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今天的在野黨和絕大多數台灣人都還搞不清楚狀況─民進黨當權者既然可以沒收在野黨的罷免連署(難道罷免藍白連署就絕對沒有問題嗎?不去查而己),當然也可以在投票、開票時大搞花樣。
民進黨和它的支持者在心理上並沒有遵守制度和法律的意願,因為「破壞中華民國」不就等同於推進「台獨建國」嗎?把法律的解釋權握在手裡,他們想怎麼幹便怎麼幹,直到滿意為止。我們必須理解,當去年在野黨在國會刪除政府媒體和側翼的預算時,罷免便勢不可擋。因為大內宣所創造出來的搖尾系統和謊言實境必須保持滿血狀態,一旦斷了狗糧,當權者便很快便會遭到民粹力量的反噬。
這其實是一個世界性的普遍現象。從印度莫迪、美國川普到以色列內唐亞胡的行為來看,今天手握國家機器的民粹政客並不把制度放在心上,他們對於破壞社會和制度的基礎,或是犧牲經濟民生並沒有任何的顧忌,因為一切失敗和挫折都可以歸罪於邪惡敵人的陰謀,把反對黨打成賣國賊就是一切問題的解決辦法。對於反社會人格的權力上癮者來說,他們並不需要前後一致的故事邏輯,權和錢以外的任何事情都不重要。在這最新的世界潮流之下,他們早就決定不演了。
一直以來,我們被教導要相信民主,相信選舉制度能夠修正錯誤 -- 但那是在所有參與的玩家都願意自制,並且遵守遊戲規則的條件下 -- 當野心家不按規矩出牌時,人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體制己經遭到破壞,我們還有在體制內制衡的可能嗎?當執政黨可以無恥又無底線地,一再差別性地玩弄制度,而在野黨卻不得不讓法律規則綁住的時候,反罷免就算僥倖成功又有什麼意義?
在加薩走廊,今天的以色列己經為21世紀的領導人示範了,暴力不必有任何底線 -- 屠殺平民、攻擊記者和人道組織、摧毁學校和醫院、阻止救援物資、轟炸大使館、高科技恐怖攻擊、斬首行動、種族滅絕...等等。我估計,二戰期間納粹希特勒所犯下的罪惡大約己經被內唐亞胡洗刷得差不多了吧?而美國前後兩任總統則提供了完美的後勤軍火支援,同時在聯合國為以色列擋下所有的譴責與停火決議。我看到最離譜的,是連續兩年蔡英文和賴清德都鄭重其事地參加了「國際猶太大屠殺紀念日活動」,聲稱台灣和以色列是「民主和平夥伴國家」。這實在是台灣人理性和道德的雙重災難!我很想問這兩位堅持台獨立場的總統 - 700萬世居伽南之地的巴勒斯坦人難道無權建立自己的國家嗎?
近幾個月來,俄烏戰況也急劇升高,俄軍大肆以飛彈和無人機攻擊基輔和烏克蘭西部地區,普丁的作戰目標也從烏東四州變成八個州,看來要一直打到完全佔領第聶伯河以東為止。我猜測普丁是從內唐亞胡得到的靈感 - 如果俄軍一開始就直接轟平基輔、斬首哲連斯基、摧毁烏克蘭所有的基礎設施,也不在乎平民受害,這場戰事還會拖這麼久嗎?如果台海爆發戰爭,習近平對台灣總統是不是也應該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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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認清,人類在過去一個世紀裡,兩次殘酷的世界大戰中所累積下來的教訓和人道原則,己經因為美國和以色列的作為而完全作廢。這些「民主國家」選出的領導人己經打開了仇恨和暴力的潘朵拉盒。當我們過去所信仰的,一切賴以建構安全和秩序的,所有價值和行為準則都失效後,我們將如何面對未來世界的變局呢?
為什麼大罷免是一場愚蠢的鬧劇?當全世界的政府都把川普的孤立立義和關稅戰視為國家存亡的危機時,台灣的領導人卻不必,也無心面對問題。當美國和中共把對抗升高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零和博弈時,台灣人卻在投票埋葬自己的前途。
《民主夢碎》
美國是20世紀全球最強大的國家,它過去擁有最先進的科技、暢銷全球的汽車、電氣和工業產品,同時它的自由、開放社會成為全球菁英所嚮往的移民目的地。我們曾經認為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民主制度。然而在世紀末全球化自由貿易的大潮之下,資本的自由傷害了美國社會的平等,極度的不平等最後召喚出了民粹政治,漸漸鏽蝕了美國民主制度的根基。
相較之下,今天的中國己經對七十幾個國家開放免簽。透過許多觀光客的描述,人們看到中國給人的印象是風景美麗、科技進步、基建完善、治安良好,人民友善,不少人甚至覺得中國的發達程度己經遠勝歐美國家。
這是那裡出了錯呢?難道是「共產專制」勝過「民主自由」嗎?或者說中國人的民族性「突然」就變得高尚偉大起來?答案不在於制度,而在於「經濟成長」,或更狹隘地說,是因為貿易的不均衡。在2024年,美國對外貿易的逆差是1.2兆美元,而中國則享有接近一兆美元的順差。換句話說,是中國取代了美國的製造大國角色 -- 在過去的30年裡,從全世界進口低階原料,向全世界輸出高階產品,中國所創造出來的紅利成為建設的資本和社會穩定的潤滑油 – 這就是所謂「東升西降」的主要原因(請參考前作《紅利的終結—論美中爭霸的未來展望》)
《民粹反噬》
民粹來自於經濟不平等。當越來越多底層失落的民眾對未來感到無望時,就會把選票投給煽動情緒,以美麗謊言帶來安慰,並宣稱一切問題都有簡單答案的投機者。川普確實掌握了美國底層人民這樣的心理需求。他的簡單答案就是把一切問題推給民主黨的「深層政府」和佔盡便宜的貿易夥伴 – 特別是邪惡的中國。美國只須提高關稅,推動「大而美法案」,就可以使製造業回到美國,扭轉貿易失衡,使美國「再度偉大」。
川普明白,在正常的國內政治與世界自由貿易體制下,中國和美國的反差只會越來越大,他必須劍走險招,使出「振盪療法」。於是史無前例地,川普政府同時在國內外製造巨變:以卡住公共經費來整肅學術、媒體和文化圈,開除與「多元化政策」計畫有關的聯邦雇員,整肅司法部,赦免國會山莊暴力事件的犯罪份子並開除該案的調查人員,一口氣關閉了多個聯邦政府單位 – 包括管轄《美國之音》和《自由亞洲電台》的美國國際媒體署、掌管國際援助的「美國國際開發總署」(USAID),大砍聯邦政府員工 - 包括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國家衛生研究院、環境保護署、食品安全檢驗局、消費者金融保護局、國家安全局、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聯邦緊急事務管理署、核安全管理局、退伍軍人事務部、國家公園管理局、土地管理局、國土安全部、聯邦航空管理局、運輸安全局、總務管理局、內政部、能源部、農業部、國稅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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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際上,美國退出巴黎氣候協定、世界衛生組織、聯合國人權理事會,要求盟邦提高國防經費、採購美國武器,驅逐非法移民,然後是祭出關稅大棒勒索貿易夥伴。他篤定各國的經濟衰退會推升失業,進一步威脅到社會安全和政權穩定,因而各國政府將不得不接受美國的要求。
從學術的角度來說,以「攻勢現實主義」聞名的國際關係學者約翰·米爾斯海默曾經悲觀地預言,美中之間必有一戰。而另一些著名的學者像是傑弗瑞·薩克斯、新加坡馬凱碩則鼓吹美國和中國應當抛棄意識型態,找出和平相處之道。我個人認為,米爾斯海默的預言比較正確。
因為全球化是一條不歸路,經濟成長是各國政府為了維持權力而不得不定時服用的處方,然而地球的資源和全球貿易市場是有限的,當中國大肆對外輸出從輪船、汽車、太陽能板到各種民生和工業產品,甚至是基礎建設時,美國和歐洲的外銷就會受到擠壓,從出超變成入超,紅利變成債務,當經濟陷於停滯後,社會和政治也就走向不穩甚至極端。
台灣人還沒有看清,這是一場零和賽局,歐洲己被淘汰,而美國和中國正在進入最後的對決。
從歷史的角度看,美國正處於最脆弱的時刻 – 各地的天災、聯邦政府因裁員而動盪、身陷俄烏和中東兩場戰爭、因驅逐非法移民而無法收割農產品,最後則因關稅戰和所有盟邦決裂並推升物價上漲。如果中國決定完全禁止出口稀土金屬,拒買美國農產品,再加上停止民生和工業產品銷往美國,我們將很快看到美國的汽車和軍火工業完全停擺,超市無貨可賣,經濟很快陷入崩潰。
習近平有膽量做出這個決定嗎?我認為他沒有。因為民主國家的領導人任職期滿就下台沒事了,而作為獨裁者的習近平己經消滅了一切監督和異議的聲音,政府和黨也成為他的一言堂,沒有人能夠為他的決定提供意見或負起歷史責任:就算美國從此將一蹶不振,但中國將付出什麼代價?他也許仍然害怕美國手中的金融武器,或是擔心從中東到亞洲的能源命脈被封鎖,如果中國的衰退超出預期,它的社會能夠不亂嗎?習近平是否還能保住他的權位?
仿彿活在夢中的台灣人還沒有看清:能力平庸,從政毫無建樹、麻不不仁的賴清德到底是怎麼當上台灣總統的?
因為貪腐集團需要門神,美國也需要一個傀儡以便把台灣變成第二個烏克蘭。美國不希望有任何人阻撓這件悠關大國命運的重要任務,這就是柯文哲必須被關押,大罷免必須成功的原因!
如果台海爆發戰爭,將重挫中國「和平堀起」的意圖。不過幸好習近平可以不必這麼做。他或許不敢輕易對美國發動貿易懲罰,但用經濟教訓台灣就太簡單了。大家不妨去查一查數字,台灣外貿順差的最主要貢獻者就是中國和香港,外貿出超帶來超徵的稅金,也就是貪腐政客可以大手筆花用的銀子。
以上是我對台灣和世局的思考。話說回來,為了保證大罷免成功,美國對台灣的關稅要到投票日以後才會宣布,先看能不能過這一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