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突然地熱愛自然?「綠化」的迷思:《生態藝術》選摘

2021-12-18 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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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旋門。法國巴黎12月5日舉行罷工抗爭。(美聯社)
巴黎凱旋門。(資料照,美聯社)

比利時建築師文森特.卡勒鮑特(Vincent Callebaut)與CETEC Bâtiment 合作進行工程設計,進一步推動了建築的「綠色」發展。他以同鄉呂克.舒頓(Luc Schuiten)為參考,他是「植物城」(Ville végétale)的設計師(紙上作品)。卡勒鮑特在2016 年為法國首都巴黎設計了一個完整的生態復興計畫,再次運用植樹,但不僅是植樹而更是2050 年的巴黎智慧城市。這個空前絕後的計畫重新設計了八個「敏感」的地點。里沃利街(Rue de Rivoli)的外牆兩側是經過景觀美化的延伸部分,並且更設有屋頂空中花園。蒙帕納斯大廈(tour Montparnasse)變成了一個垂直的公園,這裡到處都是「防煙霧」(Antismog)式大廈,具有催化和去污作用,並在建築物結構中插入了微細顆粒過濾器。這種有道德高尚的模型至少在發明計畫方面沒有限制。即使是馬克.奧雷爾(Marc Aurel)為JCDecaux 公司設計的公車候車亭,它們實際上比自然通風的外觀更複雜許多。「生物形態學」(biomorphisme)與「仿生學」(biomimétisme,從樹的葉子、鯨類的喉下過濾器、軍艦鳥的翅膀中學習),這些以自然生命為模型的建築學說理論,模仿自然及其適應的奇蹟,在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創作靈感中,許多充滿活力的功績壯舉正源於此。簡而言之,像阿爾方斯.阿萊(Alphonse Allais)所提倡的那樣,將城市遷至農村不再有問題,對他而言,那些根深蒂固的都市人都想呼吸乾淨的空氣、喝不受污染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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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看待已成為最新趨勢、只希望復興城市空間、並重獲高質量呼吸空氣的「綠化」?既然情況要求「立即」(全球大都市的污染遠遠超過公共衛生和健康標準),在大多數情況下,似乎是毫無疑問。情況是災難性的,所以觀點的改變必須朝著「綠色」的方向。

市政當局製定的新生態計劃,給建築師和城市規劃者越來越少的選擇。「氣候計劃」無處不在,新的反污染標準正剛實施,有時甚至到了使工程師無法適應其最先進產品的地步(尤其是EURO 4標準,2015年的「福斯汽車」〔Volkswagengate〕醜聞)⋯⋯)。綠色未來的信念和希望?是的。儘管積極計畫的規模常常不瞭解當下的現實,但必要性漸漸佔了上風。是否越來越多的所謂「被動式」建築——它們產生的能量多於其消耗的能量、無污染的「高環境質量」(HQE, Haute Qualité Environnementale)場所、「低能耗建築」(BBC, Bâtiment Basse Consommation)標準的應用?是的。但與此同時,除其他選擇錯誤外,我們拒絕法國建築師雅克.費里爾(Jacques Ferrier)他的智慧且可靠的「超綠」(Hypergreen)塔,棲息地生態管理的模型,即使我們繼續在二十一世紀初流行的建築明星下建造建築物,催生了怪異的計畫,這些計畫的價格過高,無法加熱、冷卻和維護(史蒂文.霍爾〔Steven Holl〕,扎哈.哈蒂〔Zaha Hadid〕,雷姆.庫哈斯〔Rem Koolhaas〕⋯⋯)。簡而言之,如果我們渴望實現在世界各地大規模地造福人類,一如由布吉納法索建築師弗朗西斯.凱雷(Burkinabé Diébédo Francis Kéré)制定的明智規則,簡單的構造以及盡可能多採用當地材料製作而成,以及與當地人一起進行開發的整個過程,則必須請再稍等。「更少以求更多」(Less for More)明顯只有優勢。

*作者保羅・阿登納Paul Ardenne,法國著名藝術史學家、大學教授暨策展人、作家。本文節錄自作者著作《生態藝術:人類世與造型的創作》(典藏藝術家庭∕蔡育杰譯)。 

《生態藝術:人類世與造型的創作》書封。(典藏藝術家庭∕蔡育杰譯)
《生態藝術:人類世與造型的創作》書封。(典藏藝術家庭∕蔡育杰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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