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偉觀點：轉型正義黑暗的5月─愛台灣是流氓最後的庇護所

出來跑的總是要還，這是以黑道行徑為主體的港片《無間道2》中的經典台詞，在台灣現在耳熟能詳。民進黨執政五周年的時刻，台灣正面臨了缺水缺電疫情爆發的可怕絕境。才剛拿了台灣民主政治史上最高票數的民進黨竟對此全部束手無策。而不久前才被批評為一無是處或將很快滅亡的國民黨，在PTT網路上的聲量開始突然開始鹹魚翻身。

 2014年在太陽花學運後馬政府被逼封存核四之後，稍後上任的經濟部長杜紫軍，在次長任內接受民進黨立委質詢時，發出了現在看來極為震撼人心，被PTT網民最近挖出來譽為有神快拜的精準預言：廢核後台灣將於2021年備載剩5%，而將面對缺電限電。

在疫情問題被認為應該要負重要責任，民進黨不分區立委范雲，因為前不久所揭發他年輕時遭到情治單位監控的故事，原本以為這是一顆扔向國民黨-尤其是老對手立委林奕華的重磅炸彈。但是現在PTT上鄉民嘲笑的居然是，雖然狗(國)民黨監控人，真的不可取。不過當年情治人員對她的評價倒是可以參考一下：「范女 --具強烈抗爭意識...已無轉化可能 --妨害校園安寧與社會安全甚巨」。鄉民們對此紛紛稱讚，這位情治人員真是神預言。這意味著民進黨上台後幾年強力放送的轉型正義，恐怕已經開始反轉。

更勁爆的消息還在後面，獨立媒體《沃草》前執行長柳林瑋幾年前才曾因被控私吞沃草200萬元、私募公民1985行動聯盟30萬被檢察官緩起訴，沒想到5月20日民進黨二次執政5周年這天。蔡總統的政府沒有提出任何震撼人心的講話，反倒又出現如此醜聞。

《沃草》在臉書發出公開信，指去年底發現，接任的執行長林祖儀也涉嫌挪用、侵占沃草公款超過2000萬元，沃草因而緊急將林解職，並派員赴台北地檢署對林祖儀提告業務侵占、偽造文書、背信等罪。

在2014年撼動國民黨政府與藍綠政治板塊地景的太陽花運動前，前一年因為陸軍下士洪仲丘被虐死案，柳林瑋醫師2013年7月與另外38位互不相識、各行各業的網友發起公民1985行動聯盟（1985聯盟）。但1985聯盟發現柳林瑋向金主募款30萬元後並未上交給聯盟，向臺北地檢署告發柳林瑋。後來柳林瑋坦承犯罪與金流後被緩起訴，但事情並未到此為止。2013年11月柳林瑋與林祖儀共同創辦沃草有限公司（沃草），在民進黨執政後沃草接到大批政府標案，比如2017年11~12月之間的「中正紀念堂轉型」社會討論計畫。 （相關報導： 《沃草》連爆重大財務問題　一紙聲明不見公司治理精進方案 ｜ 更多文章 ）

醫生自己創業當文創公司老闆後，斜槓青年柳林瑋並未安閒下來。繼續遭爆以沃草公司名義，租用Lexus名車作為自己的代步工具，還不實申報沃草聘僱員工的勞保、健保、薪資，大量溢報員工薪資，有許多員工被溢報薪資、短少勞保；有人質疑柳林瑋是否中飽私囊，柳林瑋並不回應。2015年6月6日，因「管理財務出現重大錯誤」遭沃草解職。他遭指控將新臺幣200萬元轉至個人帳戶，而先前「國會無雙2.0」募得的新臺幣492萬餘元，亦是匯入柳林瑋的個人帳戶，共計新臺幣692萬元。柳林瑋回應，這只是「便宜行事」，將新臺幣200萬元匯到自己的帳戶，比較方便作業，他絕非想要侵占公款，但只是處事不周。

口口聲聲要監督政府的公民運動，自己在募款財務問題上出現駭人聽聞的巨大腐敗，早已是另一種台灣奇蹟。正因挪用公款200萬元，沃草才將柳林瑋解職並提告，執行長職務後由財經作家林祖儀代理。林祖儀長期在公民運動中活躍，包括在太陽花學運時發起募資在《紐約時報》刊登廣告，並以台北林先生知名發起割藍委行動等，這些行動都嚴重打擊了國民黨政治人物乃至於整個藍營的整體形象。在罷免代表人物是時任台北市第4選區立委蔡正元時，林祖儀以台北林先生之名，頭戴手術帽身穿醫師袍經常上媒體。

2015年2月14日罷免藍委蔡正元投票因為未達當時法定門檻失敗後，林祖儀在受訪時痛哭失聲的畫面，還令人印象深刻。但蔡正元遭此重大打擊後，宣布不再競選連任，就此退出政壇，這是後話。

2018年5月20日，總統蔡英文首任就職2週年當天，就與林祖儀一同直播，暢談其擔任總統的心路歷程。與綠朝黨政關係良好，但笑容和藹可親且待人謙和有禮，是外界對這位年輕企業家深刻印象。

自稱S姊的現任經營者日前指出，沃草成立至今超過7年，每年所需經費在1,300萬到1,500萬元之間。而現在沃草指控林祖儀所挪用侵占相關款項竟已多達兩千萬元，相當於沃草1年半所需經費，實在令人乍舌。

只要看一起沃草標案的代表性案件，就知道這家公司到底在接什麼政府標案。

筆者親身參與過的，文化部出資且借場地，2017年11~12月「中正紀念堂轉型」社會討論計畫願景工作坊，根本十足的浪費成本。這個沃草找來一群對這個社會各階層代表性根本很有疑問的，不同背景的社會人士進行交流。過程中還為了避免不同立場的支持者在討論過程中爆發衝突，一整天的討論在隔壁房間佈署了至少10名警力。這個討論可謂成本高昂，最重要的是這對中正紀念堂後來的管理轉型與改造，3年半後看來事實上根本毫無助益。中正紀念堂到今天因此發生什麼改變了嗎？

現在看來給沃草這個標案唯一的意義，除了消化預算與浪費公帑外，養肥了作為側翼打手的林祖儀團隊，就是文化部與當局真正的用意。檢調現在應查明，過去五年政府機關給沃草的各種標案經費，又有多少遭到林某人的中飽？

這樣看來要不了多久，轉型正義在台灣社會就會是一句髒話。國民兩黨在社會上的風向本月發生劇烈變化，現在隨著缺水缺電疫情爆發的可怕絕境還要持續相當長一段時間，此一趨勢相信是不可逆轉的。今年8月的四項公投結果乃至於2022~2024大選，執政黨慘敗的骨牌已可預期。只是人民最後要問的畢竟還是現在的在野黨真的已經做好執政的準備了嗎？

願天佑台灣，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相關報導： 《沃草》連爆重大財務問題　一紙聲明不見公司治理精進方案 ｜ 更多文章 ）

＊作者為台大國發所博士生，律師考試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