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凝視著Z世代，Z世代也在用死魚眼回瞪你！「Z世代凝視」掀熱議：是沒禮貌、還是社交防禦本能

你是不是也曾經被年輕人用一種「死魚眼」盯過，心裡還暗暗覺得，自己是不是問了什麼蠢問題、或冒犯了對方？《NBC新聞》19日報導，這被稱為「Z世代凝視」（Gen Z stare）的空洞表情，最近在TikTok上掀起一場世代之戰，從課堂、職場一路吵到社群平台。有人說這是沒禮貌、沒社交技巧，也有人說這就是Z世代的真實反應，是一種「社交防禦本能」。

課堂好冷清，教授乾瞪眼

還記得新冠疫情時，許多學校被迫遠距教學。學生們和老師在視訊畫面中面面相覷，總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自在。這種情況在疫情結束後，回到實體教室上課也沒有好轉。阿拉巴馬大學數位媒體副教授麥達斯（Jessica Maddox）說，她常在課堂上提問時，面對一群面無表情、眼神死的學生，有時甚至得「求」他們說點什麼。直到最近，她才知道這種反應在網路上有名字：「Z世代凝視」（Gen Z stare）。

這種凝視有好幾種定義，但最常見的說法是：當Z世代被問到問題時，流露出一種空洞、呆滯的表情。從教室、餐廳到職場，都可以見到。對長輩來說，這常常被解讀成冷漠、沒禮貌甚至挑釁，讓不少人氣到牙癢癢。

長輩看不慣，Z世代懶得在乎

許多Z世代解釋，他們並不是社交無能，只是覺得那些問題很「蠢」、懶得回應。一位在TikTok上擁有10.8萬粉絲的年輕創作者捷特（Dametrius “Jet” Latham）就拍片解釋：「不是我們沒禮貌，我們只是懶得在乎。」這部短影片獲得150萬觀看次數。

無論如何，「#Z世代凝視」（#GenZStare）的話題在TikTok上已經出現超過8,000支影片，最近更衝上高峰。影片裡常見千禧世代吐槽Z世代的態度，接著又被Z世代反擊，一來一往相當精彩。

空洞眼神中的秘密：疫情後遺症、社群媒體、怕出糗

麥達斯教授認為，「Z世代凝視」在疫情後變得更普遍。疫情期間，Z世代多半透過社群媒體建立人際關係、許多學校也暫時改成遠距教學，讓許多學生面臨焦慮、憂鬱等心理健康問題，也養成了獨特的溝通方式。

此外，有句話說「Z世代的黑歷史都是1080p高畫質」，Z世代擔心自己的言行可能被放大檢視、被網路嘲笑、甚至「被出征」，這都讓他們選擇沉默。

世代之戰一直都在

事實上，這種年輕人用死魚眼對待長輩的行為，不是今天才有。1950年代，搖滾樂、貓王和披頭四崛起時，年輕人同樣以空洞的眼神來應對生活。

戰年齡、戰世代，也從來沒停過，也一直是TikTok這類社群平台的核心話題。Z世代常用「尬／尷尬（cringe）」來形容比他們大幾個世代的人、用「OK Boomer」（好了啦，嬰兒潮老人）來酸嬰兒潮（1946年至1964年出生）；嘲笑長輩的「鉛漆凝視」（lead paint stare），也就是對問題呈現一臉困惑的表情。

Z世代對千禧世代（1981年至1996年出生）祭出「千禧尷尬」（millennial cringe）的嘲笑，笑他們把狗叫成「doggo」、把迪士尼和《哈利波特》當成人生的一切；在TikTok上，「千禧尷尬」的合輯影片累積了數百萬次觀看。此外，Z世代對更年輕的Alpha世代（2010年至2024年出生）也不放過，說他們有「藍光凝視」（blue light stare），看螢幕時「無所謂、不在乎」的表情。

從凝視看出世代社交差異

心理治療師盧威格（Robi Ludwig）提醒，種種的「凝視」其實折射出世代間社交技巧的差異。雖然點頭、微笑被視為基本禮貌，「但我們可能把自己多年來養成的社交技能視為理所當然，我們沒有面對科技崛起、也沒有和同齡人隔離的經驗。」

麥達斯教授說，這些話題在網路上越吵越兇，甚至變成一種「按怒」的餌、拿來炒流量，因為「網路文化就是愛看世代大戰。」 （相關報導： 日本又要換首相！石破茂頂不住逼宮壓力，日媒盛傳「8月底前正式請辭」 ｜ 更多文章 ）

下一次，當你在課堂或職場看到Z世代的那雙「凝視」的眼神，不妨先別急著戰年齡、貼標籤，也許那只是他們面對世界的一種機制。畢竟，誰沒有年輕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