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位通訊「藏鏡人」美國難以掌握普京

2014-03-26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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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辦公室有電腦,可是他不上網看新聞。(克里姆林宮網站)

普京辦公室有電腦,可是他不上網看新聞。(克里姆林宮網站)

烏克蘭危機爆發後,趁亂吃下克里米亞共和國的俄羅斯,面對波波經濟制裁跟國際譴責,總統普京一派安然,反而是西方國家顯得猶豫,下手分寸難拿捏。關鍵原因之一,就是普京不用手機也不上網,歐美國家空有高端監控技術,也攔截不到有用情資以作為決策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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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軍隊2月底突然佔領克里米亞半島後,美國情報機構把監聽天線對準普京與其麾下高階將領,極盡所能監聽截取可用資訊。但前線情報人員持續回報的消息顯示,監聽目標周邊的訊息傳遞空間一片寂靜,美方始終攔截不到任何通訊,駐防克里米亞半島俄軍的無線電溝通內容也相當空洞。

美國官員承認,根本搞不清楚俄軍動員情況,有關人員也不提有關訊息,根本不可能預先察知克島情況。有的情報人員相信,這種安靜是典型的軍事「偽裝」(maskirovka),但很有狀況根本沒有偵測到任何無線電波。美方現在只能盡可能擴大衛星監視的覆蓋範圍。

不想一直接電話

對網路發展視若無睹的普京,至今沒有個人官網網頁,當然也沒有臉書粉絲頁、推特帳戶,看似落伍卻可以避開喋喋不休的網友評議與負面報導。普京需要了解的,情報機關每天整理匯報。他2010年曾說過:「如果我有一具手機,大概會整天響個不停,但我連家裡電話響了都不接。」

3月20日普京接見國內企業領袖,有人提到某份文件上網就看得到,當時普京隨口回應:「雖然你們都活在網路世界裡,但我幾乎不上網。」普京對網路的認知也許落伍,但他習慣的溝通方式,恰能阻擋國外諜報滲透,不像德國總理梅克爾(Angela Merkel)近年一切電話通訊,都讓美國國安局(NSA)留了備份。

俄羅斯上網人口,比歐洲任何國家都多,統馭國家的卻是不碰網路的普京,其實這種厭惡科技的傾向,從傳統文化來看並不奇怪,俄羅斯曾經是不折不扣的警察國家,絕大多數民眾對於「通」訊科技,有著根深蒂固的懷疑。

電話裡,別講這個!

普京出身前蘇聯情治機關KGB,曾經建構出滴水不漏的監聽網羅,隨時可以入人於罪,那種恐怖統治深深影響老一輩人,很多人至今講電話,還會穿插一句:「別在電話裡講這個!」提醒彼此小心電話被監聽。

莫斯科調查記者蘇戴托夫(Andrei Soldatov)談起國內監聽情況說:「這是蘇聯時期留下來的習慣,我們絕不可能讓人套出話來。」普京坐鎮的克里姆林宮,保密功夫不可能隨便,諜報角力也從未屈居劣勢。

揭發NSA竊聽全球通訊醜聞的前雇員史諾登(Edward Snowden)曾經爆料,2009年20國集團(G20)倫敦峰會期間,英美曾經試圖監聽時任俄羅斯總統梅德韋傑夫(Dmitry Medvedev)卻苦於無法破解通訊加密系統。

蘇戴托夫說:「我們的特勤人員也許沒有很厲害,但應該還是有能力保護國家領導階層的通訊往來。」熟悉情報運作的普京,尤其配合保密防諜的需要,2010年電視台曾經拍到他講手機的畫面,但他拿的不是NSA輕鬆搞定的智慧型手機,而是笨重的黑色通話裝置,照片上傳網路後被嘲笑了好久。

2012年普京60歲生日的時候,媒體拍到他拿了一具俄羅斯製手機,辦公室桌上有電腦,但普京強調他不從網路讀新聞。要治理俄羅斯,普京所需要知道的一切,都整理在堆放桌上的紅色公文夾裡,一旁還有整排舊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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