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俄羅斯付出代價?歐巴馬能奈普京何

2014-03-02 14:47
美國總統歐巴馬1日致電俄羅斯總統普京,試圖勸阻俄國對烏克蘭動武。(白宮)
美國總統歐巴馬1日致電俄羅斯總統普京,試圖勸阻俄國對烏克蘭動武。(白宮)

歷經漫長的流血抗爭,烏克蘭親歐派原以為送走了親俄的亞努科維奇,烏克蘭能就此「脫俄入歐」,不料境內親俄的克里米亞自治共和國高唱反調,俄國總統普京(Vladimir Putin)決定動武,意欲吞下克里米亞半島。儘管美國大聲疾呼俄國按兵不動,並以「付出代價」作為要脅。然而美國究竟有何籌碼,能拴住這頭北極熊?

俄羅斯如如不動

美國正為如何回應普京而舉棋不定。歐巴馬可能會取消6月的訪俄行程;擱置一份正在成形的貿易協定;美國也可能將俄羅斯踢出八國集團(G8)領導人高峰會,或是號召歐洲諸國排擠俄羅斯。不過,歐巴馬可能也已經發現,除了軍事武力,美國手上現有的籌碼,實在難以做出真正有效的制裁方案,偌大的俄羅斯依舊是如如不動、不痛不癢。

歐巴馬的應對,不禁讓人回想起2008年俄羅斯入侵喬治亞的戰事。當時美國總統小布希外交動作頻頻,事後證實小布希的制裁方案對於俄羅斯的影響不彰,且時效有限。如今俄羅斯再度劍指克里米亞,當年在喬治亞簽的停火協議恍若空言。

普京的天秤

俄羅斯為了舉辦索契冬奧,不惜砸下500億美金,將俄羅斯的國際形象擦得輝煌鋥亮。此時發動戰爭,豈不是將好不容易修飾的國際聲譽毀於一旦?普京必定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不過普京的天秤顯示,烏克蘭之於俄羅斯的價值,顯然超過索契冬奧的價格。普京已經擺出姿態:俄羅斯干犯眾怒,即使丟掉國際聲譽也不准烏克蘭鬧分手。

從2008年俄羅斯在喬治亞發動的戰事,或許可看出普京別有用心的劇本發展。俄羅斯或許不會全面進攻克里米亞,但可藉由不斷增兵的方式強化黑海的控制力道,隨後尋當年扶植南奧塞梯自治共和國的模式,培植烏克蘭境內親俄勢力,逐步分裂烏克蘭。

(克里米亞親俄民眾高舉俄羅斯國旗,表達回歸「祖國」的想望)

俄羅斯的一手好牌

受益於近年的經濟成長,俄羅斯已非吳下阿蒙。即使美國在歐洲結黨營派,看似聲勢浩大,不過俄羅斯仍是許多歐洲國家天然氣的主要供應國,這些歐洲諸國真要與俄羅斯翻臉,恐怕也有一定難度。

美國還有投鼠忌器之慮,美國如果對俄羅斯採取金融制裁,恐怕影響歐盟與俄羅斯的經濟臍帶關係,對歐盟危顫顫的經濟將是一大利空。此外,棘手的敘利亞、伊朗等中東問題,美國還需要俄羅斯出手調停。

最難回答的問題

前美國駐俄大使館武官、貝爾弗爾科學與國際事務研究中心(BCSIA)主任雷恩(Kevin Ryan)指出,歐巴馬要處理對俄制裁的決策,就像是參加了美國機智問答競賽節目「$64000 question」,要在睽睽眾目下,回答出「最難回答的問題」。

雷恩表示,如果美國採取軍事行動,反而會讓情勢發展適得其反。因為克里米亞的反俄派將會有恃無恐,進一步挑釁俄羅斯,進而引爆大規模武裝衝突。華盛頓近東政策研究所的觀察家傑佛瑞(James Jeffrey)指出,「這個時間點美國什麼事也做不了,美國只能盡可能地鞏固盟友關係。」

綜觀俄羅斯近代史會發現,這個民族雖然屢次面臨苦難與挑戰,卻也能將苦澀的歷史一飲而盡,轉化為強韌的生命力。比較目前美俄雙方各自擁有的籌碼,美國的威脅與制裁方案,恐怕只是自曝其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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