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撥款140億美元拯救恆豐銀行，中國還有多少壞帳要政府買單？

中國將拿出140億美元救助一家大型地區性銀行，這可能不會是中國政府為解決日益嚴重的壞帳問題而開出的最後一張大額支票。

回想起來，恆豐銀行（Hengfeng Bank）最初選擇的英文名稱”Evergrowing Bank“ 從一開始就應該引起人們的高度警覺。事實上，恆豐銀行的問題早就眾所周知。多年來，由新加坡大華銀行（United Overseas Bank）持有部分股權的恆豐銀行一直沒有發布年度財務報告，這本身就遇到麻煩的可靠徵兆，2019年早些時候，有關部門表示恆豐銀行正在重組。

救助方案的細節正浮出水面：恆豐銀行周三說，中國主權財富基金旗下一個分支機構還有當地政府將共同購買該行新發行的人民幣1,000億元（合143億美元）股票中的絕大部分，大華銀行和其他未具名投資者將出資人民幣40億元。

恆豐銀行的問題在一定程度上與管理不善和不利的環境有關。與今年夏天接受救助的另一家地區性銀行包商銀行（Baoshang Bank）一樣，恆豐銀行也與身陷困境的「明天系」有關聯。2017年，「明天系」創始人在一次反腐行動後失蹤。同時，隨著工業增長放緩，恆豐銀行所在的山東省在2019年發生了幾起備受關注的違約事件。據《上海證券報》報導，該行2018年底的不良貸款率為2.98%，比當時商業銀行的整體不良貸款率高出一個百分點以上。

但最令人擔心的是，恆豐銀行的情況與中國的整體銀行系統有多麼相似。在該行2016年公布的上一次全年業績報告中，包括不良貸款和關注類貸款在內的問題貸款接近貸款總額的6%。在全國，商業銀行的不良貸款率目前只有1.86%，但如果算上關注類貸款的話，這一比例就會接近5%，幾乎達到恆豐銀行2016年的水平。

與此同時，恆豐銀行的經歷顯示，在經濟狀況惡化或監管部門開始更嚴格地審查帳目的時候，關注類貸款可能迅速轉化成不良貸款。2014年，恆豐銀行公布的不良貸款率還僅為0.94%。2018年以來監管收緊則迫使很多銀行將一些貸款重新劃歸不良貸款。如果負債累累的重工業部門和房地產市場在2020年繼續惡化，可能會有更多關注類貸款需要調整類別。

另一個值得警惕的地方是，至少從帳面上看，恆豐銀行並不存在資本不足的問題。2016年該行公布的資本充足率為11.4%，與其他股份制商業銀行相當。 （相關報導： 華爾街日報》NBA風波之後，中國的火箭隊球迷仍在低調看球 ｜ 更多文章 ）

在2019年中國政府公開救助的三家銀行中，恆豐銀行規模最大，資產體量相當於包商銀行的兩倍左右。明年很可能會有更多不良貸款等待中國政府消化，盛宴之後還有更大的單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