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物語:別等著被收割 起身收割他們!

2014-04-07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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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領國會進入第21天,學生與其等著被政客收割,不如起身收割他們。(余志偉攝)

佔領國會進入第21天,學生與其等著被政客收割,不如起身收割他們。(余志偉攝)

王金平終於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驚天動地。「兩岸協議監督條例草案未完成立法之前,不召集服貿協商會議」這句話,引發各種聯想,有人認為王金平只是在扮白臉,國民黨想藉由他來軟化學生,逼學生退場。也有人認為,馬王已經套好招了,王金平表態誘使學生退場,最後國民黨還是可以輕易通過政院版監督條例,「先立法,再審查」終將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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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倒是不用把王金平出面承諾的「未立法,不協商」,解讀為「馬王已經套好了」、「扮黑臉扮白臉」,否則國民黨團不會「錯愕」甚至用「出賣」這麼強烈指責的字眼。老王也不是那麼簡單任由馬金擺佈的人,更何況這場仗他的籌碼多得很,根本不需要去配合馬金來玩弄學生。

佔領國會走到如此態勢,等於去年九月馬王政爭的二部曲正式開始,王金平這計重拳傷到馬金,也變相宣告接管戰局。學生們若不諳、抑或不願參與檯面下的政治遊戲,是時候好好研擬退場機制。否則,當輿論已開始轉向認為「立法院長釋出善意」,民間支持繼續佔據立法院的正當性將不斷遞減,屆時不僅失去民意、也失去可以喊價的空間與籌碼,是這場運動大家最不樂見的結果。

今日運動訴求要講「先立法再審查」,到頭來就是還得走體制這條路,那也就要清楚政治的玩法,有東西不能換、就要有東西是能換的,包括弄清楚誰是主要敵人、誰暫時可以當作合作對象。「學生」二字讓這場運動得到不少正當性,「學生」是最單純、誠實、沒有政治目的。但事實是,佔領國會一方面宣告了對於代議制度的不信任、一方面又得繼續與代議士喊價逼迫表態,而要求「先立法」的訴求,更得回頭依靠代議士在國會審查、協商、走完立法程序。

我要說的是,要碰政治,就要顧及政治現實,包括不被信任的在野黨團都是可以接觸的對象,但如果層次能拉到王金平,這才有可能踩到馬金的痛點,不得不承認,一直到昨天,服貿之戰才真正打到了馬英九。當然,不論老王是否真的先和學生接觸過,他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幫助誰,必定也有他的政治考量才會出手,但這就是政治現實。

王金平的動作與國民黨團的反應,讓黨內政爭內鬥的戲碼再度搬上檯面,也意味著民進黨在這場運動裡,先被參與者邊緣化,再被王金平的公開表態給邊緣化。

佔領立院運動初期,民進黨對自己的位置捉摸不定,也錯失良機。尤其是佔領立法院第4天,民進黨動員了3萬群眾包圍立法院,原本很有自知之明地刻意與學生區隔,然而卻在蘇貞昌情不自禁脫口而出那句「凍蒜」,讓本來就得不到學生高度信任的民進黨在運動中更加邊緣化,只剩立委辛苦看門、還有善盡職責繼續杯葛張慶忠開會的功能。

在不可能解散國會重選的情況下(或者說,真的重選又如何?換得了多少人?)要為這場運動找到出路,那麼學生勢必要找到可以在政治上合作、喊價的對象,先抛下學生純潔不沾鍋的外衣,體認到政治就是把手弄髒。我們都明白王金平老謀深算,也知道政爭背後直指中南海代理人位置,但運動確實需要能夠續航累積能量、同時不失民心的漂亮下台。誠心建議,不一定要把老王當作朋友,但適時接觸、應對是必要的。這麼說吧,與其等著被他們收割,不如現在起身,化被動為主動收割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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