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難民,但是我有一個奧運的夢」里約奧運史無前例的「難民代表隊」

2016-06-05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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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非洲剛果到巴西里約,難民柔道運動員馬碧卡(Yolande Mabika)(美聯社)

從非洲剛果到巴西里約,難民柔道運動員馬碧卡(Yolande Mabika)(美聯社)

2016年里約奧運上將會出現一支歷史上從未出現過的隊伍——難民代表隊(Refugee Olympic Athletes,ROA)。難民來自世界各地,這是將是歷史性的一刻:沒有國旗、國歌,不為國家而戰,里約奧運的五環旗將是他們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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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前,柔道運動員米森加(Popole Misenga)和馬碧卡(Yolande Mabika)從非洲中部的剛果民主共和國(DR Congo)逃離,到巴西尋求庇護。這是一場豪賭。當時他們並不了解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這個城市、不會說葡萄牙語、不認識任何人,也並不了解當地庇護難民的法律。他們只知道,他們再也忍受不了那種一旦輸了比賽就被教練關起來、幾天沒有飯吃的日子。

從非洲剛果到巴西里約,難民柔道運動員米森加(Popole Misenga)(美聯社)
從非洲剛果到巴西里約,難民柔道運動員米森加(Popole Misenga)(美聯社)

飄洋過海到巴西,當難民

米森加現在每周有6個晚上都要坐2小時公車從里約北部的貧民窟到西邊的一所私立學院參加訓練,為奧運做準備。那時候,他才剛從一天裝卸卡車的繁重工作中喘一口氣。到了學院,路過幾間教室,就來到了他的訓練地,一個小型室外健身房。在那裡他穿上又重又長的白色柔道袍,赤腳踏上藍色的墊子,和陪訓員搏鬥,直到精疲力竭。

從非洲剛果到巴西里約,難民柔道運動員米森加(Popole Misenga)(美聯社)
從非洲剛果到巴西里約,難民柔道運動員米森加(Popole Misenga)(美聯社)

在這之前,米森加和馬碧卡是剛果國家隊的成員,2013年8月曾到巴西參加世界柔道競標賽(World Judo Championships)。他們從剛果的激烈內戰中存活下來那時,卻要面對教練的辱罵和虐待。米森加說,如果在訓練中輸了,教練會懲罰他和隊友,幾天不給他們吃東西,甚至把他們鎖在櫃子裡。剛果柔道聯合會的秘書長矢口否認此事。

從非洲剛果到巴西里約,難民柔道運動員馬碧卡(Yolande Mabika)(美聯社)
從非洲剛果到巴西里約,難民柔道運動員馬碧卡(Yolande Mabika)(美聯社)

2013年,他們兩個人到達里約之後,總教練在比賽3天前人間蒸發,並帶走了他們的運動員護照、食物券和衣服。他們說,教練對待他們就和在家鄉時一樣苛刻。在第一場比賽中,米森加不得不借用一個競爭對手的運動服。但不到三分鐘他就輸掉這場比賽。

馬碧卡說:「在比賽的前幾天,我非常、非常餓。我幾乎快要死了。」後來她在里約的街道上尋找食物、請求援助。這場冒險最終使他們決定留在巴西,申請政治庇護,做一個難民。

從非洲剛果到巴西里約,難民柔道運動員的奧運夢(美聯社)
從非洲剛果到巴西里約,難民柔道運動員的奧運夢(美聯社)

在戰爭中流血的童年

米森加和馬碧卡都成長於剛果東部的布卡武(Bukavu)。剛果內戰是非洲現代歷史上最激烈的衝突,超過500萬人死亡,幾百萬人無家可歸,布卡武也飽受蹂躪。米森加的母親在叛軍攻擊中遇害,他的弟弟也失蹤。米森加很小的時候就被迫逃離的家園,自那以後,他再也沒有看到過家人。

「我有時候會想,這麼多人都生死垂危,我該怎麼繼續生活?」他說。

他最終在剛果首都金夏沙(Kinshasa)找到了一個孤兒院,結束了和其他孩子一起流落街頭的生活。正是在那裡,他認識了柔道,並立刻迷上了這項運動。「喜歡柔道的人都很平靜、會尊重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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