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投書:難道用獵巫當作對一個逝去年輕生命的悼念嗎?

2018-06-30 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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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大草原由創意團隊「野青眾」申請的「120草原自治區」,在該地發生分屍案後,原擬定除案發小木屋外,其餘裝置將於明(22)日開始拆除。(吳尚軒攝)

華山大草原由創意團隊「野青眾」申請的「120草原自治區」,在該地發生分屍案後,原擬定除案發小木屋外,其餘裝置將於明(22)日開始拆除。(吳尚軒攝)

120草原,是由莊奕凡及野青眾向台北市都市再生計畫申請,並由邀請信召集許多參與者而形成的藝術聚落。這個聚落的主導者是野青眾,他們是自2016年起,經過許多活動發起、辦理、收尾而聚集起來的一群人。嚴格來說,這群人並不是一個組織,也非一個社團,更接近的說法,可能可以用「藝術社群中的一群人」來指稱。莊奕凡,則是野青眾中,發起120草原計畫的主揪。在獲得都更處的計畫核可後,野青眾得到120草原數月的使用權,他們期待透過公眾參與,重新定義公共空間可以有什麼樣的可能。因此,他們以「我們可以在公共空間展現自我,自由創作,與彼此產生連結。」作為理念,廣邀社會大眾,共同來「自治」120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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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達成「我們可以在公共空間展現自我,自由創作,與彼此產生連結。」主揪莊奕凡嘗試以非正式架構(一種不具有頭銜、運行規則與上下權力義務關係的群體)組織運作這個空間。以某種程度來說,這樣的運作確實是成功的。草原上的許多活動隨性也開放,辦理門檻低(一塊招牌寫上字,活動就可以開始了),多元性高(免費廢物商店、百元藝術教室、刺青交換、個人圖書館、電音趴、親子共學、運動會)。我們參與在草原的時間,曾經參加「草大運──大人的草地運動會」。

雖然活動頁面上的表定開始時間為下午兩點,但是當人到達現場時,既沒有見到活動告示、也不知道哪些人是主辦方,當下不見任何運動會要開始的跡象,只見草原上有零星的兩三個人在走動,或是在主帳篷外的沙發區坐著。這是因為草原活動總是沒那麼正式、拘謹,因而也相對的留給參與者自主的互動空間,例如在等待草大運開始之際,有人主動上前攀談,有些是已經在草原上駐紮已久的草民,有些則是初入草原的參與者。在這樣的情境中,朋友的朋友也容易在此時被帶入、或主動進入談話,人際連帶來草原的朋友或夥伴,就在這種模式下發展或擴張。

非正式架構組織雖然透過活動形式、空間裝置與活動在草原上形成了一種邀請的氛圍。但實際上,這群行動者所營造的活動現場是隨興、放鬆、甚至夾帶些許瘋癲,人人都不在乎別人眼光,呈現一種恣意而為的自在態度;相形之下,第一次來草原參與活動的人,則意外的成為「局外人」,並沒有辦法立即融入,偶爾略顯尷尬,並且明顯感受到自身是相對於草民的他者。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組織,決定了草原上絕大多數的事物。例如帳篷可以設在哪裡、哪些廢物可以使用、補助款自由捐獻款如何使用、哪個活動可以用到多大的場地,以及最重要的,草原上的稀缺資源——電的使用如何分配,都由主揪帶著野青成員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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