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曼的朋友安妮·杜克(Annie Duke)是一位決策理論家,也是前職業牌手,2022年,她出版了《適時退出:以退為進的決策智慧》(《Quit: The Power of Knowing When to Walk Away》)一書。她在書中寫道:「適時退出通常會讓人感覺退出太早。」
她對他的決定感到失望。「感覺太早與實際太早有很大區別,」她說。「你又不是絕症,你挺好的。為什麼不從外部視角來思考一下?為什麼不聽別人給你一些好的客觀建議?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奧勒岡大學(University of Oregon)的心理學家保羅·斯洛維奇(Paul Slovic)在50多年前就跟康納曼是朋友,他說:「丹尼是那種會長時間認真思考問題的人,所以我想,他一定經過了深思熟慮。當然,我們這些一生都在研究決策的人,會考慮很多決策的理由。但很多時候,理由並不是理性的東西,而是感覺。」
康納曼的最後一封電子郵件接著寫道:
我並不為自己的選擇感到難堪,但我也無意把它作為公開聲明。我的家人會盡可能避免談論與死因有關的詳情,因為沒有人希望它成為訃告的焦點。請過幾天再談論此事。
協助自殺在大多數國家仍然是非法的,但呈上升趨勢。在瑞士,如果病人心智健全,至少年滿18歲,而且協助者不是出於自私動機,協助死亡就是合法的。病人必須自行攝入致死藥物。
這是一個牽扯強烈情緒的話題。蓋洛普(Gallup)最近的一項調查詢問,醫生協助身患絕症而痛苦不堪的病人自殺是否應該合法;66%的美國人表示同意。另一方面,在另一項蓋洛普民意調查中,40%的參與者認為醫生協助自殺在「道德上是錯誤的」。
我認為,除了協助自殺有可能被濫用以外,這種矛盾態度的原因顯而易見。如果你在經歷劇痛或認知能力下降之前早早結束生命,你會保護自己和所愛之人免遭即將降臨的痛苦。但你也會讓你愛的人承受你離世的痛苦,他們還會感到遺憾,因為他們永遠無法完全理解你的選擇,也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聽他們意見。
丹尼的最後一封電子郵件繼續寫道:
作出這個決定之後,我發現我並不害怕自己離開人世,我認為死亡就是睡著了不再醒來。除了目睹自己給他人帶來的痛苦,最後階段真的並不難熬。所以,沒有必要為我感到惋惜。
在死亡臨近時,我們究竟應該盡可能利用最後的時間與最愛的人在一起,還是應該儘量避免讓他們或我們自己經歷不可避免的衰退?死亡是我們自己一個人的事嗎?
丹尼讓我領悟到說「我不知道」的重要性。我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我只知道,他最後一封電子郵件的最後一句話聽起來似乎是對的,但又有點不大對勁: (相關報導: 華爾街日報》從哪些指標可以看出美國經濟衰退前兆? | 更多文章 )
感謝你幫我完成了一趟美好的生命之旅。
💛 當你感到疲憊、迷惘,請讓我們聽你說、陪你走一段路、一起尋找新的可能。
🌿透過守門123步驟-1問2應3轉介,你我都可以成為彼此生命中的溫暖力量。
觀察到身邊親友有自殺警訊時該怎麼辦?3步驟一起幫助他們度過難關
※ 全年無休的守護者-安心專線:1925
※ 張老師專線:1980
※ 生命線專線:19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