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投書:俄羅斯為什麼對烏克蘭發動戰爭 ? 戰略衝突簡史(3之2)

2022-04-04 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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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倫斯基儘管施政貪腐無能,但他卻很用力打壓境內俄羅斯族裔,不斷挑釁鄰居俄羅斯的國防安全紅線,積極申請加入北約軍事組織NATO與歐盟EU,全力倒向歐洲,還打算引進戰略飛彈對準俄羅斯。(資料照,美聯社)

澤倫斯基儘管施政貪腐無能,但他卻很用力打壓境內俄羅斯族裔,不斷挑釁鄰居俄羅斯的國防安全紅線,積極申請加入北約軍事組織NATO與歐盟EU,全力倒向歐洲,還打算引進戰略飛彈對準俄羅斯。(資料照,美聯社)

回溯到2019年4月烏克蘭大選,澤倫斯基經過兩輪廝殺後當選總統。為何兩輪選舉 ? 因為第一輪39名參選人,都沒有人獲得絕對多數勝出,最高的澤倫斯基也僅有30%,因此取最高票前兩名--挑戰者澤倫斯基與尋求連的任總統「波洛申科「,兩人再普選一次來決勝負。第二輪以73%得票率勝出的澤倫斯基是諧星出身,因電視劇「人民的公僕」裡他主演打擊貪腐的英明總統,選前就享有很高知名度。由於此電視劇最高潮完結篇是在大選前兩星期,澤倫斯基人氣與形象旺盛達到頂點,這肯定不是巧合,應是幕後藏鏡人精心策畫的整套候選人認知戰策略之一,不能說不高明。澤倫斯基現實世界則是反俄的狂熱分子,背後支持與操控力量是烏克蘭財閥寡頭以及美國政府,他其實只是門面傀儡。掌權後貪腐依舊很嚴重,和電視劇裡的英明總統形象南轅北轍,兩年多執政下來,俄烏戰爭開打前,澤倫斯基的施政民調不到20%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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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記者「喬治韋伯」在3月初公布調查結果,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在美國屬地波多黎各的Dresdner 銀行有高達12億多美元的存款。這些存款在2019年4月當選總統後開始暴增,定期就會有一筆1200萬 到3500萬美元不等的匯款進入澤倫斯基的帳戶。匯款人主要是烏克蘭的財閥寡頭們,澤倫斯基在美國佛羅里達州邁阿密的「陽光島」上擁有一棟別墅豪宅價值3500萬美元。烏克蘭總統辦公室主任Ukraine Yermak,在Dresdner 銀行也有5600萬美元存款。政治果然是一門高利潤的好生意。

政客這些財富來源大家心知肚明。烏克蘭的先天條件非常優越,不僅是農業礦產大國享有「歐洲的糧倉」美譽,且冷戰時期軍工高科技實力特別強,烏克蘭人口不到台灣的2倍,卻能設計生產太空火箭,洲際戰略飛彈,大型噴射引擎,大型運輸機,航空母艦與潛艦等等技術含量極高的產品,令人非常驚艷,如果良好治理的話,可以輕易成為德國法國等級的中型超強國家。但1991年蘇聯解體,烏克蘭完全獨立後,從社會主義轉成西方資本主義私有化模式,財閥寡頭趁亂興起,在官商勾結相當嚴重的貪腐結構下,以及族群鬥爭因素催化,政爭政變內戰接踵而至,烏克蘭不幸逐漸沉淪,居然變成歐洲人均GDP最貧窮的國家,國家資產都被國內外政客聯手財閥寡頭合作掏空。經濟是如此潦倒,許多烏克蘭年輕女性選擇擔任代理孕母來謀生,甚至不少被黑幫招攬到海外賣春謀生,以致烏克蘭從「蘇聯的明珠」「歐洲的糧倉」淪落到被稱為「歐洲的子宮」,甚至「歐洲的妓院」。卿本佳人....令人嘆息。 

澤倫斯基儘管施政貪腐無能,但他卻很用力打壓境內俄羅斯族裔,不斷挑釁鄰居俄羅斯的國防安全紅線,積極申請加入北約軍事組織NATO與歐盟EU,全力倒向歐洲,還打算引進戰略飛彈對準俄羅斯,甚至公開揚言要恢復佈署核武(烏克蘭在蘇聯時期,曾經是世界第三大核武國家,90年代中全數移除銷毀)。澤倫斯基有北約與美國老大在背後撐腰,因此白目猖狂到把北極熊當玩具熊,拿棍子一直戳戳戳,唯恐挑釁不夠用力,終於徹底激怒北極熊。除了掏空烏克蘭,「想辦法激怒北極熊」,咸信很可能就是澤倫斯基被財閥寡頭與美國聯手運作當選總統的最重要功能,劇本都已經寫好的。

2022年3月18日,烏克蘭總統哲連斯基在基輔的總統府發表談話。(美聯社)
澤倫斯基儘管施政貪腐無能,但他卻很用力打壓境內俄羅斯族裔。(資料照,美聯社)

烏克蘭情勢去年2021春天急遽惡化,俄烏兩國政府相互敵意日益嚴重,烏克蘭納粹政府對烏東DPR與LPR兩地區攻擊砲擊相當激烈。這兩個共和國的政府不斷向俄羅斯政府請求出兵保護,居民能跑的也儘量遷居到俄羅斯境內避難。這戰爭極少受到西方主要媒體的關注。俄羅斯此前或有其整體考量,還不方便公開派兵進入DPR與LPR兩地區,但用武器裝備資金與顧問方式協助他們作戰,對抗烏克蘭政府軍與納粹傭兵組織「亞速營」。現在情勢已改觀。

北約在美國主導下30年來不斷向東發展進逼俄國邊界,美國1991年向俄羅斯保證北約不東擴信誓旦旦的承諾,俄羅斯後來憤怒發覺全然只是敷衍用的謊言,美國與北約依舊冷酷地逐步進逼,迄今總共五次向東擴展進逼俄羅斯,鉗子越夾越緊,俄羅斯幾乎沒有國防縱深。現在北約還準備第六次東擴,打算把烏克蘭納入北約。

北約全稱「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ATO),是歐美軍事聯盟,由美國主導。在蘇聯解體前的冷戰時期,北約主要宗旨是防衛歐洲對抗蘇聯主導的「華沙公約組織」。蘇聯解體後華沙公約也解散,但北約不僅沒解散還不斷擴大且逐漸轉性為攻擊性的組織,追隨美國到處侵略順便練兵,編個理由或弄個假證據就開始攻打他國並推翻政府,攻打利比亞,伊拉克,科索夫,阿富汗,敘利亞戰爭等等莫不如此。

冷戰結束後,行為劣跡斑斑的北約,在北歐波羅的海區域的勢力,實際上已經抵達俄國大門口。然而蘇聯解體後,俄羅斯從災難中爬起來,綜合國力仍相當羸弱經濟尤其差,面對北約進逼只能退讓再退讓,俄羅斯總統普京多次公開抗議或警告都無效,美國北約完全不理會,態度上就是吃定你俄羅斯。其實,普京開始掌權的前幾年,採取「當敵人不如做朋友」策略,曾數次間接試探加入北約組織的可能性,都不意外地被否決 ----- 美國當然不願意見到一個軍力上能分庭抗禮,且又強悍難以駕馭的對手加入自己的組織,老大位子肯定會坐不穩。

在北面的波羅的海,普京只能眼睜睜看著門口的前蘇聯三個小國(立陶宛,拉脫維亞,愛沙尼亞) 變成北約成員國。在南面黑海,北約勢力早已經深入到烏克蘭,下一步就是讓烏國成為北約會員,各種攻擊武器可以名正言順屯在俄羅斯邊界附近。普京對美國北約侵門踏戶霸凌的行為積怨甚久甚深,終於到忍無可忍退無可退而決定發起戰略大反擊。

2021年春天起開始俄羅斯以演習或部隊輪調為名,將地面部隊集合在烏克蘭邊界附近。起初沒有引起太多注意,到2021年秋天冬天俄軍在圍繞烏克蘭邊界陳兵的數量越來越多,美國北約情報開始察覺大事不妙,開始拉警報警示俄羅斯可能出兵攻擊烏克蘭,美國總統拜登政府開始公開警告普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將招致嚴厲後果。烏克蘭戰雲密布,全世界經濟衝擊風雨欲來。

美俄關係,美國總統拜登與俄羅斯總統普京。(美聯社)
美國總統拜登與俄羅斯總統普京。(資料照,美聯社)

俄羅斯總統普京出招反擊美國-北約-烏克蘭集團的時間順序如下:  普京於2022年2月4日訪問中國大陸參加北京冬季奧運開幕式,並與習近平主席會談,一口氣簽署15項雙邊協議並發表共同聲明,宣示兩國「背靠背關係」沒有禁區沒有上限,中俄戰略夥伴關係達到空前緊密。雙方密談內容外人不知,一般推測肯定是普京總統在正式出兵烏克蘭前,先照會習主席以穩住東邊大後方。俄烏交惡,但中國與俄烏兩國關係都相當密切友好。中國夾在中間肯定有諸多拿捏考量,普京極可能也希望中國提供俄羅斯經濟安全網,以消緩西方制裁的力道。

別忘了位於中俄之間的哈薩克,2022年1月初剛開年,一場由「某境外勢力」唆使各地群眾示威企圖政變的大暴動,最終導致數百人死亡傷者數千。幸被俄中一明一暗聯手支援哈薩克,才能迅速破解這陰謀。俄國將忙於西邊對烏克蘭戰事之際,東邊的哈薩克等中亞國家,雖然一直是俄羅斯的傳統勢力範圍,仍需要中國默默低調的協助來穩定局面,避免「某境外勢力」趁機又來鬧事。

與習近平會談完後,普京接下來於2月15日宣布率先正式承認烏克蘭東邊的「頓涅茲克人民共和國(DPR)」與「盧甘斯克人民共和國(LPR)」為主權獨立國家。 2月21日北京冬奧剛閉幕第二天,普京再宣布以「維護和平」名義正式派兵進入DPR與 LPR,保護他們並對抗烏克蘭政府軍與亞速營納粹傭兵的瘋狂攻擊。全世界起初以為俄羅斯出兵目標僅是保護DPR與 LPR或納入版圖,但2月24日普京總統向全球發表一小時的出征演說後,對烏克蘭的北面,東面與南面發起「特別軍事行動」大規模攻勢。全球大吃一驚,原來俄羅斯出兵的目標至少是整個烏克蘭的一大半。俄烏戰爭正式開打。

這可說是俄羅斯對美國北約這幫派惡棍與烏克蘭這走狗嘍囉,多年積怨爆發算總帳的戰略反攻行動,俄羅斯忍讓30年的退縮屈辱到此為止,俄羅斯從此開始展開向西面的戰略反撲。為這個任務這個歷史時刻,俄羅斯應該是臥薪嘗膽各方面默默累積實力已準備多年了,被西方陣營制裁被孤立應該都在沙盤預想的情況之內。

中國大陸有識者很早看出烏克蘭過去幾年不斷挑釁俄羅斯,是美國設計的戰略陷阱,在俄烏開戰前幾天就評論曰「俄烏戰爭不可避免,美國已籌劃多年。俄羅斯如果不想打烏克蘭的話,美國就會叫烏克蘭打俄羅斯。反正非打不可」,相當有洞見。

對美國幕後規畫者來說,誰先打誰,誰對誰錯,根本不重要,設法讓俄烏兩國打起來才最重要,因為一旦俄烏開打,尤其若是俄國先開槍,美國將獲得至少九項重大經濟政治與地緣戰略利益,太誘人了。美國為了實現這個中程戰略目標,顯然是採取「刺激-反應」手段,不斷唆使烏克蘭這個砲灰嘍囉用各種方法挑釁進逼俄羅斯,美國算準俄羅斯,總有一天會受不了無止盡的刺激挑釁而出兵反擊烏克蘭。

情勢發展果然如此,俄羅斯明知烏克蘭是美國佈置已久的陷阱,也沒得選擇必須跳進去廝殺儘快除掉烏克蘭這隻嘍囉惡犬。俄羅斯拉弓已無回頭箭,一定是打到符合預定目的才會停戰,戰鬥民族無法再忍氣吞聲,即使承受被圍剿孤立的嚴厲代價也在所不惜。俄羅斯對烏克蘭發動戰爭,這讓美國拜登總統竊喜甚至不掩飾喜孜孜,美國與歐洲因而可以聯手展開後續一系列重傷甚至絞殺俄羅斯的制裁與孤立計畫。

2022年3月18日,普京在莫斯科的盧日尼基體育場舉行大型造勢活動,這一天也是俄羅斯併吞米亞八周年。普京宣稱「俄羅斯一定會實施所有預期的計劃」。(美聯社)
俄羅斯明知烏克蘭是美國佈置已久的陷阱,也沒得選擇必須跳進去廝殺儘快除掉烏克蘭這隻嘍囉惡犬。(資料照,美聯社)

如果俄羅斯萬一不幸因歐美嚴厲制裁孤立而撐不住倒下,是有可能被裂解成三大塊---歐俄,西伯利亞,遠東。這種發展一直就是西方反俄陣營所期望的,俄國的核武威懾力會大幅降低,美國才能高枕無憂繼續稱霸。且後續美國與歐洲日本澳洲回過頭要對付與裂解中國大陸的話,就輕鬆多了。

美歐陣營想裂解俄羅斯 ??  當然,還用問。不過,想的美,俄羅斯龐大的核武庫幾十年來是美歐陣營的超級夢魘,令同樣擁有數千枚核彈的美國不敢恣意妄為。如果俄羅斯被窒息被逼到牆角時,普京絕對是個敢動用核武,至少是動用戰術核武,啟動第三次世界大戰,現在沒人會懷疑這點。這是俄羅斯的戰略威懾力,令美國與北約非常忌憚,目前仍然是很有效的國防護身法寶,難怪幾個國家都想發展核武自保。因此美國與北約早早就多次一再聲明不會派兵進入烏克蘭協助對抗俄軍,就是擔心普京被迫豁出去用核彈報復。普京早已公開發出明確的核武威嚇,若美國或北約膽敢派兵進入烏克蘭助陣,就準備吃核彈吧。

大家都知道普京的行事風格,他是個強勢堅韌,但理智的人,都會事先溝通或警告多次,希望消弭衝突於事發之前。但大家也知道,普京喜怒不形於色,絕不是虛張聲勢的人,跟對方溝通曉以道理之時,他通常也默默在準備長棍短棍以應變最糟情況。一旦普京覺得對方只是虛情假意在敷衍,毫無誠意解決彼此紛爭,事情已到無寰轉的地步,他不會再跟對方嘴砲囉嗦更不會低聲下氣。不會再理睬對方,衝突就衝突,戰爭該打就打,進入硬碰硬直接對決模式,標準的戰鬥民族風格。

至於核彈,目前僅有美國用過核彈在日本戰場,俄國從未用過,但現在無人會懷疑俄國必要時敢動用戰術核彈的決心。普京等待的是一個「師出有名」的絕對正當自我防衛理由來動用核彈,但目標不會是烏克蘭政府部隊更不會是烏國人民,一定是「越過紅線」的北約成員國部隊,因為俄羅斯政府在情感上仍把大部分烏克蘭人視為血緣與文化的同根宗親,對他們不會用核彈(或生化武器),俄烏軍力差距也根本不需要動用核彈,除非,美國北約部隊捲進來直接與俄羅斯交戰了。動用核彈是一種「保證相互毀滅(MAD)」的策略,是博弈理論「膽小鬼對決」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一種恐怖平衡的應用。到目前為止這策略一直很有效,沒人敢先動,反而可以達到相安無事。不過,一旦真的不幸要動用核彈於戰場,全世界將沒有贏家。

對於動用核彈,美國的核彈政策是「嚇阻(敵人)傳統武力與核生化對美國及其盟友的攻擊」,但字裡行間暗示「不排除先發制人「,2022年3月25日美國總統拜登重申不改變目前核武使用政策,拒絕承諾「不會率先動用核彈(no-first-use)」。俄羅斯的核武政策是「當俄羅斯受到攻擊且傳統武力無法阻止時」,這也相當於有條件的「不排除先發制人「,但俄國核彈動用政策複雜一點。2020年6月普京簽署了修正版。中國大陸的核彈政策是「不會率先動用核彈(no-first-use),且對於無核彈國家任何狀況下都絕對不使用核彈」,這合理且已多次重申,這讓無核彈國家感到安心。英國的核彈政策是「極端狀況下的自我防衛,包括防衛北約NATO的盟友」,第二條是很狡猾的聲明。法國的政策是「極端狀況下的自我防衛」,這個遠比英國有誠意。印度的核彈政策是「極端狀況下的自我防衛,且不會率先使用(no-first-use)」,這合理。巴基斯坦以色列朝鮮的核彈政策在此略過。

美軍戰術核武,B61核彈(維基百科,公有領域)
國的核彈政策是「嚇阻(敵人)傳統武力與核生化對美國及其盟友的攻擊」,但字裡行間暗示「不排除先發制人「。(維基百科,公有領域)

俄羅斯國防部曾幾次釋出實況影片,紀錄俄羅斯陸上機動發射車與海下潛艦實際發射戰略核導彈的演習片段。這都是洲際遠程核導彈,每一枚導彈搭載少則4顆多則15顆核彈。當然這都是演習,裡面裝的都是模擬的假彈頭。如果這是實戰發射,那代表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人類文明可能因此全毀,因此戰略核導彈基本是擺著威懾「保證相互毀滅(MAD)」用的。但另一方面,戰術核彈由於(爆炸威力)當量低,影響範圍相對較小,不致造成文明毀滅,這讓戰爭決策者可能更沒顧忌更敢於使用戰術核彈。尤其是當量只有幾百噸到一兩千噸TNT的小型戰術核彈,這才是真正危險的不祥之物。沒人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然而,俄羅斯在被逼到需要動用核彈的絕境之前,俄羅斯還有原油天然氣貴重金屬等大家熟知的法寶可用,以及「發電商用核燃料棒」這個鮮為一般大眾了解的法寶(美歐核能發電廠很依賴俄國技術所煉製生產的核燃料棒),這都足以重創歐洲美國經濟與全球經濟。最近因天然氣與原油供應問題一些歐盟國家特別是德國,包括亞洲的印度與韓國,已開始和美國不同調,至少私下態度如此。中東產油國家甚至紛紛直接拒絕接聽美國總統拜登的電話,開始反了。大家都不想被美國當成對付俄羅斯的能源敢死隊與砲灰

另外,俄羅斯的戰略夥伴中國大陸也不是吃素的,很懂得「唇亡齒寒」的後果,會設法避免中俄關係被歐美挑撥離間而各個被擊破,會透過各種軟性方式暗助俄羅斯避免被西方國家圍毆擊倒,至少在經濟層面應會全力支持並擔任安全網的功能,降低大規模制裁對俄羅斯的衝擊。況且,中國大陸和俄羅斯與烏克蘭兩國都關係良好,以中國的份量,影響力,以及自身整體利益的觀點來看,中國大陸是非常適合擔任俄烏戰爭的調停人,美國,德國法國英國,歐盟,土耳其或以色列,這些條件都不完全。

例如美國調停的話,俄羅斯根本不會買帳,法國總統馬克隆很積極當調停人但屢屢無功而返,土耳其以色列對俄烏兩國也都能談得上話,但份量太輕,難以擔任未來俄烏協議雙方確實遵守的第三方保證人。因此美國,歐盟,德國法國最近紛紛發聲希望中國大陸出面調停俄烏戰爭,他們也受不了戰爭帶來的萬物齊漲通貨膨脹生意貿易經濟受損。中國的外交從被歐美聯手打壓,居然變成大家懇求的救生圈,中國被推上很有利的位置,後續有很多空間運轉,發展會很複雜很有趣。台灣說不定會變成中美歐檯面下交易的籌碼之一呢。當然,中國高層也不可能天真地一頭熱輕易上鉤,會小心翼翼慎防美國拜登這個笑面虎臉上微笑歡迎,但暗地裡非常可能把調停任務變成一個獵殺中國威望的陷阱。(待續)

*作者為美國普度大學博士,美中台科技業資深工程師/高層管理與政府研究機構學術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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