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麟觀點:「非禮通過」可能成為美國的南海新對策

2025-05-08 07:00
筆者認為,雖然美國提出「非禮通過」導致南海緊張局勢的進一步升級,但或許能阻止中國繼續造島和在島上建軍事基地。(資料照,美聯社)
筆者認為,雖然美國提出「非禮通過」導致南海緊張局勢的進一步升級,但或許能阻止中國繼續造島和在島上建軍事基地。(資料照,美聯社)

所謂「非禮通過」(indecent passage)是相對「無害通過」(innocent passage)而言的。「非禮通過」一詞,最早見諸美國海軍學院教授霍姆斯(James Holmes)於2016年7月14日在《國家利益》(The NationalInterest)雜誌上發表的〈北京可能忽視南海規則,但我們不能〉(Beijing May Ignore the South Sea Ruling─But We Must Not)一文,在以往的國際法著作和海洋法公約中並沒有出現過,應該屬於霍姆斯新創。

關於「非禮通過」,霍姆斯在文章中有如下的論述: (相關報導: 知名科技大廠「造假千億財報」遭強制下市!不敵鉅額負債違約,16萬股民慘被套牢 更多文章

面對南海仲裁案後中國無視裁決和繼續我行我素,美國又該如何?在過去的一年多裡,美國的航海家和法律學者反覆地討論「海上自由」(freedom of the sea)的細節,其中包括「無害通過」中國的「領海」,即環繞島嶼的12浬海域(符合海洋法公約的定義下的島嶼),但仲裁結果公布後,這些討論變得毫無意義。我有一個建議:我們的行動不應以“innocent”(「無害通過」的「無害」)來定調,而是應該用“indecent”這個形容詞(此處的意思包含「肆無忌憚」、「高調」、「招搖」等,是作者自己發明的一種用法,與“innocent”做為對比──鄭海麟注)。「無害通過」對於推動「海上自由」的作用不大……我們的目標應該更大些。「非禮通過」意味著要及早和經常挑戰中國每一種的過分行為,目標就是要防止北京削弱任何由條約或者國際法所保證的海上自由。對於世界上的黃岩島而言,就是要防止中國透過填海造地等方式來改變南海每一「海洋地貌」(maritime feature)的法律地位。上天創造了黃岩島成為一個「水下岩礁」(undersea reef),用國際法來衡量它也確是一個「水下岩礁」,不享有專屬經濟區或領海,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強調這一點。所以,即便中國把黃岩島建成具有飛機跑道或碼頭的一個島,美國和盟友也一定要堅持它不擁有比鄰海域和空域的權利,並且是一點也沒有。為了捍衛航行自由,美國及盟國的海、空軍應該把握每次機會去行使海洋法所賦予的所有權利,在每一吋有權行使這些權利的海域和空域來行使這些權利。飛行員應該在黃岩島和其他有爭議島嶼的比鄰區執行偵察任務。船隻也可以合法地進行飛行任務和海底測量等;這些都是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所允許的。它們甚至可以在那兒流連或者下錨。他們就是應該這樣做。就是要「肆無忌憚」,這樣才能有效對付不守法的中國,阻止其在黃岩島和其他有爭議的地方填海造島。

關於「無害通過」,根據《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第87條規定,它屬於公海自由的一部分。對此,權威的《奧本海國際法》有如下的解釋:「公海自由也包括一切國家的商船無害通過領海的自由,而且如果有關的領海成為國際交通大道的一部分,還包括一切國家的軍艦通過該領海的自由。所有自由,不論公約中是否有明文規定,『應由所有國家行使,但須適當顧及其他國家行使公海自由的利益……』。這意思是,在行使任何自由時,不僅必須適當顧及其他國家享有該特定自由,而且還必須適當顧及它們享有其他的自由。」(《奧本海國際法》第1卷第2分冊,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8年版,第16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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