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詠翔觀點:廢了副總統吧

2023-10-01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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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清德一邊履行副總統職務,一邊競選總統。(資料照,顏麟宇攝)

賴清德一邊履行副總統職務,一邊競選總統。(資料照,顏麟宇攝)

身有公職跑選舉到底該不該請假的問題,引發了民進黨總統參選人賴清德陣營,和國民黨總統參選人陣營的口水戰。不過有趣的是賴清德陣營的發言人陳世凱回應:「副總統是備位元首,全時間執行憲法賦予的職權,沒有請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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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是影史上最成功的政治劇《白宮風雲》(The West Wing)裡面有段劇情是總統和副總統吵架,總統叫副總統好好行使自己的職權,副總統回答他:「我早上起床有確認過我還在呼吸了。」

總統政躬康泰,副總統就很尷尬

事實上憲法──剩下碩果僅存少數有副總統的國家、不管哪一國的憲法,賦予副總統的職權就是「活著」。因此雖然陳世凱講的「全時間執行憲法賦予的職權」被不少人酸言酸語嘲諷,但嚴格來說他還真的沒說錯──副總統有在呼吸就已經完成他的憲法職責了。

在台灣,副總統是總統的備位,意思就是總統有個冬瓜豆腐,這位備位元首可以快速地接掌職務,避免國家陷入「無君」的窘境──畢竟古書都有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賴清德競選辦公室發言人陳世凱。(柯承惠攝)
賴清德被質疑沒請假競選,賴清德競選辦公室發言人陳世凱(見圖)回以副總統「全時間執行憲法賦予的職權」。(資料照,柯承惠攝)

問題是當總統政躬康泰的時候,副總統這個「備位元首」的身分就顯得很尷尬,畢竟這是「等著總統死等著接手他的權力」、「幹掉一人就能獲得整個國家」的職位,對於政治圈那些充滿野心權力欲的人們,簡直像是貓咪身旁的鮮魚──誘人犯罪的陷阱啊。古代的備位元首皇太子、王世子和皇帝、國王是血緣至親,但仍沒辦法避免野心家圍繞在他們周圍,企圖把他們變成奪權工具。

「培養」接班人的下場都不是太好

民眾黨主席柯文哲曾經說過,他台北市長的前兩年任期因為沒經驗,根本都在亂當,後來他就用副市長職務培養黃珊珊,希望他希望的接班人在正式上任後,可以馬上嫺熟市長的職務。只是古代的君王這樣「培養」接班人的下場都不是太好,「監國」的太子、世子們就算自己沒那個意思,備位的時間一久卻很難阻止身邊人急著「上位」,結果不是君主被幹掉、就是「備位」被拔除。

大清王朝的康熙帝愛新覺羅玄燁就遇上了這樣的困境,玄燁在位太久,太子胤礽備位太久,被玄燁懷疑有造反之心,於是廢除胤礽的太子之位後,乾脆把「備位」(也就是太子之位)廢了,把選定的繼承人名字封起來放在乾清宮「正大光明」匾後面,要求群臣自己死了才能拆來看。以這種方式避免揭曉「備位」人選,讓有政治野心的臣下圍繞在他身邊想要「上位」鼓勵他造反。

20230407-台灣民眾黨主席柯文哲(右)率團訪美召開記者會,左為前台北市副市長黃珊珊。(蔡親傑攝)
黃珊珊(左)擔任台北市副市長時,被市長柯文哲(右)以接班人培養。(資料照,蔡親傑攝)

現代總統制、設有副總統一職的國家,因為害怕副總統成為「第二顆太陽」、造成指揮系統混亂,甚至讓副總統職務成為政變造反溫床的困境,於是憲法賦予副總統的權限通常就是「沒有權限」。2000到2008年總統陳水扁的副手呂秀蓮,就在上任後的某一天忽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做事」的權限、開始抱怨連連,一度還被戲稱是「深宮怨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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