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維幸觀點:台灣會成為下一個烏克蘭嗎?

2022-10-13 15:10
2022年9月底,在哈爾基夫一帶作戰的烏克蘭士兵。(美聯社)
2022年9月底,在哈爾基夫一帶作戰的烏克蘭士兵。(美聯社)

在過去幾年中,許多評論家一直警告,中國大陸和台灣之間的局勢是世界最危險的情況之一。而中國和美國之間的軍事對抗不但非常可能,有些人甚至認為,台灣海峽的戰爭可能導致第三次世界大戰,使用核武器。最近俄羅斯和烏克蘭之間軍事對抗的升級(及核武威脅)提醒世界,這些警告很可能比人們以前想象的,更接近於成為現實。

就歷史、地緣,政治、法律和其他脈絡而言,台灣與中國大陸的關係顯然與烏克蘭和俄羅斯之間的關係非常不同。然而,有一些驚人的相似之處,可能表明台灣正不幸地跟隨烏克蘭的腳步走向戰爭。

以下是幾個比較突出的要點:

(1)核心安全利益受到威脅

正如烏克蘭在最近的衝突前一直在向歐盟和北約靠攏,而無視俄羅斯的核心安全利益。台灣也一直指望美國和日本的支持,無視中國的核心利益和和平統一的呼籲,並一味對中國大陸宣揚仇恨。在追求這些類似的片面外部奧援時,烏克蘭和台灣顯然引發敵對一方憤怒的巨大風險。

撇開某種孤立主義的色彩不談,華盛頓總統在退職演說中曾告誡美國人民:

一個國家如果對另一個國家抱有習慣性的仇恨或好感,那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個奴隸。它是敵意的奴隸,也是感情的奴隸,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使它偏離自己的責任和利益。

烏克蘭和台灣的政客,顯然對這個忠言,不是聞所未聞,就是置若罔聞。

(2)國內群體衝突

親歐洲的烏克蘭政權錯誤地處理了主要在西部地區的親西方群體與該國東部地區人民之間的群體衝突。而台灣的國內政治動蕩包括自90年代廢除戒嚴令以來,被稱為⸢藍軍⸥這種比較同情中國認同的居民,與被稱為⸢綠軍⸥的更傾向於獨立的公民之間不可調和的分歧。台灣和烏克蘭都是嚴重分裂的社會,使其對外政策幾乎不可能達成共識。只能隨着憤怒的情緒在暴力的惡性循環中隨波逐流。

2022年10月10日,烏克蘭首都基輔遭到俄軍空襲(AP)
2022年10月10日,烏克蘭首都基輔遭到俄軍空襲(AP)

(3)「民主對抗專制」在烏克蘭和台灣都是神話

烏克蘭最多只是一個非常年輕的民主實驗室。遠遠不是自由和民主的典範。雖然普選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但僅憑這一點,根本無法使烏克蘭成為一個健全的民主社會。眾所周知,極端民粹主義一直泛濫烏克蘭,導致了無休止的⸢顏色革命⸥。更有一些像對政敵及新聞自由的迫害,根本不符民主價值。

台灣也遭受了類似的困難。除了下面要解釋的一些不民主的現象和做法外,還有兩個發展,即削減個人自由和侵蝕司法獨立,令人擔憂。

由於結束戒嚴令,個人自由的擴大一度被認為是偉大的成就。但一些台灣人開始擔心思想和言論自由、新聞自由和許多其他個人自由的侵蝕。例如,最近在2021年,政府將關於食品安全的科學辯論變成了煽動公眾恐慌罪的刑事訴追。一些政客甚至建議,所有表達支持與中國及和解的意見的人都必須以叛國罪受審。 (相關報導: 林建山專欄:臺灣怎麼應對支離破碎的世界經濟 更多文章

作為民主的另一個重要指標,司法公正的情況似乎也乏善可陳。在實行戒嚴法的時代,自然沒有什麼司法獨立和公信可言。但從90年代開始所謂的民主化以來,這一問題似乎也沒有什麼變化。根據世界經濟論壇的評級,2017-2018年,台灣的司法獨立在全球排名48。雖遠遠超過烏克蘭(129),但緊跟中國大陸的46。而且,在2021年,《台北時報》報導了一項調查,超過52.5%的民眾不信任司法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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