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美商富國銀行陸裔高層突遭北京限制出境，公司全面暫停赴中出差

美國富國銀行（Wells Fargo）下達命令，全面暫停該企業短期內所有前往中國的商務出差行程，背後原因是該行一名高層幹部，不久前因「不明原因」突遭北京當局禁止離境，成為另一位被限制離開的外商高階員工案例。

《彭博》引述知情人士說法，富國銀行該名被限制出境的高層員工，名為毛晨月（Chenyue Mao），是駐亞特蘭大的董事總經理，她來自中國、出生於上海。不久前進入中國出差，沒想到卻遭遇出境禁令，導致她無法返回美國。為了避免自家員工面臨更多不確定風險或傷害，富國銀行透過內部電郵表示，即日起全面暫停中國出差行程，「我們也將透過適當渠道，努力讓我們員工儘快返回美國。」

知情人士指出，相比其他美商或外商金融企業，富國銀行在中國的業務，其實規模非常有限。根據其官網公開資訊，富國在北京與上海設有辦公室與分行，主要用於服務當地企業，與跨國客戶的企業與投資銀行業務。此次被限制出境的毛晨月，她不只是富國銀行的總經理，同時也領導該銀行國際保理業務，並為跨國企業提供跨境營運資金策略建議。

中國過去十年間，原是外資銀行看好、最具成長潛力的市場之一，尤其是在中國放寬金融市場准入門檻後。但近年來，愈來愈多大型銀行受到中國經濟放緩，以及政治緊張局勢升溫，紛紛縮減在中國的業務版圖。而國際矛盾和政治縮緊，也連帶影響不少外資銀行的中高階員工人身安全與行動自由，除了外派受波及，就連出差意願都大受影響。

美國國務院曾多次針對中國旅遊發布警示，呼籲公民「重新考慮」前往中國的必要性，理由之一即為、北京當局「任意執行法規」，包含下達出境禁令。美國駐北京大使館並未針對毛晨月的身分或國籍發表評論，可發言人對外媒表示，大使館將追蹤關注所有受影響的案例，並提供適當的領事協助，同時已對中國政府表達關切，要求立即讓這些美國公民回國。

針對美商銀行高層被限制出境，中國外交部、公安部及國家移民管理局，迄今並未對此事件發表任何回應。

「每一起新增的出境禁令案例，都在侵蝕外商們、對中國法律制度可預測性的信心。假如此類事件持續發生，可能加速外資將營運重心移出中國。」

根據彭博統計，毛晨月並非唯一被限制出境的外商高層：

《華爾街日報》2023年曾報導，一名凱易風險顧問公司（Kroll）的美國高層，被中國禁止出境。彭博也曾在2019年報導過，瑞銀集團（UBS）財富管理主管，一度被滯留在中國三個月後，才獲准解禁返國。 （相關報導： 經濟成長5.2％卻「薪情」慘澹？中國民眾苦喊：不靠爸媽，我早就餓死了 ｜ 更多文章 ）

根據一項涵蓋六國政府資料的學術研究，發現在128起外國公民、被中國禁止出境的案例，其中三分之一都與商業糾紛有關。近年修訂施行的《反間諜法》，讓更多外籍人士面臨壓力，一旦被指控涉嫌犯罪，也將被禁止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