猶新,難怪我方理所當然的防疫指南,就是防中、黑中、病毒輸中。

心態的封閉與對大陸的嚴防,嚴重掣肘了開放意識,同時並被迫對美國保持國門暢通,以至於疫情無法封堵,且在執行美國化的大方向下,整體開放程度乃遭池魚之殃。學術首先不是為了學術,而是首先為了評鑑,評鑑起碼還有外國月亮訂指標,可是碰到防疫的指標靠自己訂,就以為自己了不得,每天新說法、新標準,就連個第二類人都可任意膨脹,讓人民徹底瞧不起號稱政府領導的這些偷雞摸狗之輩。

誰知道呢?台大的排名也許明年真的回升!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數據變得好看,學術不會提升,而看人眼色的卑微心理更積重難返,藐視大陸的變態程度更嚴厲,什麼是好、什麼是壞的標準更莫衷一是,中央疫情中心更肆無忌憚,鎖國心態更無以復加。這時,開放的口號必然更震天價響,疫苗供應更是多到每人十劑都打不完了吧?

*作者為國立台灣大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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