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運進入第18天,對學運的支持從高點逐漸消退,馬政府吹響反攻號角,學生則希望爭取更大支持與空間,雙方在「邊緣化」與「反邊緣化」上角力。
雙方攻防重要有2,一個是支持社會民眾與輿論的支持,讓對方從主流民意中邊緣化─最好是消失。另一個是架構舞台,讓對方從社會的目光中消失,從此大家對其視而不見。
學生佔領立法院議場,打死不退,因為他們認為這是掐住國民黨的咽喉,讓整個立法院乃至政府不能運作,同時成功吸引全國目光。對馬政府而言,立法院被卡死,日常性的政府運作固然不受影響,但所有法案停擺、甚至解除爭端的監督條例也僵死;尷尬的是,經過攻佔行政院的驅離教訓後,政府─不論是馬或王─如果要動用警察權驅離學生,都有相當的顧忌。這點學生算是相當成功。
但問題是:如果議場不再成為議場,變成一個「一般空間」後,情況就可能完全改變。國民黨提議在立法院群賢樓9樓大會議室開會,重啟立法院會,不理議場、重新架構新舞台。屆時,社會目光焦點就回到立法院會中,那些盤據議場的學生不再成為焦點。馬政府也不再有「讓學生離開議場」的壓力與焦慮,此時態度就可更強硬,不必再接受或受困於學生不斷拉高的價碼。
如果重啟院會通過監督條例(即使只是行政院版),馬政府就對社會有一定的交代,民眾對學生的支持可能會再降低,甚至對學生長期佔領議場心生反感。
走到這步,學生不論能佔領議場多久─1個月、3個月、半年….,都無關要緊了;且時間拉長,抗議者一定減少、內部問題叢生、社會不再關注,他們被徹底邊緣化。
看看立法院周圍有些抗議團體,布條及抗議者一搞就是數月上年,但某個觀點而言,他們完全不存在了─不僅在當權者心中,即使是路過的民眾,也絲毫引不起興趣。這就是被邊緣化後的前鏡,也是政府期待看到的結果─不理不睬、不痛不癢、無足輕重。以此觀點而言,如果馬政府最後動用警察驅離議場學生,即使因學生人數少而順利完成,但是否值得、是否聰明,實在有待斟酌。
民進黨與台聯當然不會讓馬政府這麼輕易解套;他們一定要反對另覓地點開會,其理由是:「議場有其神聖性,不能隨便更換地點舉行」對比其對議場長期被佔領毫不介意、甚至支持的態度,這個理由確實顯得蒼白而無力。 學生則是明顯希望維持學運溫度、爭取更多社會支持。從早期發動民眾到各縣市地方的國民黨部靜坐抗議外,還有「佔領凱道遊行」、白狼到立法院時發動民眾包圍立法院,今天則是要到被其稱為「四大寇」的國民黨立委選區「掃街」,還要在議場召開「人民議會」,邀請朝野立委加入,同時表達「不排除再上街頭」。他們持續架構新舞台,力圖擴張影響力與持續呼喊社會支持度,避免學運降溫被邊緣化的企圖明顯。
學生必然不耐久戰,除非有源源不絕的社會支援;馬政府似乎開始堅壁清野─對攻佔行政院者開始司法追查、行政院長帶頭加上各部會開始高調反擊、外交體系遊說讓老美態度轉向─美國官員讚美馬政府在兩岸關係上的傑出進展、要抗議學生「負責地行使這種自由權利(指抗議的權利)」……。而一旦成功另闢議場,學生被邊緣化的機率就更高了。
馬政府該讓時不讓,終陷輸更多的局面;學生可退時不退,也自陷困境。新回合的邊緣化與反邊緣化中,誰能勝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