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得觀點:當地球面臨氣候危機,台灣能做些什麼?

2018-10-20 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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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國,轉型低碳經濟的迫切壓力確實也與能源轉型密切鏈結,而此間IPCC強調的科技導向、追求轉型規模的提醒,正是我國直接投入非核能源配比結構後必須更加速面對的挑戰。目前在環保署長於立法院衛福委員會的報告中,已提及我國的能源轉型結構,將將逐步調降燃煤配比,從現在的45%上下,逐步降至2020年的43%,再大幅於2025年降至30%。相對於此,再生能源的占比則將在2025年達到20%,並搭配50%的天然氣。這個轉型情境是理想而有國際觀的。然則,IPCC卻也強調,其過程有賴核能的使用、再生能源的加速部署、甲烷的強化控制、碳補存技術的應用,以及深度強化交通及產業部門的減碳。目前,我國除已採行非核政策外,再生能源部署顯然受限於環境及社會爭議,而碳補存技術的應用亦然。在這種情形下,台灣人民對於如何面臨全球2050年前脱碳之挑戰,應有更理性的思考。至於交通部門的減碳,似乎仍停留在較抽象的效能標準、基礎建設的展望,以及空汙防治等,而欠缺更積極的目標。此外,長期面對減碳壓力的產業部門,如何因應可能更深化減碳目標的國際產業供應鏈要求,如於2050年減少2010年排放基線的75-90%,則更有賴長期的減碳規劃。故此,是否到了我們該認真思考如何將先前的國家預定減碳貢獻(Intended National Determined Contribution; INDC)轉換為NDC的時候了。唯有透過認真的NDC討論,人民才能理解,能源開發的問題不單再是開發與生態保育的衝突,而是與氣候災難拔河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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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碳預算即將用盡

若我們以控溫1.5C為目標,則目前可供排放的碳預算(carbon budget)大約420億噸,大約是當前10年的排放量。

對於我國而言,若期待他人關心我們的生存危機,那我們該如何面對被納入節約國際減碳預算額度的未來呢?同上,我們是該有能用來跟國際溝通的NDC之時候了。

全日空的波音787-8,於日本岡山機場。(維基百科)
凡難以達到零碳目標者,如米食、肉品以及航空業,被認為係最值得採行NETs者。(資料照,維基百科)

必須積極導入負排放技術或碳移除技術

IPCC同時指出了負排放科技(negative emission technologies; NETs)能扮演的角色。IPCC認為,若要達到1.5C的目標,採用負排放科技或IPCC所稱「碳移除」(carbon dioxide removal; CDR)科技勢必要的。SPM甚至指出,在本世紀,透過CDR來對應最高達10億噸的排碳是必要的。在產業別部分,凡難以達到零碳目標者,如米食、肉品以及航空業,被認為係最值得採行NETs者。惟IPCC也同時指出了部署NETs通常必須面對許多經濟和體制上障礙的事實;例如,生質源能及碳補存科技的應用,乃至復育林地等,便牽涉到土地使用的政策與法規問題。經過歸類,IPCC列舉出兩大類被納入1.5C減緩情境的NETs;即「具碳補存效用之生質能源」(bioenergy with carbon capture and storage (BECCS))以及「農業、植林及其他土地使用」(agriculture, forestry and other land use (AFOLU))兩大類。IPCC一方面認為NETs對於土地造成可能的影響不低,但另一方面卻也指出,若這是所謂,以自然為基礎的科技(nature-based techniques),則這種大自然提供的成熟選擇,重點應非可行否,而係其密度與規模問題。準此,IPCC是認為BECCS便是較不成熟的技術,仍有賴進一步的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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