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手滑竟丟了9億美元？花旗「還款失誤」震驚露華濃債權人
花旗集團一個烏龍，竟將9億美元鉅款誤發給客戶露華濃的債權人。（Matt Buck@flickr）
根據訴訟中披露、由花旗集團（Citigroup Inc.）公開的內部聊天記錄和電子郵件資訊顯示，當花旗集團不小心用自有資金向露華濃公司（Revlon Inc.）債權人償還了露華濃欠下的近9億美元時，這些債權人對意外收到還款驚訝不已。其中一家債權人還忍不住拿花旗這件事開玩笑。
這筆錯誤的付款令花旗與露華濃的債權人發生了爭執，讓長期的業務關係趨於緊張，並在紐約聯邦法院開打一場攸關利害的官司。露華濃債權人包括HPS Investment Partners LLC、Brigade Capital Management LP以及其他一些對沖基金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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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花旗14日提交的法庭文件顯示，在上述付款發生後的一次內部聊天中，HPS一名員工模仿了花旗該事件責任人的對話。
「親愛的，今天工作怎麼樣？」這名HPS員工寫道。「還行，只是我不小心把（9億美元）發給了那些本來不該得到它的人。」法庭文件沒有披露這名HPS員工的名字。
這名HPS員工還寫道，他為那名烏龍付款的花旗員工感到難過。
花旗是露華濃聘請的貸款代理機構，負責分配債務的利息和本金。該行指出，上述訊息以及在付款後數小時和幾日內寫的其他通訊內容證明，這些投資者意識到自己收到了錯誤的付款。債權人辯稱，在花旗做出錯誤付款的表述並要求還款前，他們沒有理由認為這些交易是錯的。
在13日提交的法庭文件中，債權人表示他們保留收到的款項是合理的，因為沒有一個理性的債權人會相信，全球最大金融機構之一會不小心將露華濃欠他們的款項一分不差地全額償還。
一位知情人士稱，來自HPS、由花旗援引的資訊是在該行要求退回款項後才寫的。
債權人還表示，億萬富翁、露華濃控股股東佩雷爾曼（Ron Perelman）之前曾救助過這家美容產品公司，這讓他們有理由相信該公司已獲得資金來償清貸款。
這些投資者表示，佩雷爾曼曾對露華濃多次施以援手。他們指出，佩雷爾曼能在自己的公司組合中找到流動性來源，進行再融資以及償還到期債券，以避免出現破產，給人很有頭腦的感覺。
債權人在一份法庭文件中表示：「每次當露華濃的未來看來面臨危險時，佩雷爾曼總能向該公司注入更多資金。」他們稱，佩雷爾曼對這家化妝品公司長期以來一直「充滿情意」。佩雷爾曼在1985年收購了露華濃。
事實上，佩雷爾曼上周確實對露華濃進行了救援，當時他的私募股權公司MacAndrews & Forbes拿出一些自有資金，幫助露華濃完成了債券重組，使其免於破產。過去兩年，他至少兩次向露華濃提供貸款，最近一次是在去年，借給露華濃3000萬美元（約台幣8.5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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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將上述8月份的付款歸咎於人工處理失誤，把本應是一筆小額付息變成了金額高出一百倍以上的付款，而且用的是花旗自己的資金，而不是露華濃的錢。
花旗與這些貸款機構之間的不信任感在那之前就已積聚。這些機構認為，花旗在幫助露華濃重組債務、度過新冠危機的過程中，所採用的方式會壓低其投資的價值，降低它們獲得全額償付的機會。
它們開始透過UMB Bank NA準備一樁訴訟；UMB Bank是它們選擇用以取代花旗的貸款代理機構。在這樁訴訟提起前不久，花旗支付了前述9億美元。
一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花旗高層就開始嘗試追回這筆錢。知情人士表示，凱雷投資集團（Carlyle Group）、KKR & Co. Inc.以及Octagon Credit Investors LLC等部分機構同意了該行的請求。
其他機構則拒絕了，從而引發了一場法律糾紛，開庭審理時間定在12月。
這些機構稱，就連露華濃的公司司庫也已作證說，相關付款通知中沒有任何內容表明這是一個錯誤。
這些機構在一份法庭文件中稱：「目擊者作證說，在華爾街從業的幾十年裡，他們從未見過類似的錯誤，即銀行錯誤地向貸款機構支付了一筆貸款的本金和應計利息，數額精確。」
作為回應，花旗引用了該行與這些貸款機構的溝通記錄，在雙方討論這件事時，貸款機構使用了「難以置信」、「錯誤」、「意外」、「多付」等字眼。法庭文件顯示，貸款機構Medalist Partners Corporate Finance LLC的一名員工說，花旗正在「自食其果」。
「有人將因此丟掉工作，」另一名New Generation Advisors員工回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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