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投書：人民護銅像學校拆銅像？轉型正義下的歷史移除

近來，隨著台灣政治上再次對落實「轉型正義」、「去除權威」，銅像存廢之爭成為矚目焦點。當社會上決定拆除帶有威權象徵的蔣公銅像時，常引發部分民眾的支持或抗議。各方組織動員再次展開一場拆除或保留的戰爭，日前台東的蔣公銅像暫緩拆除保留，另外，位於東吳大學校園的銅像再次成為「重點目標」，十多年來多次為轉型正義的關照對象。

1978年為紀念蔣介石協助東吳大學在台復校之恩，校內師生將新建圖書館命名為「中正圖書館」及製作蔣公半身銅像於館內大廳。直至2014年太陽花學運，開始有學生社團組織主將銅像逐出校園，建議拆除及圖書館更名。認為「不應將爭議性人物以正面形象豎立在校園中」，以紀念性質命名圖書館同樣是不恰當的行為。其後更發生過在銅像噴上「殺人兇手」及張貼標語等，最後在2020年校方將銅像拆除遷移到行政大樓一角，直到今年5月「事情正在起變化」，再次出現學生團體要求撤除校內的威權象徵。

銅像之爭的象徵意涵

轉型正義的目的在於持續深化民主、還原歷史面貌、重建社會信任並達成和解，目前在校園中的蔣介石當年所代表的領袖形象、政治權力、黨國思想等象徵，今天早已不會造成任何實質的效果。另一方面拆除銅像將威權的痕跡抹殺可以成為一件政治上的「功績」。蔣中正作為中國近代史中極其重要的一部分。當「維持現狀」是民眾目前的最合適的選擇時，一再的要求去除威權無視歷史反而會製造出更多社會裂痕。

近日出現「人民護銅像、學校拆銅像」的戲劇性差異。蔣公銅像從來不只是一般的雕塑代表過去的領袖形象。當年被樹立的目標是為了強化政權正當性。隨著民主化這些銅像逐漸被重新檢視。對支持移除者而言，它們是威權的遺跡，與轉型正義的價值不符；對反對者而言，卻是歷史記憶的一部分強行拆除反是在製造社會裂痕。

轉型正義下的歷史移除

銅像是「過去歷史」還是「人們對歷史的詮釋」，若威權象徵繼續存在於校園，就等同被思想控制威權重現，拆除當然有其合理之處更需馬上執行。校園內各處的威權象徵更要斬草除根：「蔣公銅像」、「中正圖書館」、「校史館」、「哲生樓」、「傳賢堂」、「王寵惠墓園」、校訓、校歌等，正如「一個幽靈，白色恐怖的幽靈，在校園遊蕩」。片面的解讀歷史無助於社會和解，保存爭議的痕跡本身也是一種教育。當歷史被選擇性的遺忘，為了轉型正義之名或以補助手段來去除歷史。卻在教導學生法古今完人，數不知其是國父為介石吾弟所撰之句乎。

＊作者為東吳大學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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