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批判納粹,一面墮入納粹!普京治國20年,法西斯主義在俄羅斯死灰復燃

2022-08-04 16:10
烏克蘭戰爭讓俄羅斯總統普京成為希特勒化身:普特勒(Putler)(AP)
烏克蘭戰爭讓俄羅斯總統普京成為希特勒化身:普特勒(Putler)(AP)

俄羅斯總統普京2月24日下令入侵烏克蘭,並稱此舉旨在確保烏國能完成「去軍事化」與「去納粹化」。然而,在高喊「去納粹化」的同時,普京卻彷彿被納粹附身,對烏國各地狂轟濫炸,殘暴屠殺烏克蘭平民,犯下多起令人髮指的戰爭罪行。許多專家表示,普京治下的俄羅斯,比起共產主義反倒更接近法西斯主義,無疑就是「當代法西斯國家」。

美國耶魯大學教授斯奈德(Timothy Snyder)5月在《紐約時報》(NYT)指出,儘管人們對法西斯主義(fascism)的構成要素仍有歧意,但當今的俄羅斯幾乎符合其中多數的標準,包括:對單一領袖的個人崇拜(普丁)、對二戰死者的緬懷、對過去帝國光榮的懷念、對傳統家庭的執著、對國家權力的狂熱、對同性戀者的打壓。

普京(Vladimir Putin)2000年掌權以來,西方國家便將俄羅斯視為「黑手黨國家」(Mafia state)。而隨著他近10年的聲望下滑,普京企圖重拾蘇聯(Soviet Union)解體後一度盛行的「俄羅斯法西斯主義」,期望以此重振聲勢,烏克蘭戰爭則替他提供了絕佳的機會。

何謂「俄羅斯法西斯主義」?

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指出,法西斯主義並沒有明確的定義,但經常由「例外主義」(exceptionalism)和怨恨滋養而成,是一種因屈辱而產生夾雜嫉妒和沮喪的混合情緒。對俄羅斯來說,這種屈辱不是來自外部,而是源於國內人民長期遭統治者欺凌的創傷。有鑒於此,當莫斯科當局對敵人進行假想的報復時,俄國人民便企圖在其中尋求某種心靈補償。

根據俄羅斯獨立民調列瓦達中心(Levada Center)指出,高達10%的俄羅斯人民曾遭執法機關虐待,而有近30%的俄羅斯人認為酷刑是應該被允許的。《經濟學人》表示,俄烏戰爭爆發第一週,許多俄國女性反戰人士則慘遭警方恣意羞辱和性虐待。

《經濟學人》也稱,俄羅斯法西斯主義是一個由上而下、由統治菁英控制的行動,其核心目標在於使人民相互脫節、避免民眾發起任何形式的自籌組織。此種意識形態不需發起群眾運動,而是希望人們被動地接受所有來自上級的指示。

德國流亡文化評論家班雅明(Walter Benjamin)1930年代曾表示,法西斯主義是一種「表演」,是將美學引入政治生活的表現,這些美學旨在取代理性,最終表現形式則是戰爭。這個觀點與斯奈德的看法不謀而合,他認為法西斯主義的核心就是「以意志戰勝理智」。 (相關報導: 烏克蘭戰爭掀起的「新冷戰」 美國、俄羅斯爭相拉攏非洲 更多文章

2022年6月22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在莫斯科無名戰士墓園參加獻花儀式。(美聯社)
2022年6月22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在莫斯科無名戰士墓園參加獻花儀式。(美聯社)

法西斯主義如何在俄國崛起?

根據《經濟學人》報導,俄羅斯法西斯主義最早可回溯至20世紀。1917年,「十月革命」爆發後,法西斯主義在流亡海外的俄國人民間備受討論,史達林(Joseph Stalin)則在戰後將其引入蘇聯。二戰期間,隨著英美陸續擊潰法西斯主義,史達林擔心國內民眾會群起仿效、爭取更多自治權利,因此決定將蘇聯重新定調為「極權主義」和「俄羅斯帝國民族主義」為主的國家,並把原先的盟友視為敵人和法西斯主義者,聲稱他們只想摧毀蘇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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