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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經緯觀點:讓你一次徹底明白228真相

二二八平反與轉型正義特展(盧逸峰攝)

二二八事件

1947年2月27日晚,專賣局查緝員傅學通、葉得根、盛鐵夫、鍾延洲、趙子健、劉超群6人同4名警察,在台北南京西路查獲女私販林江邁的貨物時,林婦緊抱著查緝員不放,葉得根以手槍柄敲擊林婦頭部流血,引發圍觀民眾不滿與圍攻。被路人抱住的查緝員傅學通,逃到永樂町情急之下開槍示警,擊中圍觀市民陳文溪(次日身亡),逃至永樂町派出所,再轉往中山堂旁的警察總局。激憤的群眾六、七百人包圍警察總局,要求警方懲兇。隔天2月28日上午民眾沿街打鑼通告罷市,衝入專賣局台北分局,毆打專賣局職員,打死2人、毆傷4人,搗毀辦公器具及玻璃,焚毀菸、酒、火柴、汽車等物。繼而衝入專賣局長住家搗毀器物,專賣局南門工廠亦被搗毀。數千名群眾敲鑼打鼓,前往行政長官公署請願,在公署廣場前,遭衛兵射擊造成多人死傷。民眾四處搜尋外省人加以毆打,本町正華旅社與虎標永安堂遭到民眾搗毀,台北市陷入混亂,學校停課、機關人員逃走,群眾佔領台灣廣播電台向全台灣廣播。次日起,事件蔓延全台灣。

先從二二八死亡人數談起

228基金會稱228事件為大屠殺,死了18,000-28,000人,所根據的理由是1992年2月行政院研究「228事件」小組在「附錄五:陳寬政〈「228事件」死亡人數的人口學推計〉」。

然而228基金會辦理賠償,依據死亡申請的有684件、失蹤有178件。而且這862件中,有10件死亡及4件失踪案,賠償用最低基數辦理,而非按照其它所有死亡及失踪案用最高600萬賠償。

賠償案例表。(張經緯提供)

另外流傳很廣的228死亡人數估計來自財團法人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在它的網頁裡面說:

內政部人口統計,1947、1948、1949年的實際死亡人數分別為114,192、95,340、93,449人,故1947年的實際死亡人數比1948年多了18,852人,加上3%的正負誤差值,約介於18,285~19,418人之間。換言之,發生228事件的1947這一年,死亡人數比1948年憑空多出了18,852人,或介於18,285~19,418人之間。這些人數應該就是228事件、三月清鄉、及當年之內被屠殺的人數總合。

此外228基金會提供給自由時報的228槍口下的父子情一文裡面提到:

1947年3月6日高雄要塞司令彭孟緝下令300百多名武裝士兵驅軍車下山,前往高雄市政府、高雄火車站鎮壓屠殺,死傷數百人,地面血跡達1公分高。…許國雄是市府廣場上34名被掃射民眾中的唯一生還者。

高雄市政府、火車站是所有228報導死傷最慘重的地方,根據現場人士許國雄的話,當時死了33人,只有他1人活著。

在中研院出版的「高雄市228相關人物訪問紀錄(上) 第232頁記載許國雄說:

現今最重要的事是要研究:當時到底死了多少人?根據省議員張溫鷹做民國35年、36年、37年的死亡統計,資料顯示:民國35年到36年間死亡人數,和36年至37年死亡人數相差了2萬人。照理說,35年至36年間既無地震、洪水、也無流行性傳染病,死亡人數不會與下一年度相差多達2萬人。因此這其中的緣故就很值得去推敲、研究,有關單位應該重視了。

讀者可以在228受難者郭章垣之家屬郭勝華Margaret Kuo的Facebook裡面找到張溫鷹提供的死亡統計表格,Margaret說明:

1947年台灣死亡失蹤人口超過12萬,遠遠冠於前後數年,其中因228而死亡失蹤人數幾許?此表格是時任「省議員」的張溫鷹親手交給我的官方文件報告。

圖示

1949年以前的資料都是國民政府在南京發布的,1948年年底開始,台灣湧入超過百萬人口,兩岸資料中斷統計都無法繼續,統計數據要幾年之後才能進行。現在任何人要發佈1949年的人口數字,都是偽造。張溫鷹偽造1957年之前的數據不僅格式不同,表頭也應該寫粗死亡率而非死亡率。

政府統計在1957年之後才有死亡人數統計,該年全台970萬人死亡人數約7萬5。1947年全台只有610萬人,多死2萬人,所有地區的人都會大大有感,所有屠殺地區都必須有2、3千人死亡,才可能到達此數。許國雄是當事人,他說高雄有33人死亡。其他人怎樣才能湊出屠殺20,000人這個數字?

1957-1960年台灣地區死亡人數統計表。(張經緯提供)

中研院對高雄市150多名228相關人物訪問紀錄之前,已經對台北及嘉義地區做過200多人的人物專訪,再加上其它數百位228訪談,不下500位228相關人士,但沒有一人親眼看見或聽過上千人被屠殺的事情。

美國紐約時報記者Tillman Durdin3月28日在南京報導台灣228事件中死了10,000人,他人並未到過台灣,只是根據從台灣回到南京的外籍人士說辭。報導中指出軍隊在3月7日抵達後展開3日屠殺,事實上先遣部隊是在3月9日才抵達基隆。報導中說暴動不是日本及共產黨煽動,事後經中共證實台中謝雪紅帶頭的攻擊行動,是共產黨員策劃的武力行動。

中研院近代史研究員朱浤源質疑228基金會估計死亡人數過高,並且審核受難者涉嫌灌水增加受害者人數,基金會網站以有關朱浤源等人所撰「228事件真相還原」一文之澄清反駁,陳儀深董事甚至考慮向朱浤源提出告訴。受害名單中柯土墻獲得270萬賠償,當時23歲的柯某是因為加重竊盜罪被羈押,基金會仍舊把他歸入228受害者。

如果根據228申請賠償人數反推,最多不能超過申請死亡人數的10倍,再如何都不可能超過6,000,如果228傷亡最慘烈的高雄死33人,死600都算多的。當然228事件平息之後綏靖、清鄉死傷人數需要另外計算。

當時時事

當時台灣背景:

台灣最高統治者為台灣行政長官公署長官兼台灣警備總司令陳儀,指揮台灣駐軍:21師獨立團及工兵營、3個要塞守備大隊,總兵力5,251人。專賣及公營事業是台灣最大財源,佔總收入66%以上,專賣占收入1/3。失業嚴重,工業生產處於半停工狀態,蔗糖去年產8萬噸,不及全盛期1/16;特產樟腦業已經全部停頓。1945年10月25日接收日軍投降時台幣發行在16.5億元,到1947年3月已經達到67.5億元,增加3倍以上。台幣對法幣的匯率從1946年5月的1:25漲到1947年5月的1:44,上升了76%。台北物價指數上漲幅度雖遠遜大陸,1947年3月為戰前的271倍,台灣米價一年內漲20倍以上。台灣全省行政機關、公營事業機關和公立學校共有職員在1946年底共有54,617人,其中本省人39,711人(72.7%),外省人13,972人(25.6%),外國人934人(1.7%),外省接收人員佔薦任以上大部分重要職務,並且有人「或行為不檢、能力薄弱,或貪污瀆職,尤以經建及公營事業更不乏藉權漁利之不良現象,予台胞以深切之反感」。犯罪情況嚴重,1946年全台刑事案件達20,984件。1946年發生天花流行,1,561人得病315人死亡。1947年擴大為5,193人發病1,725人死亡。發現狂犬病、鼠疫及結核病病例,每年有100萬人感染瘧疾。

由於日籍人士遣返,許多工廠停止運作,失業嚴重,工業生產處於半停工狀態,蔗糖1946年年產8萬噸,不及全盛期1/16;特產樟腦業已經全部停頓。台灣電力公司在日本投降前,日籍員工3352名佔全體6385名一半以上,1946年第一、二期遣返之後,只剩下83名日籍員工佔全體4321不到2%,電力供應出現問題。

當時大陸情況:

1947年1月17日蔣中正公佈中華民國憲法,預訂12月25日實施。1946年12月發生的沈崇案,1月間上海4萬多學生遊行抗議,引發「愛用國貨,抵制美貨」運動,2月9日上海永安公司職員梁仁達參加運動,遭人毆打致死,引發「二九」慘案風潮。為控制戰後通貨膨脹,1947年1月16日中央銀行發行新關金券,通貨膨脹無法遏制,引發行政院長宋子文在3月1日辭職,由張群繼任。約在同期,共軍攻破山西孝義,黑龍江也遭攻擊。1月西康彝族武裝民變,10萬人參加戰鬥。新疆迪化發生示威遊行。上海有人要求釋放張學良。法國軍艦在西沙群島登陸,荷軍與印尼獨立軍衝突造成華僑150人罹難,500人受傷,800人無家可歸,中荷雙方在在新加坡為扣船及保僑展開談判。中國駐菲使館抗議歧視菲律賓華僑。

2016-11-17-台北市二二八紀念館-取自台北市文化局網站

1947年1-5月記事

根據《中華民國大事記》(五)一書,摘錄部分事件如下:

1/1蔣中正元旦廣播:公佈中華民國憲法,預訂12/25日實施。美國宣布解除1941年6月凍結中國在美資產3.564億美元。

1/5 民盟張伯鈞在全國停戰,應首先恢復和談,不放棄調解國共之責任。

1/7 盟軍駐日統帥麥克亞瑟宣佈,居留中國300萬日僑日俘已遣送完畢

1/8 美國駐華特使馬歇爾離華回國任國務卿,蔣中正夫婦機場送行。

1/14 蔣中正召見張群商談政府改組。文匯報:台灣工業生產處於半停工狀態,蔗糖去年產8萬噸,不及全盛期1/16;特產樟腦業已經全部停頓,價格飛漲,有價無市。

1/18 外交部宣佈,因荷軍與印尼獨立軍最近衝突結果,華僑150人罹難500人受傷今無家可歸者800人。受發行新關金券,市場黃金每兩增4萬元。

1/30 沈崇案美國海軍法庭公審沈崇案件幫凶美兵普利查德,判其以不報強姦罪行及幫同皮爾遜毆打沈崇有罪。

2/4 上海黃金每兩48萬元,美鈔美元8500元。

2/6 漢口、廣州黃金每兩超過55萬元,天津64萬元。

2/7 上海金價每兩55萬元(1日5漲),美鈔美元1萬元。

2/10 中央銀行停止對黃金配售,僅配售銀樓180條,上海金價每兩72萬元,美鈔1.6萬元。

2/11上海金價73.4萬元,南京93萬,武漢、重慶95萬,廣州110萬,北平86萬,天津83萬,青島75萬。

2/15 中央銀行停止拋售黃金,自1946年3月8日到該日,共拋售350餘萬兩,外匯3.54億美元。抗戰勝利時黃金600萬兩,外匯8-9億美元。

2/17 央行開出黃金收兌價每10兩480萬,美鈔1元兌1.164萬元。

2/18 蔣中正及宋子文要求美國國務院同意聯總將價值2.4億救濟物資中2億貨品經由黑市出售換取現款。

2/27 台灣省專賣局查緝員在台北延平北路查緝私煙,女販林江邁逃避不及。遭查緝員毆打,當即昏倒在地口民眾義憤,包圍查緝員,查緝員義開槍打死市民陳文溪。群眾湧向警察局和憲兵團,要求懲凶,交涉無結果,群情激昂。燒毀查緝車,包圍警察局及憲兵團,直至天明,是為「緝私血案」。財政部發出公告稱:所有上海市業經核准復業之銀行錢莊及增設之分支行處迄至2月16日尚未開業者,其核准原案應即予以撤銷,不得再行開業。

2/28 因對當局處理昨日「緝私血案」方式不滿。台北市民早起結隊遊行,並到市專賣局請願口因無人接見,更引起民眾不滿。下午1時。民眾齊予台灣省行政長官公署請願。耍求懲辦凶手,撤銷專賣局,遭軍警開槍射擊令數人死傷,激起民眾怨恨。市內停工、停課。民眾自發開會,並佔領廣播電台,向全省廣播。呼籲全省民眾支持台北民眾反貪官污吏活動。下午3時,陳儀宣佈戒嚴,出動軍警鎮壓是為之二八平變。消息傳出後,台灣全省各地均發生民眾回應台北的行動。

3/1 宋子文辭職後,在立法院報告財政金融措施。對於立委質詢,答以自有新院長答覆,言畢揚長而去。台北民眾與鐵路員警衝突,巡邏車開槍射殺,死18人傷40餘人。

基隆要塞司令部宣佈戒嚴口全市交通斷絕,停工、停市、停課。台中民眾進攻警察局及倉庫駐軍,將其全部繳械。台中市、彰化市、台中縣召開參議員聯席會議,要求改組長官公署,民選省市縣長。

美國駐華大使館陪軍副武官瑞克少校及柯林斯上尉,在長春附近被東北民聯軍俘虜。美駐華使館次晨通知中共駐京人員轉告延安方面,要求立即釋放。

3/2 台北市緝私血案調查委員會與長官公署討論解決方案,陳儀答應並廣播4項解決辦法:一、對參加者不追究;二、被捕人民免保領回;三、死傷者不分省籍,一律撫恤,四、心處理委員會增加各界人民代表。

台北市成立處理委員會,並並由處委會組織自衛隊,負責巡邏及維持治安,局勢有所緩和。台大、延平、法商學院、師範學院及各中等學校學生約數千名,於中山堂舉行學生大會,決議組織學生隊伍,協力維持治安,同時準備應付意外突變。

台中市民眾在台中戲院召開市民大會,推選謝雪紅為大會主席,會後遊行,包圍警察局、解除員警武裝。另一部分民眾包圍台中縣縣長劉存忠住宅,發生衝突。同日,各界人士集於市參議會,成立台中地區時局處理委員會,謝雪紅、楊克煜…等組織青年武裝隊,控制台中市及近郊各軍政機關。

新竹、嘉義、台南等地民眾紛起行動,搶奪武器,攻打官署。

3/3 台北市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在中山堂召開首次會議,商定軍隊於下午6時撒回軍營,由憲警學生聯合組織治安服務隊維持治安。處委會向陳儀提出要求:一、撤銷貿易、專賣兩局;二、解散員警大隊;三、任本省人為秘書長,四、處長以上半數人由本省人任職,五、改正現行政策。長官公署徹夜開會、認為難以接受。

台中市民眾圍攻集中在第3飛機廠倉庫之軍隊,至午夜軍隊投降。

嘉義市舉行市民大會,組織嘉義處理委員會及防衛司令部。市民與高山族聯合攻擊機場駐軍,佔領市政府。

屏東人民武裝包圍警察局,佔領市政府,下午成立屏東市處理委員會。

台灣旅滬同鄉會上書蔣中正,要求徹查台灣二二八慘案真相。

駐華美軍當局判處沈崇案件主犯皮爾遜徒刑15 年,幫兇普利查德下士降為普通兵,處監禁勞役10個月、兩犯均開除軍籍。惟稱此項判決,須俟華盛頓當局複准後始可成立。

3/4 台北處理委員會舉行會議決定:通知17縣市參議會,緊急組織處理委員會縣市分會,並派代表參加全省處理委員會,目的為要求政治改革。政府代表宣佈退出處委會,各人民團體要求處委會擴大組織機構,會後處委會代表市民向長官公署提出條件,要求懲辦兇手撫恤死者家屬,釋放被捕群眾,不得追究當事人,取消專賣局、貿易局,各級官吏盡量任用本省人等。

台灣各地局勢仍不穩定。台南、嘉義,高雄、屏東,台東等地仍有武裝衝突發生。

3/5 高雄市成立七處理委員會及總指揮部,集合隊伍攻擊憲兵隊、陸軍醫院及軍械倉庫。佔領市內軍政機關,並以700多人攻擊高雄要塞,遭到要塞司令彭孟緝的武力鎮壓。

上海同鄉會、上海台灣同學會、台灣革新協會、台灣政治建設協會上海分會、閩台建設協會上海分會、台灣重建協會上海分會等6團體組織二二八慘案後援會,提出5項要求:一、台灣即日實行自治,縣市長一律民選;二、廢除特殊化之行政長官制度及其他一切特殊法令;三、撤換陳儀嚴懲暴行兇手;四、取消台灣特有之專賣及省營貿易;五、撫卹傷亡,即日釋放被捕民眾保證不再發生同樣事件。

聯總通過價值500萬美元之棉花在中國公開市場出售方案,方案規定中國應在此批棉布中撥出10%布疋及5%棉花,直接分發窮苦人民.作為縫補冬衣之用。

3/6 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在台北正式成立,並發表告全國同胞書,稱目標在肅清貪官汙吏,爭取本省同胞參加這次政治改革。台灣行政長官陳儀發表廣播講話,表示準備改革省縣行政機構,同時又秘密與部下策劃援軍到後之行動方案。

3/7 國防最高委員會決定取取消台灣行政長官公署,改組省政府。台灣省黨部主委李翼中到南京向蔣中正報告台變經過,並請示善後辦法。奉派處理二二八事件的閩台監察使楊亮功由基隆至台北途中遭民軍襲擊,傷隨員、衛士各一人。

3/8 灣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向陳儀提出改革台省政治的建議。包括省自治、縣市長民選、改選縣市參議會,實行統一累進稅、廢除雜稅,撤銷專賣局、貿易局等。

台灣全省除高雄、基隆、新竹外,大部縣市被民眾控制,各級處理委員會實際行使行政管理職權,並成立治安自衛隊。台北數千市民為2月27日夜披查緝員槍擊身亡之市民陳文溪舉行葬禮,參加者達數千入。

3/9 台南召開市民大會,全體參議員、區里長、人民團體及學生代表等4000餘人參加,依據陳儀之諾言,選舉過渡時期的市長,並將選出的3人名單報省署,等待任命。奉監察院命抵台視察之閩台監察使楊亮功。上午接見記者發表談話,希望迅速恢復秩序。

蔣介石讓原來派駐台灣的21師增加駐軍,3/9日抵台

3/10 陳儀下令解散台灣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台灣警備司令部通告取消台灣所有非法團體,禁止集會遊行,並限令民眾上繳槍枝。楊亮功致電于右任,報告抵台情形,稱與陳儀商議,對事變將採鎮壓與安撫兼施辦法。

3/11 國民政府宣佈派國防部長白崇禧前往台灣宣慰,並權宜處理各項事務。國防部長白崇禧接見台灣旅滬6團體請願代表楊肇嘉…等,面告政府處理台變方針為:一、關於台人對政制改革之要求,將立即著手實施,二、關於經濟之要求,政府擬即取消專賣制度,三、台省省內省外入一律平等,四、派兵赴台為國防上之需要,此次派兵絕非鎮壓人民。台灣旅滬6團體代表楊肇嘉…等5人飛台北。了解此次動亂真相,並協助政府當局向人民解釋政府政策。

台灣民間報紙人民報導、中華日報、大明報、民報、重建日報及定期刊物,均先後被警總封閉,罪名是異議分子操縱。挑撥政府與民眾間的感情,以及深中日本毒化思想的遺毒。各報刊負責人及總編輯全數被捕,全台僅保留新生報、和平日報繼續出刊。

3/12 昨日飛台北之旅滬台胞赴台慰問團陳碧笙等一行10人乘原機返京,並向國防部長白崇禧報告台北情形混亂,行動不自由。請中央速設法制止報復行為,以求台局之安定。
軍隊在台灣登陸後,在各地展開鎮壓行動,台北等城市戒嚴。楊亮功致電于又任稱:軍隊繼續開到,此間情形好轉。

3/14 台灣行政長官公署秘書長葛敬恩專機飛南京,代表陳儀向蔣中正報告事變經過。葛談話稱228暴動原因系日本統治時代遺留之鷹犬與近由海外遣回之台籍浪人受奸徒煽惑。台北商店復業,學校陸續復課。閩台監察使楊亮功上午訪問巳復課的台灣大學。

大公報駐台辦事處因3月2日刊社評《請愛護台灣這片乾淨土》一文,被警總封閉,經交涉16日啟封。國防部加派兩個師開往台灣。

3/15 台灣二二八慘案慰問團在上海舉行記者招待會李偉光、陳碧笙等報告赴台慰問經過。會後發表旅滬台灣6團體二二八慘案聯合後援會聲明書,謂此次事變為官逼民變,要求,一、立即撤廢行政長官公署,二、為維護國家綱紀應對陳儀予以處分,三、對台變善後,須避免使用武力,停止恐怖行動,釋放無辜被捕人民,保證對參加事變人民不再追究。

3/16 台灣省行政長官公署發表公告,廢止2月15日公佈之限制進出口貨物辦怯,惟對下列貨品仍須公暑核准始可運輸出口:一、糧食(包括雜糧),二、金屬及其製品,三、木材,四、酒精、燒鹼、漂粉、鹽酸、硫酸,五、水泥,六、紙張、紙板、紙漿,七、肥抖,八、煤及木炭,九、樟腦。

3/17 國防部長白崇禧偕三青團第二處處長蔣經國專機抵台,宣慰台胞,處理台變善後。下午白崇禧發表宣寧第一號公告,宣布處理台變之基本原則:一、改台灣省行政長官公署為省政府,縣市長提前民選,並盡量選用本省人士。二、台灣警備總司令不由省主席兼任。省政府委員及各廳處局長,盡先選用本省人士,政府視關職員,政府機關職員,凡同一職各官階者,本外省人員待遇一律平等。三、民生工業之公營範圍盡量縮小,現行經濟制度及政策分別修正或廢止。四、各級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及臨時不合法組織自行宣告結束,參與事變有關人員,除共產黨外,一律從寬免究。

3/18 午後4時,白崇禧在台北賓館招待各界,稱台省享件系受少數共產黨分子及少數浪人之煽動,現大致安定,僅有少數青年現仍避居深山,盼望彼輩早日歸來,各安生業,政府決不追究。
上午8時蔣經國抵基隆,由要塞司令史宏熹陪同視察,下午返台北。

3/20 台灣警備總司令部將全省分為七個綏靖區,分區清查戶口,辦理連保

3/21 監察院加派何漢文赴台調查事變情形。

3/22 國民黨三中全會舉行第8次大會檢討經濟政治,並改選中央常務委員1/3。會議通過將台灣行政長官陳儀撤職查辦,及取消東北行轅下屬之政治經濟兩委員會兩案。白崇禧在台中向全省廣播稱:對於此次圖謀叛亂的主犯,必須從嚴懲辦。現在台灣警備總司令已決定分區綏靖,如共產暴徒仍執迷不悟,將劫奪員警槍枝及倉庫武器彈藥被服不予繳還,國軍為綏靖地方,必須痛剿,徹底肅清。

3/25 白崇禧在台北對記者稱:據各地所見,台灣之騷亂令大致平息,至於逃匿深山僻壤之少數暴動分子及共產黨徒,約1千人,凡不明向政府悔過自新者。國軍將追蹤搜尋。

3/28 白崇禧召集台省警備總部參謀長柯遠芬等舉行會議,指示四點:一、現所拘捕關於二二八事件之人犯,應速依法審判;二、今後拘捕人犯,必須公開依照規定手續為之;三、除台省警備總部外其他機關一律不得發令捕人;四、參加暴動之青年學生,准予複學,並准免繳特別保證書及照片,但須由其家長保證悔過自新,可予免究。

4/1 國防部長白崇禧在台北舉行記者招待會,就台灣今後局勢宣佈善後措施,謂必須以殺一儆百之效,在台灣厲行統治。台北地方法院檢查處對前台灣專賣局長任維釣被控接收物資舞弊案。認為證據不足,不予起訴。任於是日乘中興輪離台赴滬。

4/1 國民黨中常會開會通過三中全會各決議案,主要有:台灣行政長官陳儀撤職案,請政府立即執行。國防部長白崇禧專機離台返南京。臨行前指示台灣各軍政機關,務必將這次圖謀叛亂之首要分子依法嚴懲。

4/3 台北地方法院判決在2月27日開槍射殺台人的台省專賣局緝私人員傅學通死刑。

4/5 台北市縮時戒嚴時間。改為自夜間11時半至次晨5時止。一度停頓之工礦生產事業逐漸復工,眾多報紙仍未復刊。

4/7 國防部長白崇禧在中樞紀念周報告台灣事變之起因,井提出善後措施:政治上將台灣行政長官公署改為省政府,並增加省府委員人數,於省府各廳處局增設副職,經濟上將專賣局撤銷,改為煙酒公賣局,貿易局改為供應物資機構等。

4/10 台灣旅滬6團體代表陳碧平、莊希泉…等招待新聞界,發表台灣事件之書面報告,提出5點主張:一、組織調查團、嚴懲失職官員;二、立即停止清鄉實現政府諾言;三、陳儀脅迫國大代表等17人通電挽留陳儀,絕非出自彼等本意;四、堅決反對美國報章主張將台灣交與聯合國託管。五、台胞思想絕非受日寇奴化。入心向背,在於台省行政措施。

4/16 楊亮功、何漢文向監察院提交二二八事件調查報告及善後辦法建議案。報告認為事變原因是物價高漲與失業增加,政府統治政策失當,部分公務員貪污失職。建議撤銷長官公署,改設省政府,選用省內人士任職;改組省縣市參議會;實行二五減租,公地分配;撤銷專賣、貿易局,輔助產業發展;進行賠償優恤;鼓勵台濟與舊地文化教育交流。

4/22 行政院會議議決;撤銷台灣省行政長官公署,改為台灣省政府,任命魏道明為主席,各廳增設副廳長令由台灣本省人擔任。

4/27 台灣旅滬6團體致電台省府主席魏道明,要求立即停止對台灣之掃蕩戰,取消戒嚴法,准許各報復刊,學校複課。

4/29 行政院訂次政務會議通過台灣省政府各委員及各廳長副廳長人選。任命丘念台嚴家淦、許恪士、楊家瑜、林獻堂、朱弗定、杜聰明馬壽華、劉兼善、李翼中、南志信游彌堅、朱文伯、陳啟清為台灣省政務委員,以丘念台兼民政廳長,嚴家淦兼財政廳長,許恪士兼教育廳長,楊家瑜兼建設廳長,李翼中兼社會處長,任命徐道齡為台灣省政府秘書長,林有壬為民政廳副廳長、丘斌存為財政廳副廳長、謝東閔為教育廳副廳長、陳尚文為建設廳副廳長、徐慶鐘為農林處處長、嚴春輝為衛生處處長。《中央社》報導:省府委員16人中台籍占7入,廳長4人中台藉1入,副廳長4人中,台籍3人,處長3人中台籍1人。

5/11 因二二八事件被政府撤職之原台灣省行政長官公署長官陳儀返回南京,翌日受到蔣中正召見並共進午餐。

5/14 行政院會議決定軍公人員待遇自本月起增加85%。

5/16 首任台灣省土席魏道明在台北宣誓就職。宣佈解除戒嚴令,結束清鄉工作。解除新聞、圖書及郵電檢查,撤消交通及通訊機構之軍事管制,台幣與法幣之比率改為1比44。

5/23 台灣省政府決定撤銷台省專賣局,改為台省煙酒公賣局,火柴部分設股份有限公司,樟腦公司改歸建設廳管理。

5/30 台灣省政府決定撤消台省貿易局,改設物資調節委員會。
台灣省政府宣布台幣與法幣的比率提高為1:51。

去年,蔡英文參加二二八事件69周年紀念會。(圖片取自蔡英文 Tsai Ing-wen 粉絲專頁)

二二八出版品

官方原始檔案

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出版了6冊二二八事件資料選輯,涵蓋絕大部分二二八相關的原始史料,其中選輯(一)選輯(三)可以從中研院網站下載,前者記錄二二八事件重要當事人彭孟緝及柯遠芬對二二八事件的敘述,柯遠芬部分內容在事件發生不久,於新生報刊載。後者記錄從基隆到屏東各地區對二二八事件的書面報告。第2冊包含大溪檔案可以從線上瀏覽部分資料,其它4冊也可以從網站上找到

官方二二八報告

1991年1月17日「行政院研究二二八事件小組」由賴澤涵擔任工作小組召集人,找來吳文星、陳寬政、許雪姬、黃富三、黃秀政擔任研究員,撰寫了《二二八事件研究報告》,後來在1994年2月由時報公司出版《二二八事件研究報告》,前研究小組委員兼總主筆的賴澤涵在序中提到,報告公布後,關於二二八事件的書籍、回憶錄和論文相繼問世,「執筆人已參考相關資料對本報告加以修改或補充,因之本稿文字較公佈時略有增刪,惟解釋與觀點並未因之而改變,特此聲明。」其中部分差異可以比較網友整理的部分異同

非官方二二八報告

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另外依據訪談,出版了高雄市二二八相關人物訪問紀錄,可以下載瀏覽。黃彰健院士依據行政院版報告,近代史研究所的出版品及其它書籍,希望從原始史料中還原二二八事件的真相,出版了二二八事件真相考證稿,內容十分嚴謹可靠,詳細列舉了原始史料出處及考證理由,讀者可以對照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的出版品比較。

南京《大剛報》記者唐賢龍1947年1-4月間在臺灣各地遊歷考察,「二二八事變」時又恰在臺南,身歷事變耳聞目睹,於1947年5月完成此書台灣事變內幕記:又名台灣事變面面觀,是事件的第一手報導。當過記者又在輔仁大學大眾傳播研究所教書的習賢德老師,採用口述歷史方式記錄的警察與二、二八事件

二二八事件發生時台灣有1,465個警察駐所,及9,448位警察,是全中國警察密度最高的地區。當時不僅全台警察被暴民佔領,甚至有警察局長被暴民毆打。可見暴民的凶狠

圖示

二二八基金會也出版了一些出版品,跟二二八最相關是《二二八事件責任歸屬研究報告》。主編人張炎憲是宣揚台獨的台灣教授協會成員,日本文學博士卻被阿扁找去當了8年國史館館長,出版了一本持特定立場的報告。報告找了3位都不是學歷史,又持特定立場的王曉波陳儀深陳翠蓮審查,得出了二二八最大責任者:國民政府主席蔣介石的結論,然而蔣中正在二二八事件期間根本不在台灣,他正焦頭爛額的處理通貨膨脹及財政缺口,及國內外爭議事件。張炎憲把二二八定位為大屠殺,書中一幅屠殺照片都沒有,卻有暴民燒劫店鋪、車輛的相片(p45-47),並且暴民不需要負任何責任,責任都是國民黨及其附從組織,甚至暴民都是國民黨特務支使陷害台籍領袖。

學術研究報告

學術研究報告可以從《國史館館刊》及中研院刊物中找到。像黃彰健院士一樣,做全面性研究的報告則無。

葛超智被出賣的台灣

葛超智(George Kerr)在他 Formosa Betrayed一書中The February Incident, 1947 見證他自己在二二八現場的經驗,主張台灣應該歸美國託管,有有807名台灣人署名向美國南京大使館請願,台灣旅滬6團體堅決反對台灣被美國託管。

二二八基金會應該尋找真相而非製造假象

228基金會的運作由董事及執行長決定,報告只找特定立場的人編撰,部分報告內容偏向人身攻擊,偏離了228事件本身。基金會228事件責任歸屬研究報告不但沒有引用監察院報告,並且片面引用三中全會3月22日會議中對陳儀「撤職查辦」的建議沒被採納部分,卻不提4/2日將陳儀撤職的行動。並且不考慮當時有17名國大代表通電挽留陳儀,調查尚未完成之因素。

張炎憲把228定位為大屠殺,書中一幅屠殺照片都沒有,卻有暴民燒劫店鋪、車輛的相片(p45-47)。暴民在責任歸屬部分,完全不需要負任何責任,責任都是國民黨及其附從組織,甚至暴民都是國民黨特務支使,以便陷害台籍領袖。雖然蔣中正當時不在台灣,並且正焦頭爛額處理通貨膨脹、財政問題及國內外爭議事件,結論卻是最大責任者:國民政府主席蔣介石。

基金會主辦活動及補助多半偏袒特定組織。對受害人除補償金之外,還以獎學金、敬老金、低收入補助方式及於當事人兒輩、孫輩,已經逾越賠償之原意及權限。如果補助當事人之外還要涵蓋後代邏輯成立,是否民事、刑事受害者可以無限延伸,要求加害人賠償受害人的後代?

基金會審核賠償過程過流於草率,決策過程也不夠嚴謹、公正。決策過程可以在基金會網站找到,開會全部記錄則可以從此連接取得。

228基金會的目的應該是發掘228事件真相,結果卻是編織假象、分裂族群。

228受害賠償期延期過兩次,再延4次,甚至要求變成永久性組織。從1995年到現在超過20年,能做的早該就做完了。同時間成立的戒嚴時期不當叛亂暨匪諜審判案件補償基金會已經在2014年9月8日結束,228基金會也應該同樣退場了。

228的真相

228確有其事,事件發生當時,台灣警察密度全國最高人數近萬,仍控制不了局面,警局全面被暴民佔領,顯示局面已經失控,暴行不能用經濟蕭條或政治訴求而合理化。當時駐軍人數差不多是警察人數的一半,採取防衛措施擊殺攻擊暴民,並非無理。228事件初期被害的外省人多於被殺的本省人,之後外省人仗勢軍隊藉緩靖、清鄉之名對本省人展開報復。

受害民眾也不單純因軍隊報復而起,少數本省人藉機剷除異己,讓慘劇擴大。譬如:北縣參議員許海亮遇害一案,許海亮被捕之初,家人雖竭力營救,曾請託基隆地方有力人士探聽下落,亦花錢疏通管道,均告無效,而當時保安團團長賴武明雖被捕卻得釋放。賴武明既爲鄉長賴崇壁之子,故賴崇壁在事件期間態度頗顯低調,與軍隊之間可能有所協調,故軍方得以假借鄉長名義開會而帶走許海亮。據部分鄉民表示許、賴在地方政治勢力上有競爭關係,許失蹤後,即由賴崇壁遞補其在臺北縣參議員資格;因此許之遇害,或許與地方政治角力等因素不無關係。(悲劇的歷史拼圖金山鄉228事件之探析—黃克武丶洪溫臨)。

國民政府對228事件的處置還算明快合理:3/7 派閩台監察使楊亮功來台了解,讓原來派駐台灣的21師增加駐軍3/10日抵台,3/11佈派國防部長白崇禧前往台灣處理各項事務。3/21加派監察使何漢文確認調查結果。4/2日將陳儀撤職改派文人法學博士魏道明接任省主席。4月17日白崇禧呈報將警備司令柯遠芬撤職,繼任人選推薦了副參謀長冷欣中將及彭孟緝少將,陳誠則建議委派次長林蔚中將。蔣中正選擇砲兵出身的彭孟緝少將接任,降低派系相護風險。另外還派閩台監察使署調查員鮑良傅、鮑勁安專門調查緝私血案。整個過程既無官官相護痕跡,選派處理人員也頗具名望、經驗及權力。

訪談記錄是很珍貴的歷史補充材料,但是有些內容可能因為記憶模糊,或局部觀點而不全備。張炎憲編著的《台北都會228》及《淡水河域228》訪問記錄所提到的人物,當成228受難的理賠證據;高雄市228相關人物訪問紀錄裡面出現人物,也都可以當成受害證據獲得賠償,並非全然合理。黃彰健院士出版的228事件真相考證稿內,參考原始文件及對照不同的訪談記錄,就發現有些訪談內容不符真相或訪談內容就彼此矛盾。

阮朝日當時是《台灣新生報》的總經理後來失踪,台灣新生報是228事件時少數沒有被禁止出刊的報紙,在228期間也為政府宣傳、解釋。228基金會因為他們名單曾出現在陳儀「辦理人犯調查表」之中,把他及其他29位人物,主動公告為228的受害者。並且把她的女兒林阮美姝被聘為228基金會董事,還要補助阮朝日228紀念館的籌備及成立賴炳鎮先生受難事實陳述書成為他自己190萬賠償及其他6位金山受難者的證據。事件發生時賴炳鎮20歲,他和其餘6人被押往新館營區執行槍決,後來有4人被擊斃,他及其餘2人是以空爆彈射擊「陪斬」沒死。當時槍彈昂貴並且控制嚴格,拿空爆彈來嚇人並不合理。他也有可能是告密者被釋放,抓去只是做樣子避嫌。訪談之人,多半先為自己脫罪,再撿與自己立場相同的內容陳述。陳逸松甚至出版陳逸松回憶錄(戰後篇),來辯解自己在228事件當時的角色。訪談記錄還是需要合理謹慎的使用。

1945年底中國戰區統帥部參謀長兼美軍指揮官魏德邁將軍(Gen. Albert C. Wedemeyer)為了確實執行1945年10月25日在東京舉行遣送日人聯席會議決議,限期將中國境內之日本人悉數遣送回國。1946年3月13日,台灣行政公署長官陳儀在重慶與魏德邁將軍交涉,魏德邁建議所有在台日本人應於4月30日以前全部遣送返回日本,並以1947年1月1日為最後一批遣送之期限。隨後行政長官公署召開座談會,討論各機關留用日籍人員之比例,會中普遍認為留用太少,3月17日陳儀又向行政院長宋子文協商,獲得同意可以暫留35,000人,後經宋院長、何應欽總司令再跟魏德邁多次協商,最後美方同意可暫時留用日籍技術人員5,600人及其眷屬24,000人,合計28,000人,應於1946年底前由中國自理完成遣送。日本生產事業及技術人員遣返,嚴重影響台灣經濟。

日人統治台灣期間,對付一般歹人,重則監禁於東部的火燒島;輕則送往中國大陸,充作浪人做日本人的爪牙。二戰期間復將此等浪人派遣至南洋群島欺壓僑胞。日本戰敗後,全部遣返台灣,為數約有5萬人左右

228事件當時生活蕭條、貧困時期命不值錢,容易被人煽動、被人利用。但貧困並非台灣接收統治者所造成的結果,是戰後各國普遍的情形。

在吏治不彰,營私枉法時期,有些善良人被欺壓甚至喪命,可以用個案處理,並予以合理補償,但沒有自動視為通盤受害的道理。按照正規的冤獄救濟程序,比較合理。

台灣的公務人員考試制度,杜絕人情關說,培養出大批優秀公職人員,成就台灣傑出的政治、經濟表現,不會再出現228時代的惡吏。

現在有些既不清楚228事件,又跟228事件完全不相干的人,不斷重複擴大228事件。事件當事人無論受害者或加害者都已經往生,其他不相干的人要跟誰講道理、追究責任、討公道?加害者不在了,指責死人又能如何?

這些有心人士用選擇性、局部性資訊、甚至捏造假照片證明228屠殺。捏造孫運璿直到1947年(終戰後兩年)才來台灣接手電力維護工作。孫運璿努力工作了5個月後,全台灣電力也不過恢復了 80%。事實上1946年5月1日台電公司成立,33歲的孫運璿擔任首任機電處長。面對戰爭後所造成的電力設施破壞,以及日籍技師全面撤出台灣的情況,卻在5個月後使台灣電力恢復80%的正常供應,打破日本人的預言「三個月後,台灣將一片黑暗」。

228基金會花了20多年的時間及大量金錢,得出不合理的結論,不能再指望他們有本事或有誠意尋找真相了。如果真想弄清真相,最好自己捐款找專家探索,不然至少要親自下點功夫,讀讀真相考證稿、訪談紀錄、當事人傳記,或者請教張溫鷹如何才能知道228真相?

讓大家用憐憫心把228結束吧!

*作者為旅美管理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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