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幾年，被稱為有效利他主義的社會運動在矽谷大大小小的AI公司中間製造了裂痕，信奉者與懷疑者彼此對立。
OpenAI內爆顯示了這項運動的影響力，而CEO阿特曼（Sam Altman）凱旋而歸也暴露了實打實的局限，說明在過去一年中，這一自帶分裂屬性的哲學理念沒少帶來創傷。
本文為風傳媒與華爾街日報正式合作授權轉載。加入VVIP會員請點此訂閱：風傳媒・華爾街日報VVIP，獨享全球最低優惠價，暢讀中英日文全版本之華爾街日報，洞悉國際政經最前沿。
就在有效利他主義最著名的支持者山姆·班克曼-弗里德（Sam Bankman-Fried）被判犯有詐騙罪的幾周之後，OpenAI的風波再次打擊了這項運動；該運動認為，精心構建的AI系統若注入正確的人類價值觀，將產生一個黃金時代——而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則可能帶來世界末日般的後果。
一年前發布了ChatGPT的OpenAI，其成立在一定程度上基於有效利他主義的原則；這是一種廣泛的社會和道德哲學，影響著矽谷和其他地方的AI研究社區。一些追隨者住在私人的集體宿舍裡，在那裡他們可以集思廣益，進行哲學辯論，還可以玩一種被稱為「瘋人院棋」（Bughouse） 的四人對弈國際象棋變體來放鬆自己。該運動包括致力於動物權益和氣候變化的人，他們從理性主義哲學家、數學家和未來預測者那裡汲取靈感。
有效利他主義者認為，在科技巨頭數以億美元計資助的推動下，一窩蜂地去搞AI可能會毀滅人類。他們在AI發展問題上更注重安全而非速度。這場運動有其偏狹性和多面性，但有一個共同的信念貫穿其中，他們信奉的是要在世上行善——即使這僅僅意味著先賺大錢再把錢給予值得幫助的人。這場運動的參與者有些是生成式AI熱潮的弄潮兒。
據了解相關爭端內情的人士稱，上周五遭董事會解職的阿特曼與該公司首席科學家兼董事會成員Ilya Sutskever有衝突，事涉一些與有效利他主義關切相呼應的AI安全議題。
與此次董事會「政變」牽頭人Sutskever一起投票的是董事會成員Tasha McCauley和Helen Toner，前者是一位科技公司高管，還是有效利他主義慈善機構Effective Ventures的董事會成員，後者是喬治城大學（Georgetown University）安全與新興技術中心（Center for Security and Emerging Technology）的高管，該中心得到一個致力於有效利他主義事業的慈善機構的支持。知情人士說，他們佔到將阿特曼解職所需四票中的三票。董事會稱阿特曼未能做到「始終如一地坦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