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策專欄:烏克蘭戰爭今夏告一段落?

2023-03-15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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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軍第95空中突擊旅正在使用MSLR BM-21火箭發射器向俄軍陣地開火。(美聯社)

烏克蘭軍第95空中突擊旅正在使用MSLR BM-21火箭發射器向俄軍陣地開火。(美聯社)

日本媒體說,中國的軍事專家預測烏克蘭戰爭會在今年夏天告一段落,是中國外交部發表「關於政治解決烏克蘭危機的中國立場」的原因。希望藉此達到三個目標:恢復陸歐關係、維持跟烏克蘭的友好關係,並展現中國在促成停火發揮主導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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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目標肯定都是北京想要的,特別是第三個,在中國促成沙烏地阿拉伯與伊朗恢復邦交,可以看出北京想要扮演盟主角色的積極態度。

然而,這個命題的前提「烏克蘭戰爭在今夏告一段段落」是否成立呢?

五代時,遼國(契丹)滅後晉的過程中幾個故事頗可以對照參考:

後晉太祖石敬塘是靠契丹才得以當皇帝的,所以忍氣吞聲當「兒皇帝」。可是他的繼承人石重貴不願繼承兒皇帝稱號,因此跟遼國翻臉。橫挑強鄰引來遼軍入侵,後晉軍隊連續兩年擋住了兩次大規模入侵,後晉宰相桑維翰勸石重貴向遼國請和,可是遼太宗耶律德光態度倨傲,石重貴終止了和談。後來遼國第三次入侵滅後晉,耶律德光進入後晉京城汴梁(今河南開封市)時對左右說:「當時如果後晉再派使節來,就不會有這次戰爭。

這個故事的啟示是,強國攻打弱國,一次不成功會來第二次、第三次。征服者會講一些聽起來寬大為懷的話,其實在他沒有獲得全面勝利之前,停戰只會是一時的假象。澤倫斯基對國際勸和的回應始終是「回復完整國土,包括克里米亞」,這個條件莫說不可能被普京接受,即使普京接受且停火,在雙方還沒交割土地之前,俄軍就會卷土重來。

遼國滅了後晉,耶律德光入主中國,可是沒多久,東方就叛亂四起,游擊隊比後晉正規軍難纏,遼軍處處失利,耶律德光慨嘆:「我不曉得中國之人如此難制。」——普京大概也有類似感慨吧?

俄軍展開行動之前,普京大概以為可以在短時間席捲烏克蘭,但是沒想到戰事一拖已經過了一年。事實上,俄軍最初是很快推進到了基輔,可是始終沒有對基輔展開摧毀性的進攻,這給了北約國家援助烏克蘭的時間。之後,淪陷區開始出現游擊隊,俄軍的補給線無法維持,終於退到烏東兩個俄語省,戰事則進入拉鋸戰。普京最初大概以為俄烏同屬東斯拉夫語系國家,佔領後不會有大問題,沒想到「烏克蘭人如此難制」。

耶律德光終於決定退出中國回到北方,當他走到河陽(今河南焦作市內)時說:「我犯了三個大錯,第一,向各節度區道搜刮金錢糧食;第二,縱容遼軍打草穀(肆意擄掠);第三,不早送各節度使回任所。」耶律德光這個反省其實回答了為什麼「中國人難制」,也可以告訴普京為什麼「烏克蘭人難制」——因為佔領軍的軍紀不佳,逼反了老百姓。

結論:即使今夏俄烏停火/和談,烏克蘭仍將永無寧日;即使普京徹底擊潰烏克蘭軍(不太可能,因為後面有北約),他也無法長期佔領烏克蘭全境,因為烏克蘭人民可能永遠不願接受俄羅斯統治。

以上歷史故事給我們的啟示則是,不要橫挑強鄰,中共一旦動武,台灣將永無寧日——即使美軍來了,共軍敗了,一次不成,還會來第二次、第三次。台灣人絕對不要陷入這種悲慘境遇。

以上故事也給了北京啟示:如果動武打台灣,莫說台灣「砸爛了」對中國沒有用,如果以武力強行佔領,北京將感慨「台灣人如此難制」。

兩岸還是和平為上策,北京始終強調祖國統一,和平而非經過戰爭,統一才會是永久的。

*作者為專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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