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唐山專文:那一年,我們共同追求的─台灣獨立

2016-11-09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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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獨大老彭明敏(中)與獨盟心結始終未能化解。圖為彭明敏出席第十四任總統、副總統就職慶祝大會。(顏麟宇攝)

台獨大老彭明敏(中)與獨盟心結始終未能化解。圖為彭明敏出席第十四任總統、副總統就職慶祝大會。(顏麟宇攝)

台灣人公共事務會:彭明敏與蔡同榮的心結

美國領土廣袤,台灣留學生散居各地,追求自身的學術發展,但時日一久,還是會關心台灣故鄉的情況。所以我們除了建立同鄉會組織外,更意識到要幫助台灣脫離國民黨的獨裁統治,透過政治途徑才有更大的機會,因此我們開始思考如何成立一個能夠影響美國社會的組織,這個發想促成了FAPA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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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思維從何而來?當時我們看到猶太人在美國社會非常活躍,在各行各業表現出色,更重要的是,猶太人對美國的政治與經濟擁有重大的影響力。猶太人為了保護以色列公共安全和美國在中東的利益,一九五三年成立「美國猶太復國主義的委員會」,後來改名為「美國以色列公共事務委員會」(American Israel Public Affairs Committee,簡稱AIPAC),負責向美國政府進行遊說。

猶太人在美國社會的成功操作模式帶給我們很大的啟發,一九八二年二月,我和彭明敏、王桂榮、蔡同榮等人共同籌組「台灣人公共事務會」(Formosan Association for Public Affairs),簡稱FAPA,以遊說美國國會為主要活動,因而有「台獨外交部」的稱號。

第一任會長選舉時,大家原本屬意海外台灣人的精神領袖彭明敏,但是他住西岸,不方便常駐華府,而我時任世界台灣同鄉會會長,本身又在美國政府工作,分身乏術,最後遂由紐約大學政治學教授蔡同榮出任會長。我在一九八四年繼蔡同榮之後接任第二任會長,因為長時間主管FAPA的外交工作,所以一九九二年二月FAPA改組後,外交及社團聯繫的工作仍由我負責。FAPA的成立和初期會務的推動,蔡同榮算是第一主腦人物。

當時還有一批從事大學教職的台灣人組成「北美洲台灣人教授協會」(North America Taiwanese Professors’ Association,簡稱NATPA),FAPA與NATPA連起來的台語讀音相當有趣,有人解釋為就是對國民黨「喊打(FAPA)邊打(NATPA)」,聽來雖然諧謔,卻帶有一點流亡人士的悲壯與自我期許。

我當選第二任會長後,任命蔡同榮擔任執行長,我們是高中同窗,加上同是台獨聯盟成員,所以處理會務毫無扞格,很有默契。在我任期過半時,台獨聯盟有意推舉彭明敏接任第三任會長,但因彭明敏一直不願承認獨盟曾協助他逃亡海外,造成他與獨盟之間的尷尬。

站在我的立場,我希望彭明敏和獨盟都能稍作退讓,我在公開談話時曾提出,彭先生能逃出台灣,是許多人共同努力的成果,台獨聯盟只是其中之一。我以這樣的說法,試圖緩和彼此心結。雖然最後還是由彭明敏當選FAPA第三任會長,但是他和獨盟之間的心結始終未能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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