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中VS反佔中 香港民主進程大鬥爭

2014-06-28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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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環依舊太平,佔領尚未發生。作為一場社會運動的「佔領中環」,從無到有,已經歷了許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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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

後來發生的這一切,相當偶然地開始於那篇專欄。

二零一三年一月十六日,《信報》刊登了一篇名為《公民抗命的最大殺傷力武器》的文章,粗略地論述了「佔領中環」的原則、目標與方法。作者是香港大學法律學者戴耀廷,當時他完全沒有想到這篇文章所引發的連鎖反應。

他從二零零六年即在《信報》寫專欄。多數情況下,他不會收到關於文章的反饋,那些文字迅速地淹沒在過期報紙中。他從來不是一個有著生動有趣文筆的專欄作家,他的寫法和語感都充滿學術味道——換言之近乎乏味,他更習慣從法律學者的視角,寫對香港社會的觀察。哪怕是《公民抗命的最大殺傷力武器》這個轟動的標題之下(他承認,這個標題是編輯改過的,原標題並未強調「最大」二字),內容延續了他沉悶艱深的風格。

「參與人數必須超過一個關鍵數目,若人數太少,警方可輕易抬走示威者」。他寫道,「只要人數超過關鍵數目,在香港,有一萬人以上應可以達到效果,警方除非出動催淚彈和防暴隊,否則不能驅散示威者……」像在寫一本產品說明書,由一到八,他逐條寫下操作指南。

二零一一年,香港曾有過一次同名為「佔領中環」的示威,為回應美國「佔領華爾街」運動,幾十名反對者在中環的匯豐銀行底座的公共空間裏佔領了十一個月。但那次佔領,規模極小,既不影響公共安全,也不影響匯豐員工的出入,和戴耀廷的「佔領中環」截然不同。

事實上,這不是戴耀廷首次論述「佔領中環」。二零一零年同樣在《信報》專欄,他分析香港如何爭取普選時,提過類似的建議。那篇文章沒有激起任何反響。

站在故事的起點看,《公民抗命的最大殺傷力武器》一文,命運將如他刊發於報紙的過往專欄一樣,很快被人們拋在腦後了。在發表後第一個星期裏,這篇文章並無引起太多公眾關注,直到一個叫陳玉峰的獨立記者(她的本職是見習律師)向他發出採訪邀約。採訪初衷僅僅是一個法律人對另一個法律人產生了某種好奇:「為什?法律教授要大家犯法?」

「佔領中環」,從一篇被冷落的不足二千字的小文,到一項為輿論所熱議的雄心勃勃的龐大計劃,轉變是這樣發生的——陳玉峰很快寫出了一篇對談式文章,發表在「香港獨立媒體」的網站上。這篇閱讀門檻頗低充滿港式口語用詞的文章,真正開啟了傳播按鈕。傳媒約訪接踵而來。其中,《明報》副刊版刊發了最多「佔領中環」相關的重磅文章,先是戴耀廷專訪,繼而又發展為每週一篇他與不同政治人物(幾乎都是泛民主派)的對談,接連刊載了十二週。在這些碰撞中,關於一場全港動員公民抗命的理論脈絡逐漸清晰起來——「商討日」(即按階段設定議程,讓各界別展開討論)的概念出現了,而一些最初的設想得到了調整,比如放寬條件,不再限定參與者必須事後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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