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25日,俄羅斯自烏俄戰爭爆發以來,發動了對烏克蘭最猛烈的一波空襲,這波的規模與強度震驚國際也立即引發美國總統川普的激烈回應,他直言普丁「瘋了!」;而德國總理梅爾茨更隨即表態,宣布德國與歐盟解除對烏克蘭提供武器射程的限制,這象徵烏克蘭對俄羅斯境內的軍事目標進行攻擊不再是禁忌。
這一切的導火線,據傳是源於5月20日烏克蘭對普丁的暗殺行動,此舉已讓普丁如芒刺在背,烏俄前線戰場的情勢因此急遽升溫。
日前,川普與澤倫斯基會面氣氛緊繃,最終不歡而散,外界多所揣測其外交成效。沒多久後,烏俄雙方卻在伊斯坦堡啟動談判,讓外界寄予厚望,認為戰火或將止歇,和平可見曙光。雖然川普此前聲稱掌控情勢,但俄羅斯的強勢空襲讓其政策方向受質疑,也衝擊了美方原有的談判布局。
俄羅斯國徽是雙頭鷹,象徵其地緣戰略上的雙重凝視——東望亞洲,西視歐洲。雖然國土絕大多數位於亞洲,俄羅斯卻始終對融入歐洲事務抱有強烈憧憬。然而,從西方歷史發展的脈絡可尋,從一次大戰前西方國家便對俄羅斯抱持戒心,採取孤立與圍堵政策,這讓俄羅斯長期在「被排拒」的國際關係中,更形成了強烈的內部國家意識與民族團結。
烏克蘭,在俄國人的心中是同根同源的兄弟國,這一觀念可追溯至基輔羅斯(Киевская Русь)時代,這是斯拉夫民族的發源地。因而,對俄方而言,這場戰爭有其「歷史正當性」的包裝與立場。
儘管西方祭出多輪制裁,但對普丁而言似乎撓癢無痛。俄羅斯反而藉由戰爭契機,強化與中國、印度等國的軍事合作,擴張其軍備實力。同時,北約也不甘示弱,打算將軍費提升至GDP的5%,雙方無聲無息間開啟了新一輪軍備競賽。北約秘書長呂特還點名中國大陸、北韓、伊朗等國援助俄羅斯,讓這場區域戰爭迅速染上全球對抗的色彩。
在第一輪談判破局之後,川普故作鎮定表示:「除非我與普丁直接會面,否則任何事都不會發生。」但實際上,澤倫斯基面對國內壓力,表現出急切盼望停火的態度;面對國際的強權政治之下,烏克蘭在沒有美國支持之下、盡管有歐盟的援助可以挺過現階段,未來能否繼續仍是未知數? 再來是面對普丁,普丁曾放話澤倫斯基是烏克蘭的非法總統並質疑澤倫斯基的代表性與合法性,未來即便美俄再次展開對話談判,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這位身受戰爭其害的當事人真的上得了談判桌嗎?
2025年6月2日,烏俄雙方傳出有望展開第二輪談判。普丁已授權外長拉夫羅夫代表出席,但川普是否現身,仍是未知數。此番談判,究竟是邁向和平?抑或只是俄羅斯採取「邊打邊談」、「以戰逼和」的策略?冷戰時期的美蘇關係亦充滿猜忌與試探,現今談判情勢頗有雷同之感,川普現在似乎也猜不到普丁的下一步。對於第二輪談判,誰也不敢斷言或是保證什麼。川普是否真能駕馭普丁,仍待觀察。
不論西方哪一位領袖的更迭,普丁始終穩坐克里姆林宮,在這場國際地緣政治的棋局中,他以「強人」之姿應對變局;而川普這位政治「狂人」,雖欲重回世界主舞台,卻似乎無法完全拿捏普丁的節奏。
最終,在這場政治角力中,到底是由川普主導收網?還是朝普丁的布局發展?誰入誰的局,將交由歷史去見證。
*作者畢業於國立政治大學斯拉夫語研究所、現為台灣民眾黨秘書行政部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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