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不知道的倪匡愛恨中國恩怨情仇

2014-07-17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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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龐大人群,在逃港中的「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種種傳奇故事,人生命運的悲歡生死,在歷史上黯然無聲。倪匡的偷渡,既經歷陸路,又經歷水路,一個時期來,坊間傳聞種種,他在書中第一次如此詳盡地講述了整個過程。踏上香港土地,倪匡身上還留了幾個錢,先買一碗飯吃:叉燒飯。這是他在香港的第一頓飯。一大碗的飯,飯上面鋪著幾塊實實在在紅彤彤的叉燒,肥得漏油,油流到碗邊,黏在手上,那種感覺,尚未吃,香噴噴的情愫,已經令倪匡陶醉。直到幾十年後的今天,他每當看到一碗白米飯放在面前,都會滿足而自樂。對人生起伏,他都可以看得清淡平和。他說,早上醒來打開水龍頭馬上有水出來,就會很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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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崇個人自由,人應該生活在一個有個體自由的社會中,身體和思想不受傷害。倪匡躺在維多利亞公園草坪上,望?藍天白雲,伸手伸腳,深深呼吸,倍感自由,完全沒有人干涉,自出自入,為所欲為,自由完全不受干擾。一個「無災無難」的自由人,是倪匡最嚮往的。倪匡在香港生活了三十五年。

政局不穩恐懼症

當英國的米字旗還未換上中國五星旗,不少生活在獅子山下的香港人,已開始憂慮香港的前途。在九七政權移交前夕,有那麼一群香港人患上「政局不穩恐懼症」,不惜賤賣香港資產,漂洋過海遠赴異國他鄉。香港這一波移民潮,最為明顯的是在一九八九年、九二年和九三年,移民高峰期延續到九五年。統計數字顯示,九七年前的八年,每年平均有五萬港人移民國外,僅在九二年至九七年間,就有三十萬港人賣房、賣車,移民加拿大、美國、英國、澳洲、新西蘭等國家。

一、九、九、七,這四個數字組合成一個詞,在倪匡眼裏,無疑是恐怖來臨的象徵。他從不諱言,離開香港,遠涉重洋,是「因為驚(怕)九七」。他說,他十多歲的時候,中共執政,一九四九年,上海「解放」,前後就一兩年,整個上海就變化了,香港也肯定如此,他受不了,唯有一個字:逃。在港居住三十五年之後,即一九九二年,他告別香港而遠走他鄉,舉家移民美國三藩市。

移民西方,卻無法根紮「移民天堂」。今日香港依然是安居樂業之地,選擇回香港,才有自己想要的生活。這是不少港人早年移居他國後,又返回香港的理由。一九九六年起,即香港回歸的前一年,香港開始出現移民回流潮。一部分在早年移民到外國的香港人,在當地生活環境並不理想,或因發展不濟,或遭種族歧視,加上對香港的前景態度有變,故此,開始吸引大量已經歸化、且擁有外國護照的香港移民回流香港定居。

把香港視為自己的家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十四年過去了。當初以為,移民是一個不會回頭的決定,但隨著時日轉換,倪匡重新給自己的生命一個解釋,他的想法漸漸有了變化。儘管在三藩市十四年之久,但倪匡內心,唯獨把香港視為自己的家。春春秋秋,風風雨雨。香港回歸十年。倪匡終於葉落歸根,一家人再次「連根拔起」,變賣三藩市的大屋回到香港。那是二零零六年三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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