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政壇最近紛紛打聽總統的文稿小組是由誰主筆,因為賴清德的「團結十講」已快變成「災難十講」,而且是親者痛仇者快等級的災難;總統演講何等大事,不容一點錯誤,但賴清德到目前四講犯的錯,從歷史錯誤、事實錯誤、到價值觀偏差、政治不正確等各種錯誤不一而足,快要成為大團結大露餡的洩底之旅了。
總統文稿不出錯當然只是低標,總統演說的高標是不但可以團結當代人,更有可能激勵後人,如美國小羅斯福總統的「我們唯一要恐懼的就是恐懼本身」,或是甘逎迪的「我們今天都是柏林人」都是改變世界等級的演說;作為台灣總統其實不應將自己看小,因為一言一行必然有關敏感的地緣政治,一篇文稿就可能牽動戰爭與和平,總統講稿因此是高難度的政治藝術,如中研院院士朱敬一就曾提到,要幫中華民國總統撰寫就職演說,聽眾有三組人:維尼、跳虎與台灣人民。要怎麼寫,才能夠精確傳達訊息,讓台灣人民感覺安全、讓跳虎安心,也讓維尼安靜?這樣的大師之作大概是中華民國總統該追求的高標,但這門演講的藝術在台灣可能不是不存在,不然就是徹底失傳。
總統演說是一場和人民的契約 必須禁得起時間的考驗
總統蔡英文常被譏為文青體或讀稿機,但即使力求平穩的蔡英文演說也常有帶動共鳴的佳作,例如「沒有人該為自己的認同道歉」,或是「一個民主國家的總統,她知道權力不是天賦的,而是向人民借來的,如果做得不好,時間到的時候,人民就會把借給她的權力收回去。」這些文句不是因詞藻動人而受到肯定,而是因為揭櫫國家或社會的進步想像,成為總統和人民的契約,當總統力舉崇高的標準,這些標準就成為選民或後代歷史用來鞭策執政者的準則,確實,「不該為認同道歉」這句話不但是常被用來批判蔡英文,繼任的賴清德同樣受到無形的拘束。
換句話說,領導人演說要感動人或團結人心,其中一個要點是,語言是用來鞭策或限制自己的,而不是用來攻擊對手的,平心而論,在政治對立嚴重的今天,這是多數政治領導人不容易做到的,賴清德這幾場演說,名為團結卻場場劍指對手,正是團結人心的負面案例;曾有總統文稿小組經驗者深知,這次要為賴清德寫好講稿甚難,大罷免明明是仇恨動員,總統要如何演說時訴諸團結,要將分裂講成團結,這樣的演說或文章豈非如同歐威爾指摘史達林政權所用的「新語」才可能達成:使謊言聽起來真實,使謀殺看起來正當,將空話說得好像有其事。
為何「相信」馬英九曾自稱區長?總統任何口誤都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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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演講目標的自相矛盾,可能才是目前團結四講錯誤頻仍的主因,但是,依照佛洛伊德的理論,任何口誤都不是偶然的;賴清德和蔡英文一樣,甚少面對媒體,即使是五二0這樣的大日子,賴清德也僅選擇少數幾家媒體受訪,在如此密不透風的訊息控管下,他的團結十講就讓輿論觀察者有一窺總統思路的機會,就以雜質說為例,總統府及親賴人士事後只能否認雜質說是劍指在野黨,不過,比指涉對象嚴重的是指涉者的心態,只有自居為高高在上的造物主,才可能指他人是雜質,賴清德無意間流露出反民主心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