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離散  

五年過去了，武漢封城的記憶依然深刻，新冠疫情成為改變無數人命運的分水嶺。

在二〇一九年七月上機的那一夜，我還記得是八號風球。十多個小時後，到達地球的另一方。下機一刻，內心有種抖動，好似心跳少了幾拍。我隱隱然感覺到，大概這是別離的滋味。可能以後，再也回不去那家鄉了。這幾年，一直在思索離散的主題，也寫過兩本書，只是一直無法連結個人的經歷，內心的掙扎和頭腦上的觀念。到底這時代經歷的離散，還可以如何被理論語言所轉化、個人與集體之間的辯證關係，如何在離散中展開新的可能，一直是我念念不忘的問題。離散既是命，也是運，福禍往往相倚。

臺灣的客家族群，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被認為是沉默的族群。直到1988年「還我母語」運動出現，帶起1990年代的客家社會運動，至今三十多年，終於讓客家不再沉默。2021年公視時代劇《茶金》以客家話為主要語言而叫好又叫座，打破以往紀錄，確實難能可貴。

「它解決了我長期以來一直心繫的，關於自己歸屬於哪的問題，並教會我接受擁有許多身分是作為一個整體，而不是破碎的。」

一九二四年，北洋軍閥割據，連綿征戰動盪的時局，老百姓朝不保夕，有一餐沒一餐，生活慘澹艱苦。一個尋常的日子裡，在江南煤都──江西萍鄉的一個礦場邊，倏地響起了一陣洪亮的哭聲，一個娃兒誕生了。誰也沒想到，這個礦場邊出生的娃兒，竟會成為對兩岸水泥業產生重大影響的關鍵人物。

「這原本只是馬穆提（MamutjanAbdurehim）的妻子跟兩個孩子一場尋常的返鄉之旅，但是五年過去了，馬穆提卻再也能沒見到自己的妻兒。」

2021美國總統大選因川普敗選的內政問題終於引爆，由於川粉攻進國會事件已經挑戰左右派的政治光譜，也讓「美國優先」的「川普主義」（Trumpism）淪為民粹政治，迫使「美版太陽花」的「離散主義」再現內政危機。

第57屆金馬獎今晚於國父紀念館舉行頒獎典禮，馬來西亞導演張吉安以《南巫》奪下最佳新導演，他表示這部電影，看起來像是在講降頭的恐怖片，但其實是在講華人在東南亞的離散史；本次《南巫》包除了金馬獎以外，也抱回國際費比西影評人獎等3獎項，台灣之行可謂收穫豐富。

除了不安，眾所周知，都市生活要求住民有更敏銳的神經以應對競爭，這同時刺激了神經長時期處於強烈的反應中，使得身體內在發展出一種麻木本能用來自我保護，此即厭世態度。但厭世的生成過程同時折射了對新生事物適應／不適應的牽扯過程與時間長短，分際出厭世的積極作為與消極作為。簡言之，主動積極的厭世書寫，其行動可見出明顯的作為痕跡；至於消極的厭世作為，則是存在主體為了安全與自保不得不妥協不得不逃避，符合世俗對「社會性消極行為」定義，西美爾稱此消極行為是「自我退隱」。

從武漢接回日本僑民的第4架撤僑專機，6日晚間將從東京羽田機場出發，預計可接回200人。不過外務大臣茂木敏充5日表示，其中只有約140人是日本國民，其他人以日本僑民的中國籍配偶為主。茂木敏充與內閣官房長官菅義偉都強調，接回中國籍配偶是基於人道考量，但實際狀況還在與中國當局協調中。

現年84歲的王林起出生於日本山形縣，原名「渡部宏一」。在他5歲時，王林起與家人舉家遷至舊滿州地區（指日本過去侵佔中國東北後，製造的「滿州國」傀儡政權的所在地，現中國東北地區），而後因戰爭局勢混亂，王林起淪為遺華日僑，在中國籍養父母的培育下長大，並另起中文姓名「王林起」。

一九八四年夏天南韓下起大雨。集中豪雨一直下到七月中旬，死傷人數達到七十多人；八月底時再度下雨，這次又有約三百三十九人傷亡。北韓在九月八日透過電視提議，表示將援助米五萬石（約七千八百噸）、布料五十萬公尺、水泥十萬噸，以及其他醫藥品。自一九五○年起只要有類似的情況，北韓就會提議要給予人道援助。

南韓青瓦台11日宣布，南韓將送出200噸濟州產的柑橘給北韓，做為南北韓高峰會後，北韓領導人金正恩致贈2噸松茸的回禮。青瓦台發言人金宜謙解釋，考量到北韓人民平常不太容易吃到來自南方的水果，加上現在又是產季，才選擇送柑橘為回禮。

南北韓離散家庭團聚活動即將畫下句點，分離近70年首度相聚的他們今天將與彼此道別，由於參加的都是高齡長者，這可能是他們今生最後一次與離散家人相會。

慘遭韓戰拆散的兩韓離散家屬，時隔60多年後，20日終於在北韓度假勝地金剛山團聚，展開為期3日的離散家屬團圓活動。這是2015年以來，兩韓首度舉辦離散家屬團聚活動，讓這些年事已高的韓戰倖存者，得以在逝世之前，完成與離散親屬會面的心願。

編按：68年前的韓戰，讓朝鮮半島一分為二，許多人與本來的家庭分離，這一分開，就將近一輩子。近日拜兩韓關係迅速解凍，終於開放探親，一團年齡皆超過80歲的老人們，將踏上故土，見到故人，心中都澎湃激動，因為再不見面，就見不到了。

在阿根廷，一名剛出生就被人從母親懷裏奪走的嬰兒，時隔40年後在倡議組織的幫助下與親人重聚。

11月16日傍晚，以色列西北部卡法薩巴一間養老院的大廳裡，102歲的皮楚斯卡推著助行器，蹣跚走向來自俄羅斯、未曾謀面的姪子亞利山卓；兩人相見時，眼眶含淚、緊緊抱住對方。第2次世界大戰爆發後，波蘭猶太人皮楚斯卡為了逃離納粹迫害而離開家鄉，這一走就是78年，再也沒見過家人。多年來，他以為家人都死於戰爭，但是在猶太大屠殺紀念館的強大資料庫協助下，他的外孫史莫羅金斯基輾轉聯繫上亞利山卓，促成這一次的感人團圓。

晚近，王德威提倡「後遺民」文學論述，指出：「臺灣在歷史的轉折點上，同時接納了移民與遺民。如果前者體驗了空間的轉換，後者則更見證時間的裂變。回歸與不歸之間，一向存有微妙的緊張性。臺灣經驗的兩難，正是古已有之，於今為烈。」在台灣的歷史脈絡中，「移民」、「殖民」與「遺民」共同構成了台灣的離散經驗。當然，證諸歷史，離散並非台灣獨有的歷史經驗，誠如李有成曾指出離散社群的複雜性、多樣性及差異性。世界上許多種族都有自己的離散敘事。「離散不只是許多個人與種族的歷史經驗，也是許多國家與社會長期存在的現實，更是後殖民與全球化時代跨國流動之下的普遍現象。」因此，台灣離散的歷史經驗，除了具有台灣的地方意義之外，或許也具有了某種世界史的普遍性。

乍看之下，這真是一幅昇平景象：交談的嘈錯語聲，伴隨著雲騰般的白色水菸煙霧，從餐桌上飄了出來；這股舒適氛圍，讓背景音樂中黎巴嫩歌手法魯茲（Fairouz）低沉的嗓音更添魅惑。而在這廂觥籌交錯之際，鄰座更不時傳來慶生表演的歡騰。用餐完畢後，人們推門而出。走在城市街頭，舉目所見是乾淨整齊的街道、維持著交通秩序的警察，以及維護得宜的公園綠地。

睽違1年8個月後，第20次南北韓離散家屬會晤，於20日下午在北韓金剛山展開。分隔已久的雙方，因重逢彼方親屬而痛聲哭泣。

南北韓雙方的紅十字會代表經兩天一夜協商，在睽違1年8個月後，決定將於10月下旬舉行200人的離散家屬會面。

「可就連這些事，卻過去三十年了。三十年真長。」──〈小團圓〉

被戰火撕裂的兩韓家屬，六十年後在垂暮之年重逢，要克服雙方的政治夾殺，衝破韓美軍演的烏雲。北韓趁機「敲竹槓」，韓國保守派則主張「以牙還牙」。而人們期待離散家屬重逢，成為南北韓關係改善的契機。

中斷了3年4個月後，南韓與北韓的離散家屬將再度聚首，他們大多已步入耄耋之年，就算帶著自動靜脈注射支架，他們也要趕著參加恐怕是此生最後一次與親屬面對面接觸的場合，家屬們還帶了禮物，包括巧克派（ChocoPie）與止痛藥等藥品，這是一場持續在北緯38度線上演的悲劇。

根據南韓統一部5日的聲明，北韓與南韓同意恢復舉行離散家屬團聚活動，這是繼2010年10月舉行離散家屬團聚活動之後，兩韓離散家屬時隔3年4個月再次聚首，預計將各有100餘名來自於兩韓的離散家屬參加，見面日期將在本月20日至25日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