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無理逼問仍必須保持親切!美國大法官提名人賈克森的處境,讓黑人女性深有同感

2022-03-31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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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美國史上第一位被提名為大法官的黑人女性,華盛頓特區巡迴上訴法院法官賈克森2022年3月22日出席聯邦參議院司法委員會的任命聽證會。(AP)

作為美國史上第一位被提名為大法官的黑人女性,華盛頓特區巡迴上訴法院法官賈克森2022年3月22日出席聯邦參議院司法委員會的任命聽證會。(AP)

出席聯邦參議院司法委員會的聽證會,對於任何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大法官提名人來說都是一項艱鉅的任務。但現年51歲的華盛頓特區巡迴上訴法院法官賈克森的狀況非常特殊,作為美國史上第一位被提名為大法官的黑人女性,她面臨了233年來所有提名人都不曾背負的沉重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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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在聯邦參議院司法委員會召開的大法官被提名人聽證會上,共和黨參議員試圖將賈克森(Ketanji Brown Jackson)抹黑成極端種族主義者、漠視性虐待兒童者,更試圖質問她一些與法律無關的問題:「你是否可以提供女性(woman)的定義?」

許多黑人女性專業人士目睹了這些荒謬的場景,看到賈克森回應每一個尖銳提問時,小心翼翼地保持親切、禮貌又不失權威專業,為她感到驕傲之餘,又深覺反感,因為在被白人主宰的職業環境裡,黑人女性通常被要求達到更高的標準,且很容易被貼上「易怒、難相處或不專業」的標籤。

無論賈克森怎麼回答參議員的提問,她都不會使用威脅或強硬的語氣,更遑論像白人男性大法官卡瓦諾(Brett Kavanaugh)2018年被質詢時那麼出言不遜。「每次她嘆氣,下巴緊繃,眉毛以某種方式揚起,」33歲的黑人女性創業家麥吉伯特(Jazzi McGilbert)向《紐約時報》(NYT)說,每個黑人女性都知道那種隱忍與停頓代表什麼意思。

賈克森的鎮定讓許多黑人女性表示折服,很難想像有人經過幾天咄咄逼人的質詢還能表現如此克制。67歲資深律師惠特菲爾德(Lynn Whitfield)說:「她讓我印象深刻,她能夠坐在那裡傾聽,被盤問、被打斷,一遍又一遍地談論與大法官業務無關的事情。那種必須坐在那裡、面帶微笑並表現得很好的感覺,我們都懂。」

在參院聽證會上作證的聯邦最高法院大法官被提名人卡瓦諾。(美聯社)
在參院聽證會上作證的聯邦最高法院大法官被提名人卡瓦諾。(美聯社)

共和黨人的荒謬問題

共和黨人試圖就性別定義、兒童色情犯罪量刑問題打擊賈克森。參議員霍利(Josh Hawley)引述賈克森過去審判案例,質問她總是「輕判」兒童色情案件。「這些孩子的影像加起來有超過600張,但你說這並不表明這是一項令人髮指或令人震驚的兒童色情犯罪?幫我釐清一下──你會用什麼詞去描述此犯罪?」

賈克森反駁道,兒童色情犯罪的量刑不是「數字遊戲」,法官在此類案件中必須考慮的因素包括指導方針、被告的年齡和對受害者的傷害。「量刑是法官自由裁量權的行為,但不是數字遊戲」,她說,其中一些兒童色情犯罪案件讓她做噩夢,是她見過最糟糕的刑案。

克魯茲(Ted Cruz)突然拿出兒童故事書《反種族主義嬰兒》,指著書中一幅漫畫,畫的是一個穿著尿布的嬰兒第一次走路,問賈克森:「你同意這本書……嬰兒是種族主義者嗎?」「參議員」,賈克森嘆了口氣,停頓整整7秒鐘,顯然對被問到「嬰兒是否是種族主義者?」感到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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