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投書:《華燈初上》天機洩後 懸疑已失

2022-04-02 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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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離別

花子自知法網難逃,在自首前回到故鄉,向父母告別。導演特別藉由滿牆都是花子小時獎狀的鏡頭,以及不明究理的父親誇讚花子擴展對日貿易市場的貢獻,強烈地對照出花子即將入獄的悲戚,令人感傷。
羅也跟著到花子家中造訪,兩人壓抑著悲戚的離別情緒,在屋外暢談小時往事。花子談及小時作文題目「我的志願」,只想當平凡快樂的家庭主婦。但她要坐牢了,不曉得何時才可放出來,可能終生都無法當家庭主婦。那麼平常的願望都無法實現,讓人不勝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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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是多麼甜蜜的哀愁(Parting is such a sweet sorrow)
花子從故鄉回到台北自首後,回去「光」酒店上班,她向羅告知她已自首。當天酒店為招攬生意,如往年樣舉辦蘇媽媽生日活動。在羅向所有客人敬酒後,花子到台上演唱「祝你幸福」,臨別前向所有同事與酒客祝福。她邀請所有酒店小姐一起合唱,蘿絲摟著花子,她們高聲地唱著:「人生的旅途有甘有苦,要有堅強意志,要有堅強意志,發揮你的智慧,留下你的汗珠,創造你的幸福⋯」羅眼淚一滴一滴地掉下來。阿成在酒店外面抽完菸,在「歡迎光臨」聲中踏進酒店,準備逮捕花子。

《華》劇導演很低調地處理最後離別的場景,沒有煽情的畫面與對話,非常寫實自然。導演透過「祝你幸福」通俗卻平實自然的歌詞,經由花子帶點感傷又甜蜜的歌聲,流洩出甜蜜夾雜哀愁的離別情調以及酒店女郎溫暖歡愉的生命力,在阿成踏進酒店時一聲「歡迎光臨」的招呼客人聲中,道盡「光」酒店歡樂、滄桑的歲月。

《華燈初上》因為劇情結構的鬆散,最後一季雖然無法延續前兩季的曲折迷離而扣人心弦,但導演仍超脫了台劇的窠臼,以較為寫實真縶的風格,塑造「情景交融」的意境,讓觀眾融入酒店女郎複雜的感情世界,深切地感受劇中人物的喜怒哀樂,而對複雜的人生有更深入的體會。

*作者為退休駐美外交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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