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編專欄:與外星人手談

2022-05-30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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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美國媒體對於UFO在1952年7月造訪華盛頓的報導。(翻攝網路)
當年美國媒體對於UFO在1952年7月造訪華盛頓的報導。(翻攝網路)

一周以後,這群不明飛行物似乎有點依依不捨,再度造訪華盛頓,戰機也二度升空,不過依舊是徒勞無功,無法確認飛行物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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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軍方公開舉行了一場大型記者會,宣稱不明飛行物只不過是受氣溫逆轉層的影響,而在雷達上反射出來的光點。只不過,這項說法難以解釋,民眾目擊到的發光飛行體到底是什麼呢?

美國軍方也搜尋過UFO

其實,不只是一般民眾對飛碟感到好奇,軍方也一度非常積極想要釐清這些不明飛行物從何而來。

美國空軍就曾在1947年啟動「Project Sign」調查計畫,以國防為名,探究飛碟的真偽。隔年,另立計畫「Project Grudge」持續調查。

到了1952年,在上述兩個調查計畫的基礎之上,美軍啟動「Project Blue Book」,希望有系統性的分析飛碟目擊事件,藉此評估飛碟是否有可能對國家安全造成威脅。

被F/A-18超級大黃蜂鎖定的不明飛行物體。
被F/A-18超級大黃蜂鎖定的不明飛行物體。

這項計畫一直延續至1969年,期間共收集1萬2618件飛碟案例,其中有701件被歸類為原因不明。時至今日,飛碟的存在依舊撲朔迷離。

雖然對於外星人的存在,大家各說各話,到現在也沒有答案,但如果外星人有一天突然降臨地球,我們該用什麼方式與它們交談呢?

如果用圍棋與外星人溝通

試想,外星人非但不會講中文、英文等人類語言,生理構造也可能與人類截然不同,恐怕連聲帶都沒有,甚至沒有文字的概念,這樣雙方見面,無疑是雞同鴨講,說不定溝通上的一個小誤會就可能引爆「星際大戰」。

電影《異星入境》(Arrival)即是把故事建立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敘述外星人降臨地球,人類如何嘗試與其溝通,並引用「語言相對論」(又稱:薩皮爾-沃爾夫假說 Sapir- Whorf hypothesis),假設「每一種語言都代表一種特別的思維模式,當人們習得一種語言的同時,也習得了這種語言的結構所蘊含的認知系統與思維。」

換言之,外星人在學習人類語言的同時,也透過語言來認識人類。

電影《異星入境》海報。(翻攝電影官網)
電影《異星入境》海報。(翻攝電影官網)

在《異星入境》當中更有一段有趣的插曲:當美國人努力想教外星人說英語的同時,中國卻藉由麻將來與外星人溝通。

這樣的創意發想,激發出許許多多不同的可能性,例如,我們能不能用圍棋來與外星人對話呢?而外星人透過圍棋來建構人類,又是長什麼模樣?

圍棋體現的人生觀:用眼睛看清世界

首先,外星人會明白,人類是有限的生物,畢竟棋盤上只有361個點,代表人類的生命有限,有開始就有結束。

棋子如人,生活在棋盤上。不知道當外星人得知圍棋中分為黑子和白子,會不會誤以為人類將社會分作兩種族群?不過,至少它會慢慢學習到,人類非常重視「視野」,因為棋型必須要有兩隻眼睛才能做活。

而人要是沒有兩隻眼睛,就會受制於「氣」的限制,一旦被對手緊氣,就要面對死活的難題。但死活並非輸贏的關鍵,圍棋的輸贏決定於「圍空」。棋子好比人類的肉身,圍空則像是人類的理想-肉身活著固然重要,但要活得有意義,必須實踐理想。

至於人類的理想是什麼呢?棋圍起來的空又稱「目」,目多者勝,而「目」是眼睛的別稱,意指在圍棋中,誰能得到最多的眼睛,看清這個世界、追求真理,才算是真正的勝利。

澳門導演杜詠琪創作的舞台劇《手談坐隱》首度在台北登場,飾演本因坊秀哉的馮劍峰對決飾演吳清源的朱健斌,重現1933年的棋局。 (澳門劇場搏劇場)
澳門導演杜詠琪創作的舞台劇《手談坐隱》首度在台北登場,飾演本因坊秀哉的馮劍峰對決飾演吳清源的朱健斌,重現1933年的棋局。 (澳門劇場搏劇場)

外星人也可能藉由圍棋認識到人類對於個體與群體的想法,理解到兩者是一般的重要;一盤棋的勝負可能因為一顆棋子而扭轉乾坤,但盤面上的每一顆棋子都是平等的,皆是為了棋局而存在、為最後的結果而努力,沒有棋子能置身事外。

外星人起先可能會認為人類是勝負欲極強的生物,老在強調勝負,但它和人類不斷手談之後,可能會領悟到圍棋的目的並非輸贏,而是吳清源大師所說的「六合之棋」,意在平衡、中和,是與對手說話,也與自身對話,目的在於兩人共力,一起拼湊出世界的真相。

倘若,真有與外星人手談的那一天,不知道它們能不能理解到這麼多。或者,它們可能和人類一樣,也把圍棋當作一種競技,陷入勝負的循環而不可自拔,最後乾脆把人類毀滅,一洩輸棋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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