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萌樓  

臺北市市定古蹟「歸綏街文萌樓」9日舉辦開幕儀式，宣告文萌樓經過為期兩年的修復工程後重獲新生，以嶄新面貌與市民見面，文萌樓除了保留過往營業時的執業室等場景，並規劃公娼文化展示介紹外，每晚夜幕低垂時更會搭配優雅燈光進行無人櫥窗展示，向世人展現文萌樓的迷人魅力。

長期關注性工作者的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使用台北市歸綏街的文萌樓為據點，但文萌樓已於多年前被林麗萍夫婦買下，因此夫妻提告日日春協會，除要求遷出外，也要支付2011年佔用至今的累積租金，求償高達236萬餘元，去年日日春協會敗訴定讞。今（30）日台北地方法院宣判日日春無權佔用房屋，應給付林麗萍27萬5861元、劉艾栗26萬1760元，全案仍可上訴。

文萌樓於今（106）年10月20日荒謬地遭強制歸還原屋主，這一切與我們有何關係？除了道德地支持（或反對）並理解文萌樓過去歷史之外，我們應從怎樣的角度來看待文萌樓的存廢、性勞動及性產業，以至於自救會官姐的被迫投海、麗君及白蘭的生命遭遇？筆者認為文萌樓的存廢議題不僅超越藍綠，更涉及公民道德與文明社會成熟與否的高度，社會不應就此選擇沉默、避而不談。

原先合法的工作一夕之間變成「非法」，那些靠接客維生的公娼們，究竟該何去何從？曾是合法公娼館的市定古蹟文萌樓舉辦「我本善良，何需從良」特展，狹小走廊與當年接客的房間裡掛上官姐、白蘭、麗君等前公娼的照片，以她們的人生故事，控訴制度殺人。

針對市定古蹟文萌樓所在地的歸綏街與寧夏路，這個街區的聖得福住商大樓都審案，台北市文化資產審議委員會今（16）日召開第96次會議，決議文萌樓旁的都更案進行時，歸綏街上的街廓要保存立面，維持景觀連續不切割。

「聖得福住商大樓」位於台北市大同區寧夏路與歸綏街的交界口，因鄰近市定古蹟文萌樓而備受關注，建商「聖得福建設」原本預定於2016年要拆除歸綏街、寧夏路兩側不具文資身分的街屋，但當時遭台北市都市設計審議委員會否決。今（22）日都計審議會再審議「聖得福住商大樓」新建工程案，規劃以保存原址、原購造修復歸綏街側街屋，寧夏路側則拆除後仿古重建；但文化局認為街屋應送文資委員會審議，讓建商不滿抗議。都審會主席、都發局長林洲民則決議，下周前要召開文化局、都發局聯席會議再做決定。

前身曾是公娼館的台北市歸綏街「文萌樓」，被台北市府指定為市定古蹟後，並委託日日春協會管理，但在2011年「文萌樓」被劉順發、林麗萍夫妻買走建物所有權，兩人隨後向日日春提告並要求遷出文萌樓並返還該房屋，全案自士林地院一審至高等法院更一審均判劉順發夫妻勝訴，日日春不服再提上訴；今（16）日最高法院維持原審見解，駁回上訴，全案定讞。

2016年7月28日星期四上午九點，我專程趕去台北市政府八樓都委會登記三分鐘的發言，針對市定古蹟文萌樓所在地的歸綏街與寧夏路這個街區的聖得福住商大樓都審案，基於在地人與專業良知，要努力阻止這份都更案規劃拆掉原本歸綏街與寧夏路的真立面、另蓋仿古假立面，這是一種遠遠背離今日世界遺產概念的荒謬做法。我第一次坐在都委會水族箱裡全程旁聽會議討論過程，當我聽到主席林洲民局長要求開發事業單位與建築師回應我的提問，他們竟能在審查會上毫不慚愧、兩手一攤，以歸綏街與寧夏路的假立面，表述自己也曾愛過歷史文化的虛情假意，完全不承認暗地裡真吃了市定古蹟文萌樓豆腐，這可算是今日的建築專業讓我心碎的一幕了。

坐計程車穿過長長的歸綏街，映入眼簾的是狹窄的街道，兩邊的房舍滄桑而頽敗，讓人想起紅樓夢中的那句唱詞：「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歸綏街沒有像迪化街那樣成為大稻埕地區復興的樣板，也許因為它曾是倚紅偎翠、歌舞昇平的風化街？

擁有市定古蹟「文萌樓」地上權的屋主，提告要求日日春須騰空返還文萌樓，日日春在一、二審時均敗訴，今（23）日高等法院更一審判決，日日春須騰空返還文萌樓，全案仍可上訴。

文萌樓存廢爭議今天在台北市大同區里長市政座談中再次成為媒體關注焦點。

爭議一時的文萌樓古蹟是否拆除與都市更新爭議，18日早上，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至台北市政府前，對里長洪振恒將向市長柯文哲提出「日日春協會退出文萌樓及廢定市古蹟」表達抗議，並高喊「廢古蹟不如廢汙名」。洪振恒也在與市長會談前表示，希望柯文哲能舉辦公投，甚至以大選綁公投的方式，決定文萌樓的未來。

纏鬥3年多的文萌樓官司進入延長賽，繼去年最高法院判日日春協會勝訴要求發回高等法院重新審理後，日日春協會今(2日)於高等法院開庭前舉行記者會，說明文資法漏洞，並呼籲台北市文化局盡早啟動徵收，將日日春收歸國有。

針對台北市歸綏街古蹟文萌樓的都更爭議，長期致力於性工作者權益運動的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25日上午8點半赴台北市政府門口召開記者會，呼籲柯文哲上任後，應盡速將文萌樓收歸公有，以文化資產的長期利益為優先，並兌現選前承諾，評估公辦都更的可行性，並杜絕古蹟投機炒作，勿變成換湯不換藥的「都更BOT」，仍委外由建商主導。

無黨籍台北市長候選人柯文哲前幾天遭青年樂生聯盟抗議，26日又遭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抗議，隨後被媒體詢及未來如何處理公民抗爭的聲音？柯強調，群眾運動終究要建立一個體制內有效的機制，他希望大家在體制內用文明的手段辯論、討論，但也不能說「參加一個會議就坐在那裡，什麼都不講，就覺得全天下必須了解你，沒有那回事。包括樂生也是一樣，我會去查查看，你不能有天突然衝出來舉白布條抗議」。

台北市古蹟文萌樓的保存爭議未了，眼看現任市長即將卸任，新市長的態度成為焦點，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2日下午首先拜訪無黨籍參選人柯文哲總部，提出未來由市府徵收文萌樓的訴求，但柯營秘書長李應元表示，達到同樣目的有很多方式，雖然為了文化保存，錢不是問題，「但錢還是大家的稅金」，希望以最節省的方式來完成；政策部主任李博榮也說，還是希望找出一個更好的方法，讓建商、屋主和政府達到三贏的局面。

爭議3年的昔日公娼館、市定古蹟文萌樓案，在9月29日的審議會中，終於劃出都更範圍。但文萌樓的戰役仍未結束，屋主林麗萍依舊堅持提告迫遷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並拒絕一切協商、拒收公文。文化局長劉維公今（24）表示，北市已準備進行裁罰，若屋主仍未改善，將在11月底強制徵收。

台北市歸綏街古蹟文萌樓在29日的都更審議大會上，確定劃出都更範圍，但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執行長鍾君竺表示，文萌樓戰役尚未結束，繼續向文化局施壓，要求文化局對古蹟啟動強制徵收才是治本。

台北市歸綏街的昔日公娼館、市定古蹟文萌樓，未來究竟會不會走向都更的命運？台北市都市更新處今天（29日）下午邀集利害關係人召開協調會，協調紀錄將呈報給9月中旬的都市更新審議大會，而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建商、都更規劃單位、屋主、文化局今天所表達的立場，都是將文萌樓劃出都更範圍。

面對無心經營文化資產的屋主林麗萍，台北市文化局對歸綏街古蹟文萌樓的態度日前大致抵定，擬於下週發文要求林麗萍「限期改善」古蹟管理維護計畫書，若再改不好，就由文化局徵收文萌樓。

（前公娼麗君追思會上，全場比起中指／宋小海攝）

「我揣摩著你的心靈，特別是你的心靈如何揣度我的心靈，以及你的心靈如何思考我的心靈如何思考你的心靈」（CharlesCooley，＜LifeandtheStudent＞，1927）

都發局正工程司袁如瑩18日受訪表示，有關文萌樓都更爭議，都市更新處目前希望8月底召開協調會，並朝著「把文萌樓從都更範圍裡剔除」的方向前進，再把協調結果提到9月中旬的審議大會來處理。

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快樂學堂人民連線10日晚間，在台北市歸綏公園舉辦「賺吃女人的兒女們」座談會，邀3位性工作者子女現身敘說母親的故事，以及他們逐步理解、靠近母親的生命，甚至是修補彼此關係的歷程。這場在昏黃燈光下進行約4小時的分享會，有100多人報名參加，不分男女老少的專注面孔填滿整個公園。主持人、輔大心理系教授夏林清表示，不管在校內外、家內外，社會常常不給人機會，用一種更開放、多元的視角，移到不同的成年人的背後去看，到底他發生了什麼？

台北市歸綏街文萌樓是1997年反廢娼運動基地，這幾年因都更爭議，牽引更多人認識這個空間的意義，和那些滋潤著文萌樓，也被文萌樓滋養的生命故事。畢業於東吳社工所、30歲的郭姵妤，今年1月正式成為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的工作人員，6日接受《風傳媒》專訪，談到她本身作為一個女同志，又曾在服務精神障礙者的「慈芳關懷中心」當社工，所體驗到的同志、精障者與性工作者3種身分之間的共振。

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的抗爭有新進展！台北市文化局長劉維公4日表示，古蹟文萌樓的屋主林麗萍8月15日應提出「古蹟維護計畫」，文化局將依照「日日春協會」和「公娼精神」等要件來審查，若沒有通過，文化局會啟動接管或徵收文萌樓的程序。但值得注意的是，審查要多久？法律沒有相關規範。

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導覽員、前公娼自救會副會長麗君30日晚間8點，因乳癌走到末期，在台北市歸綏街文萌樓安詳辭世，身旁環繞著2個兒子、2個孫子以及多位妓運伙伴。日日春於31日下午2點起，在文萌樓設置靈堂供人拈香、留言簿讓訪客寫字，弔唁麗君75載的生命。

這一路的工作裡，文萌樓的公娼白蘭、台中的應召女郎小麗，是影響我最多的人。媒體新聞常把自殺、發瘋歸因成個人，我卻從他們兩個人身上，清楚看到一個政策怎樣折磨人，折磨到幾乎死掉、幾乎發瘋。

古蹟文萌樓要不要劃入都更範圍？台北市都發局14日中午召開都市更新及爭議處理審議會，討論近3小時仍無決議，主席邊泰明裁示再給建商、屋主和日日春協會2個月去協調。但在今天的會議上，建商「聖得福」執行長洪正雄的態度很堅持，認為文萌樓不應劃出都更範圍，更揚言「如果劃出的話，我這個案子就要退回，不做了！」

台北市都發局14日召開「都市更新及爭議處理審議會」，針對市定古蹟、前公娼館文萌樓是否劃出都更範圍，進行近3個小時的熱議，仍無定案。對於文萌樓作為性產業歷史、文化的傳承基地，其中1名審議委員、中華民國都市計畫技師公會全國聯合會理事長張吉宏，排斥的態度溢於言表，直指「不光彩的產業，我們當然希望趕快消失掉」，他更針對上台發言的前公娼秀蘭表示，「那個人，還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