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政權要垮台,外部挑戰固為其因,但內部崩潰更為關鍵。七十八年前,傅斯年以秦有「指鹿為馬」的趙高,明有坑害忠良的魏忠賢比喻─「這樣的宋子文,非走開不可」;放眼今日,既有視戰爭仍可上班上課的苗博雅,還有看兩岸交流都是統戰的沈伯洋,有開軍火商方便之門且視之以平常的顧立雄,更有大開民主笑話的「法政學者」,顛倒言說「民主」。以至於七十八年後,還能套用相同的題目。
而所有的癥結竟在全無「民主」基本概念,真把「憲法」鬧成災難的「國之兩大巨頭」─賴清德總統與行政院長卓榮泰;「大罷免」大失敗浪費台灣整整一年,沒想到,戲碼重來一遍,這回,發動不了大罷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對立法院三讀通過法律採取總統不公布、閣揆不副署也不請辭,「賴皮三步(不)」的目標,於卓揆而言,是「求倒閣」;於賴總統而言,是求一個選舉不敗的希望;可笑且讓人反胃的是,他們左一句憲法右一句憲政,偏偏看不懂憲法(不論是本文還是增修條文)真義,把台灣政局胡攪成僵局─除非他們換腦袋,或者政權換政黨,幾乎無解─無言的現實是:他們換腦袋的機率,比政黨輪替還低。
賴卓胡攪蠻纏,政治智商低到老戲碼一演再演一敗再敗
為了這齣老戲碼,賴清德照搬一次從去年到今年的劇本,開口懷念前立法院長王金平,閉口批評現任立法院長韓國瑜,斥責在野政黨「不知檢討」,再舉辦一次「院長國政茶敘」,唯一的不同是,韓國瑜敬謝不敏,婉拒出席。韓國瑜是對的,因為藍白過半席次的在野意志,不可能隨院長一人意志而轉移。
看看賴清德「閉門」見行政、考試兩院長,直到晚間才公布的錄影講話,二千五百字長文,不過是為閣揆拒絕副署,總統不公布法律做舖墊,然而,處處是「漏洞」,最大的「洞」就是府院拿《財劃法》修正做為朝野再開戰的標的,簡直莫名其妙,財劃法下放權錢於地方,就是大罷免的攻防焦點之一,民進黨大失敗,不思檢討,繼續炒這個民進黨曾經主張二、三十年的議題,打自己的臉一次不夠,還要再來一次,賴、卓的政治智商真的低到相信,已經失敗的議題,用在明年地方選舉能成功嗎?賴清德直指財劃法造成財政失衡,破壞財政紀律,是不是危言聳聽或許見仁見智,財劃法不過把中央控制的財源挪出二千七百億給地方,若這是財政失衡,一點二五兆的國防特別預算又當做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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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清德指控藍白政黨「濫權立法」,還提出多項未完成立法的「提案」,從《國籍法》到立委助理費除罪,賴清德周末才和陸配麵老闆娘拍視頻,強調「認同台灣的都是國家主人」,隔天就翻臉指控在野修國籍法,免除來自中國的新住民擔任公職必須忠誠「我國」的義務,賴清德的「我國」,顯然不是憲法明定的「中華民國」,而這個賴皮政府大啖包公麵之餘,不只要求出任公職的新住民要有除(對岸國籍)籍證明,是所有陸配都要有除籍證明,否則取消台灣戶籍,這是不折不扣的歧視。至於立委助理費除罪提案,駡一天就暫緩,和賴皮政府被駡一年依舊蠻幹,有天壤之別,遑論民進黨吃銅吃鐵吃光電,最近甚至吃上了軍火,要論「貪汙」嫌疑,賴清德應該先清清這筆軍火帳。
在野哪來「獨裁」空間?想出八字訣的幕僚應永不錄用
最荒謬的是,滿朝希冀權力者「關愛眼神」的法政學者(或幕僚?),為賴清德想出「立法濫權、在野獨裁」的「八字訣」,「立法濫權」勉強用用,但這也是賴清德這一年半的「流行語」,因為中華民國自行憲以來,「立法權」始終被行政權壓一頭,談不上「濫權」,包括民進黨兩次執政的扁、賴時期朝小野大,行政院長還是依總統之意而非國會席次任命,立法院就沒太大「濫權」空間,之所以冒出這四個字,是因為護航大法官剝奪國會權而來。至於「在野獨裁」,結結實實是笑話,獨裁(Autocracy)意指政府或權力者擁有不受法治制約的無限權力,「在野」未執政哪來「無限權力」的空間?想出這個詞的幕僚或學者顧問,賴清德應該列為永不錄用,省得每開講必出錯。
賴清德用盡大力氣,就是為了支持卓揆不副署財劃法的決定,卓揆悲催到上周提出「不執行」,被綠營自己人駡爆,周四院會甚至缺席由副院長鄭麗君代理,政院發言人先說「因公請假」後說「因為燒聲(生病)」,周末臉書貼出黑白照自比「民主守門人」,事隔三天,神清氣爽開記者會,不知是否逼出總統背書他的不副署?卓揆開口依照憲法忠誠履行職務,閉口立法院修財劃法違憲,他却看不到:一,自有財劃法以來(任何法律都一樣),修立法皆權責在立法院,立法院修財劃法是調整中央與地方的財權分配,這本來就應該依民意而定,而非「行政可以獨裁」,談不上「侵害行政權」;二,財劃法從去年修到今年,行政院都「未及」提出相應的版本,責在政院而非立院;三,要不要邀請行政院長為此報告,權在立法院,行政院長沒有置喙的餘地。
最重要的,財劃法修正是經過行政院提請覆議,經立法院否決維持原決議,卓揆聲稱他依憲法第三十七條「不副署」,先不論他看沒看懂這條制衡的是總統而非立法院,而總統依憲法對立法院移送法律案只能公布;他完全無視不論憲法本文或增修條文都明定,覆議失敗,「行政院院長應即接受該決議(本文有但書:或辭職),簡單講,立法院維持原議的議案,若閣揆執行不了,自己請辭,換人執行。
覆議失敗該接受,執行不了該請辭─賴著不走是被釘在恥辱柱上
財劃法半年之內二度修正,第二版卓揆拒絕副署總統無以公布,還有已經總統明令公布的第一版,行政院從頭到尾無意「執行」。既不依憲法接受立法院決議,又不依法行政的行政院長,口口聲聲「忠於憲法」,無賴到近乎無恥。
過去一年來,行政院八次覆議失敗,加上大罷免大失敗,早該請辭九次的卓揆,再來一筆「不副署」,憲法意旨的副署權是衝著總統而來,他非要歪解,這也罷了,綠營護航者還拿前行政院長郝柏村拒絕副署李登輝前總統人事令為例,那正是院長制衡總統之舉,而且,郝柏村毅然請辭表達態度,卓榮泰或民進黨人真視郝柏村為「前賢」欲思齊,卓榮泰該十次請辭!不論卓揆到底是逼宮賴清德?還是抗議立法院?大動作不請辭且賴著不走,卓榮泰也算民進黨第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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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笑的是卓揆在記者會上「求倒閣」,並視此為「畢生的民主勳章」,這又是民進黨無賴的註記之一,大罷免的發動,形同針對國民黨的「準解散國會」(雖未倒閣),民進黨大罷免大失敗後,意味民意再次對藍白多數的肯定,卓揆早該辭職,讓總統接受政治現實,並尋求在野多數能接受的政府組成,民進黨捨此不為,翻來覆去在四成不到的民意裡抱團取暖,惡搞台灣,這是卓揆的恥辱柱,把他釘上去的就是硬撞南牆不回頭的賴清德,民意必須記得並時刻提醒:如此無賴的政府,拖磨摧殘台灣民主,非換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